不過這種狀態,一個人在學校漫步, 沒有人催促沒有其他安排, 一個人在圖書館看書, 看得累了再從窗外去,看草坪上來自世界各地研學的小朋友嬉笑玩鬧。
靳修云這次回國的時間有點長,中間偶爾流, 不多,不像正常談的, 林秒心想他們確實也不是在談,關系朦朦朧朧。
但很喜歡, 用一個詞來形容是“心安”,困在心底的霾解了大半,整個人輕盈放松。
這天放學,Able走過來:“Cecelia, 你圣誕怎麼安排?”
倆人現在是正常朋友, 此刻這句問話沒有什麼多余含義, 林秒猶豫一會,應:“我還不清楚。”
因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Able笑說:“如果你不回國的話歡迎你加我們, 你第一次過圣誕吧?”
林秒收拾好東西,跟他一起走出教室,“對,我第一次,如果沒有其他安排我和你們一起。”
“好!期待你的加。”Able跟說著話,“我們有圣誕,你們有春節,去年春節我和朋友去了趟唐人街,非常熱鬧,我覺得很有趣。”
林秒:“歡迎你到中國來玩,我們有很多民俗文化,也許會比你在唐人街看到的更加有趣。”
Able:“好呀,那我到時候可以去找你嗎?”
“當然可以。”
倆人邊說邊走出教學樓。
林秒低頭看路,走著走著聽見邊男孩一陣驚呼:“Jones,你怎麼在這?”
心底一驚,趕抬頭,然后看見幾米外樹底下等候的男人,他雙手著兜,姿態閑適,矜貴優雅。
一個多星期積攢的思念轉換為笑容,抱著書的人遲疑兩步,再小跑過去,嗓音里藏著一點難以言喻的興,“你回來了。”
靳修云看看又看看跟過來的Able,表卻平靜。
孩前后變化明顯,Able心里疑,他從沒在臉上看見過這樣明的笑容。
按下不解走近,Able又問一遍,“Jones,你是來找?”
林秒聽他這麼問,也以為他有事過來,“你要找Buck教授嗎?他今天不在學校。”
Able問:“Buck教授?”
林秒解釋:“嗯,Jones手里有個博館的項目,由教授和我負責。”
Able明白了,羨慕道:“我能了解了解嗎?我現在還沒接過真正的項目。”
林秒當然愿意,不過現在甲方在這里,看向一言不發的男人,“可以嗎?”
靳修云瞇了瞇眼,視線盯著,答非所問:“我不找教授,我找你。”
林秒怔住,Able同樣,視線在倆人之間逡巡,“Cecelia,你們......”
悄悄抬眼看,他眼神淡淡,好像沒有要解釋的意向,林秒糾結幾秒,站到他旁邊。
“Able,很抱歉之前沒能和你說,其實我和Jones有一點關系,我們認識。”
靳修云聞言垂眸,視線相接,林秒沒躲開。
正好Able再次疑問:“你們是朋友啊?”
林秒撤回目,然后自然挽上他手臂,溫笑道:“不是,我們是夫妻。”
他一直沒有出聲,那就大著膽子用上這個還不知結果的關系。
想大方介紹他,想明正大公開,想一步步走近他。
男人又一次低頭,角勾起,再緩緩抬起眼看向震驚不已的男孩,“還有事,先走。”
“啊......好,再見。”
倆人往回走,走了幾步,有點不好意思,校園里人很多,來來往往視線不斷匯聚。
想著可能是挽手太親了,想放下,可稍稍一作,男人停下腳步,視線睨來:“怎麼,這麼著急撇清關系?”
林秒想揮手,可另一只手還抱著書,只能瘋狂搖頭,“不是的,只是太多人看我們.......”
“不是說了是夫妻,你怕別人看什麼?”
“好吧。”林秒又怕他誤會,小聲著解釋:“我只是有點害。”
靳修云聽見,角再次劃起弧度。
車子開不進來,倆人走了一段路走到校門口,宋瑞已經在等。
一上車,林秒問:“我們去哪?”
靳修云再次瞥來,“回家。”
十分鐘后,林秒站在新公寓門口,明白了這個回家的含義。
他輕松解開鎖,早上出門時不存在的拖鞋現在赫然放在鞋柜下,屋子里多出來一些不屬于的品,沙發背后的書桌也多了許多他辦公用品。
靳修云十分自然進廚房接水,這邊西廚開放式,他拿杯子倒水喝水作一覽無。
林秒仍舊呆呆站在玄關,眼眶忽然有些發熱。
這樣的場景在半年前每天可見,可后來再也見不到。
靳修云回過頭來,見站在原地發懵,“怎麼了?”
林秒笑笑,放下書,鞋都沒換,兩步走近,然后手抱住他,頭靠在他口,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靳修云起初愣了下,隨即放好水杯,再回抱,一只手搭在腰上,一只手著后腦勺。
也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相擁,時間漫長而靜謐。
林秒眷這樣的親昵,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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