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秦銳便知道這件事怕是不了了。
趙勉怕蕭珩像是老鼠怕貓那般,自然是不肯為秦家人做主了。
秦銳也不等著喝茶了,起從凳子上坐了起來,拱手道:“聖上,臣與秦家人願意為了聖上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可這個前提是秦家得有人才行。”
蕭珩將能夠撐得起秦家的男人們都扣押了起來,那秦家還拿什麽來支撐小皇帝?
難道他不算這個賬的嗎?
“這……”小皇帝道,“攝政王正在打仗,若是朕此時放了人,他若是知道了此事,怕是顧不上打仗了,就要匆匆往回趕了。”
“他不敢!”秦銳大聲道,“如果在戰場上敢這樣退回來,他的部下會瞧不起他的。更何況,烏合的戰鬥力很強,男人們一個個都非常的兇猛,本也不給蕭珩後退的機會。聖上在怕什麽?”
趙勉的臉微微發紅:“怕什麽……朕……朕能夠怕什麽啊?朕什麽都不怕!”
“既然如此,那就懇請聖上放人吧。”
“這……這樣吧,朕允許你去探親人。至於放人一事,還是要等到攝政王回來。那時候,朕會再次跟他提起此事,讓他放人的,如何?”
秦銳見小皇帝一點用都沒有,怕蕭珩竟然害怕到了這個地步,心中著實是惱火不已。
他可是皇親國戚啊?
這些日子在衛靈犀那裏了璧,命都險些丟了,又被蕭珩這麽給擺了一道,被人這麽耍來耍去的。
這等恥辱他咽不下去!
既然小皇帝沒用,他也不打算求他了,如果這是天意的話,那他也沒有辦法了。
這是老天爺讓他要去奔著自己心中的方向去奔跑了!!
“聖上。”秦銳恭敬道,“既然如此,那臣日後便不再向聖上提及此事了。時候不早了,臣要先告辭了。”
“等等。”他說完了他想要說的事,趙勉可還沒說他的事呢。
秦銳站住了腳步:“聖上還有什麽要跟臣說的嗎?”
“還有那句話,叔父與朕都是親戚,要與朕一條心啊!你們都放心 ,如果朕這一次可以穩穩坐在龍椅之上,蕭珩被製住了,秦家便可以在大周朝風無限了!”
小皇帝極力地給秦銳描繪一幅好未來的畫卷。
這可以說是畫卷,但,也可以換一個說法。
這是驢子頭前麵的那胡蘿卜,永遠正能夠看,卻吃不到。
再換一句直白的話說,那就是“畫大餅”。
“聖上,臣想要幫聖上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既然如此,臣不打擾聖上了,臣告退了!”
秦銳這話一說出口,趙勉的臉都要變了。
這外戚一個個都用不上!
他以為他給了他們這麽高的職,是讓他們幹什麽來的?
叔侄二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太好 ,秦銳想走,趙勉卻不放他走。
兩個人就這般僵持著。
正在這時候,一道人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聖上,我來看你了。”
長公主趙像是一道風一般進來了,腳步輕快,袂翻飛,臉上著迷人的笑容。
見了這位長公主,秦銳真的是一分好臉都不想給趙。
就是,和衛靈犀設計迫自己的大伯父秦循懸梁自盡,害的伯父活活氣死了。
這國公的封號也被褫奪了,不準罔替世襲。
秦家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沒有了這兩位“祖宗”的禍害!
想到這裏,秦銳便恨得咬牙切齒。
即便這麽恨,臉上卻是依舊要做出恭敬的樣子來!
如今這天下還是趙家的,見了趙家人自然是要恭敬幾分的。
“臣見過長公主殿下。”
“免禮免禮。”趙今日裏心似乎不錯,竟然還親自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詢問道,“聽聞說你傷了,怎麽樣?現在好些了嗎?”
秦銳在心中翻了大大的白眼,並且用意念編製了稻草小人,又用意念幻化出無限枚銀針,將那個象征著長公主趙的稻草小人給紮了個千瘡百孔!
假惺惺的姐弟二人!
何必呢?
何必!!
“多謝長公主的關心,臣好多了。”
趙倒是與趙勉不同,的目落在他的脖頸上看兩眼,繼續說道:“是何人能夠把秦將軍傷這個樣子?秦將軍到底經曆了什麽?”
這事秦銳怎麽好回答?
他隨口胡謅了兩句:“前幾日心煩悶出去散心,結果不小心從馬上栽下來,被樹杈子給傷了脖子!幸好臣的命大……”
趙心中:嗬嗬嗬 ,我信麽?
但,這表麵功夫必須做足!
“哎呀,真是命大啊!想一想都是一冷汗呢!”
秦銳附和道 :“是,正是如此。”
趙角挑了兩下,權當是笑過了。
“我方才你們二人在殿說話,說什麽放人不放的?”趙話鋒一轉,便毫無征兆的直奔了主題。
“是這樣的……”趙勉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自己給給趙講了個清楚明白。
趙聽了之後,並沒有幫助趙勉勸秦銳,反而說道:“聖上,你為什麽不放人啊?那些都是皇親國戚啊,這是代表著你的麵,也代表著大周朝的麵!憑什麽蕭珩說扣著人不放,就把人給扣押下來啊?”
趙勉愣了:“皇姐,你……你在說什麽?”
趙說道:“秦家的這些人與秦循那個混蛋不同。秦循的名聲臭遍了整個南州,而且確實是一點好事都不幹。可秦家人可不一樣,他們不是這樣的!聖上不應該讓他們在監牢中吃苦!”
“皇姐!你在說什麽啊?他們可是刺殺攝政王的人啊!”
趙高聲道:“證據有嗎?單憑一個什麽狗屁證人的話,就把秦家人給扣押起來,我看這事兒做的太過了。”
“皇姐想要怎麽辦?難道讓朕放人嗎?這攝政王若是回來了,朕又如何向他待?”
趙勉特意咬重了最後一句話,其實是告訴趙,若是放了人,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還不一定呢。
不是他不放,而是他不敢!
原以為這話得夠清楚了,趙便不會再鬧騰了。
可沒想到的時,趙居然高聲喝道:“你怕他做什麽?秦家人是太後娘娘的親人,你若是放了他們,他們定然會願意為聖上您赴湯蹈火的!我雖然喜歡過蕭珩,但是,有一件事萬萬不能接!我可以喜歡他,但是我不能夠允許他對我們皇族不敬,包括秦家人!我更不能允許,他生出什麽不臣之心來!這是我的底線!若是聖上害怕,這些人便可以不放!我可不害怕,我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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