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又怎樣,天下的公主又不止一人,還差這一個嗎。
他對秦歡還算客氣,王府也不曾虧待過,隻因還算安分守己,沒有對阿錦下手。
看在賽馬那日提醒阿錦的麵子上,隻要不多生事端一直安分下去,可以安穩度過後半生。
可偏不。
秦歡抬頭看著上座渾寒意麵容冷漠的男人,麵對,他就從未笑過,對沒有哪怕一的在乎。
“王爺對我可曾有一點喜歡?”依舊不死心,的才容在秦國都是一等一的,父皇疼,百姓稱讚。
可到了王府,隻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側妃。
陸衍不帶毫的猶豫,“不曾。”
他唯一的妻子隻有阿錦,誰都別想取代。
“陸衍,你就真的要如此待我嗎?為了你跋山涉水來到夏國,可你對我隻有厭惡,論容貌,我與差不了多,論勢力,我是公主,更能助你,況且曾經與太子不清不楚,這樣的子,我還比不過嗎!”
原本陸衍隻是冷冷的看著,可聽到一句句貶低蘇錦,他目驟然銳利。
下一刻,他直接起俯扣住的脖子,頓時,秦歡覺呼吸都快沒了。
男人的五指漸漸收,質問:“秦歡,本王告訴你,你永遠比不上,你更沒有資格說我的阿錦。”
秦歡抓住他的手,臉通紅,看清陸衍臉上的暴怒,有意識到剛剛說的話到他的逆鱗了。
他真的生氣了。
眼前有些發黑,秦歡的神有些恍惚,陸衍真的會殺了嗎。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蘭兒慌的聲音,“沈公子。”
是沈翎來了。
“沈公子你不能進去!”
沈翎不顧蘭兒的阻攔,推開大門就瞧見這一幕,頓時眉頭微皺,趕上前攔住陸衍。
“好歹是你名義上的人,若是就這樣死了,不知道會有多人謾罵嫂子,萬一秦國那邊把責任推到嫂子頭上。”沈翎看了一眼快要暈厥的秦歡,心裏有些急了。
誰知陸衍回答:“那本王就滅了他們。”
真是油鹽不進。
沈翎頭都大了,“有話好好說,你別犯傻,現在殺了對你對嫂嫂都沒有好,你想讓聖上為難嗎!”
他雖然是陸衍的兄弟,可他更是一名醫者。
秦歡雖然可恨,可現在罪不至死,若是個尋常子也就罷了,可是容華公主。
原本陸衍的心是很好的,就因為眼前這個人。
他終於鬆開了手,秦歡被扔到地上不停的咳嗽。
“再有下次,本王就殺了你。”
男人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秦歡苦一笑,眼裏全是淚水。
陸衍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換做其他男子,願意為他伏低做小,又滿心是他,恐怕都不會拒絕。
可偏偏陸衍都懶得看一眼,甚至厭惡。
沈翎歎了口氣,蹲下來著,勸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天底下還有多好男兒,為何非要選最不可能的一個。”
他就不明白了,兩國相隔甚遠,秦歡到底喜歡陸衍什麽非得糾纏著不放。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嗬嗬,公主又怎樣,陸衍的眼裏隻有蘇錦。”秦歡不甘心道。
“既然你知道就應該放手,陸衍他是不會接你的,你大可以重新找聖上另選良人,留在王府對你沒有好。”沈翎語氣沉重,“他蘇錦,與你絕無可能,你又何必作踐自己,你們本來就沒有什麽集。”
看著秦歡沉默,他起,憐憫的看著,“或許你不是喜歡陸衍,你隻是生了執念罷了。”
不是因為喜歡非他不可,而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話落,沈翎轉離開。
蘭兒這才跪在旁邊,哭著扶,“娘娘,您起來吧。”
開門的瞬間也看到了屋發生的一切,隻覺得不可思議。
秦歡自嘲的笑了,何時像這般狼狽過?
沈翎走到門口時看見陸衍的背影,知道是在等他,他頗為無奈,“你今夜實在太衝了。”
陸衍聲音很冷,“是我的。”
“既然這樣,就想一個兩全其的法子,別讓聖上為難。”沈翎道。
聖上,又是聖上。
陸衍突然回頭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沉聲開口:“從今以後,本王不會再遷就了,本王輔佐他多年,早就已經兩清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不明所以的沈翎。
他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衍那句話的含義,神逐漸震驚連忙追上他的腳步,一把拉住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早就已經兩清了?
夜中,沈翎看不清他臉上細微的表,但總覺得不正常。
陸衍什麽品行他是知道的,他不屑於皇位,骨子裏還是很在意聖上這個唯一的親人。
正因為如此,才任由陸楷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作。
“本王不能委屈了阿錦。”從前他不在乎,可現在他有阿錦了,如果要委屈阿錦,委屈他們自己,那他不願意。
現在他就是個自私的人。
沈翎覺得自己手開始哆嗦了,還有點冷,“別告訴我,你要……”他頓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敢想,也不敢問。
那兩個字,他還真沒有勇氣說出來,更何況還是對著陸衍。
陸衍就淡定的多,隻扔下一句“陸楷會毀了陸家江山”後離開了。
這下子,沈翎是真的哆嗦了。
他是不是長期晚睡導致腦子不清醒了?似乎還有些幻聽。
不行他得回去睡一覺,睡醒就知道了。
沈翎飄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錦睡的很安穩,陸衍回去時也沒醒。
陸衍換了裳在邊躺下,借著微弱的燭靜靜注視著。
——我要陸楷死
——我要你稱帝
那日蘇錦說的話響在他腦海,還有無比認真的雙眸。
再等等,再等等。
若陸楷真的死不改,那他就取而代之。
想著,陸衍閉上雙眼,一手搭在蘇錦腰間陪著漸漸睡去。
這夜,秦歡坐在床邊徹夜難眠。
沈翎強行睡,陸衍的話卻揮之不去。
幾人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