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秒鼻頭又有點發酸了,“嗯,我知道,謝謝爺爺,夠用的。”
電話掛斷,把手機輕輕放到桌面。
靳修云不知道倆人聊的什麼,只聽見時不時應和,這會看表沉著,以為擔心靳宏城,出聲道:“爺爺現在在做復健,還不錯,不必擔心。”
林秒著手心,抬起頭來,角揚起笑容,問他:“靳修云,你這半年過得好嗎?”
男人未回答,又似在醞釀答案。
“你呢?”
不好,一點也不好。
林秒笑著:“我好的,很高興再遇見你。”
客氣的,疏離的,也是真心的。
......
后來來了人,重逢第一面潦草結束。
林秒找不到秦曉嵐,但是回過來消息,說有點事,讓先回。
無心再停留,林秒跟Able打過招呼后打車離開。
到家,Flonnie在客廳看書,見到問:“Lan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還有事。”
Flonnie笑:“是不是又要談新男朋友了?”
可能吧,林秒現在沒有心關注太多,倒了點溫水,喝完一半,堵著的心這才順暢些。
租的這套房子有浴缸,林秒進浴室放好水,把自己沉進溫暖的水中,試圖驅散冷雨夜的寒氣。
抱起膝蓋,將頭埋進雙膝間,再也忍不住,頭梗住的心酸直往外冒,眼淚流出。
過去半年,以為自己能忘記這個人,可是沒有,一點沒有,那些故意埋進心底的回憶在見到他那一刻全部復蘇,再一次侵吞生命。
那些當初沒能說出口的話同樣也沒機會面世。
他可能忘了,可能有了新歡,時間不會倒流,一直推著人往前走。
停滯不前的只有自己。
他很冷淡,寒暄也沒有。
他在生氣。
很多事后來才知曉,他簽下字的第二天心不安,問宋瑞他在做什麼,宋瑞說爺爺摔倒,在醫院,這才明白那通喊他離開的電話。
可那時候裂痕已經存在,他似乎不愿意再跟通。
半個月后梁明偉取保候審,離中榮,靳微帶著靳若若離開,可已落地英國,只看著這些消息震驚。
離開的不是時候,他理應生氣。
是的錯。
林秒斷斷續續想著,一顆心也像被什麼一刀刀剜去。
浴室外Flonnie聽見靜,過來敲門,“CC,你還好嗎?”
孩止住起伏不定的泣聲,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沒事,就是有點想我媽媽了。”
“這樣啊,那你要出來跟我聊聊嗎?”
“不了,我很快就好。”
“嗯,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喊我。”
“謝謝。”
腳步聲漸遠,林秒抹了抹眼角,深深呼吸,緩和控制不住的緒。
不再泡,收拾好回到房間,打開電腦。
作業很多,要學的也很多,不能再想。
......
秦曉嵐一晚上沒回來,早上林秒出門時才在樓下看見跌跌撞撞進小區,上不太整潔,妝也沒卸。
沒看見自己,林秒攔了攔,“曉嵐,你沒事吧?”
秦曉嵐下意識一驚,看見是后著口說:“嚇死我了,我以為誰呢。”
“你昨晚去哪了?”
“沒事兒不用擔心我,我年人。”秦曉嵐揮揮手,不敢直接看眼睛,“我今天上不了課了,不用幫我留位。”
“好。”
走了幾步,林秒回頭看那個晃晃悠悠的,覺得不太對勁,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不過秦曉嵐玩,之前也有過類似況,林秒沒多想,繼續去上課。
一進教室,Able朝招手,林秒過去和他一塊坐。
Able往后探了探,“Lan不來嗎?”
林秒有些吃驚,“你們昨晚沒在一起?”
“沒有啊,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秒皺皺眉,“早上才回來,上不了課。”
Able笑:“懂了,Lan跟你不一樣,比較喜歡玩。”
鈴聲響,教授走進來,倆人不再說話。
研究生一年級課程比較多,過完這一年基本上不用再上課,時間都留給他們自己做研究。
林秒想抓修完學分,爭取多點時間跟導師做項目。
導師Buck教授是敦大建院副院長,當初是他先選的林秒,林秒倍榮幸。
不過敦大建院每一個老師在本行業都是翹楚,跟著誰都能學到東西。
下了課,林秒打開手機才看見Buck教授發來的消息,讓去一趟辦公室。
收拾好課本,跟Able打過招呼,去往行政樓。
敦大校園環境包容開放,一路上到可見來研學的小學中學生團,路過圖書館前的大草坪時聽見悉中文,停下腳步看。
小朋友們放下書包,三五群或趴或坐在草坪上,手里拿著本子涂涂寫寫,可能在完老師代的作業,偶有興的跳起來,激舉手跟當地老師說話,英文流暢。
真可。
林秒覺得羨慕,這些小孩從小走遍世界,看過最的風景驗過各地風土人,眼界開闊,思想格都在不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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