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故人相見

由於世子又行了。

許清宜打消了懷疑世子虛的念頭。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意外……

寧願相信是自己變強了。

點亮某項技能，總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許清宜一高興，就親了世子一下，帶著濃濃的獎賞意味。

「……」謝韞之很不想知道許氏在想什麼，但是很可惜，對方面對他本毫不避諱。

他相信，自己現在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許氏。

「可惜……」許清宜有些憾地嘟噥道：「忘了把避火圖帶過來，剛才看的又忘了。」

謝韞之愣怔，避火圖？

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原來剛才許氏之所以這麼猴急地過來找自己，是看避火圖看的，真的是……

接下來，許清宜不再說話。

只是間，總是或多或地溢出些許曖昧的低嘆。

很輕很輕，傳不出厚厚的床帳。

但那聲聲悠長婉轉，全都傳進了謝韞之的耳朵里。

此前從未與子接過的謝韞之，也是娶了許氏才知道，原來子可以發出如此孟浪的聲音。

簡直，太不含蓄了。

知識就是力量，今夜的許清宜是更強了沒錯。

但能依舊還是那麼菜。

自己斷斷續續或許還算盡興，可謝韞之當真水深火熱，都快生氣了。

又到了夫妻不同步的尾聲環節。

許清宜心累。

如果的心再狠一點就好了，直接離去。

可惜太善良，總覺得自己占完便宜就跑很沒素質。

就只好強撐著，讓世子舒服了才倒下。

被許氏玩弄的過程中，謝韞之滿腦子都是一句話，這麼沒用，下次別來了。

可是許氏倒下的前後，他又的確是滿足的。

然後兩個人靜靜地著，片刻的靜謐。

等呼吸慢慢恢復正常，許清宜的理智就回來了，開始凌地想，啊啊啊，太衝了。

這麼晚了還水，相當於告訴大家，又來睡世子了。

可是不水，上又怪黏膩的。

算了，丟臉就丟臉。

敢爽不敢認，不是的作風。

隨著嬤嬤一聲吩咐，屋裏屋外又悄悄地忙碌起來。

夫人和世子如此恩，澹懷院的大家都喜聞樂見。

紫霄給世子換裳時，膽大包天地打趣道：「世子勞累了，夫人真是您呢。」

同時有些擔憂，再這樣下去世子會不會吃不消……

「明鈺，你說要不要跟大夫討幾帖補藥，給世子補一補？」他開始心。

明鈺竟也認真考慮：「嗯，下次問問大夫吧。」

謝韞之：「……」

不是很想喝。

不過也確實有點擔心，若是許氏繼續索取無度，或許還是喝點的好。

他不想有朝一日，到許氏罵自己沒用的東西。

*

次日上午，許清宜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

柳兒殷切地給剝葡萄。

蘇葉負責扇扇子。

粘人的珩哥兒在地上自己玩積木，已然搭建好了一個高塔。

府里的木匠不止一個，大傢伙合力終於把第一批玩做好了。

大件的諸如蹺蹺板，梯，還在院子裏頭安裝。

小件的諸如積木，木馬，就放在屋裏，立刻得到了珩哥兒的青睞。

「夫人，裴先生來了，被管事的安排在外院候著呢。」嬤嬤進來稟報道。

「嬤嬤去將他領進來吧，見見世子。」許清宜吩咐道。

「是。」

裴徹提著一個包袱來到侯府，還擔心自己進不來。

結果很快就有人將他往院領。

得知去見世子，他分外張。

這時，許清宜先到了世子屋裏，坐在床前與世子說道：「裴徹先生來了，等會兒要過來見見你。」

謝韞之覺一隻弱無骨的手，搭在自己手背上。

似乎在試探他的溫度，了兩把又走了。

聽說裴徹要來，謝韞之倒是開始期待。

同時希許氏和自己多說兩句裴徹現在的況。

只是許氏似乎不想多言。

也是，對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說話，的確傻的。

「將軍夫人。」裴徹進來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躺在床上的謝將軍，而是坐在床邊嫻靜淡雅的溫婉子。

想必這就是謝將軍的夫人，他立刻低頭見禮。

許清宜笑了，站起來打招呼道：「裴先生，來了？」

昨天二人過馬車窗戶說話，互相都沒怎麼看清容貌。

如今見了，許清宜才發現，這位裴徹先生長得格外英俊。

和世子的矜貴俊雅不同，裴徹是那種獷野的英俊。

簡單說就是材火辣，荷爾蒙棚，令人一眼被吸引。

許清宜當然沒有淪陷，只是單純欣賞麗的事。

裴徹發現將軍夫人在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道：「多謝將軍夫人肯讓我見謝將軍。」

許清宜笑瞇瞇道：「不必這麼客氣，你喊我一聲嫂子就是了。」

謝韞之：「……」

這確實是裴徹那小子的聲音。

不過怎麼聽起來扭扭的，一點在軍中的氣勢都沒有。

裴徹有點寵若驚，哦了聲：「好的，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謝韞之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覺許氏，是不是對裴徹太過親厚了些？

他現在彈不得，又看不見，便對聲音異常敏。

總之覺得許氏好像早就認識裴徹似的。

不像是才見過一兩回的陌生人。

只能說他太敏銳了。

倒也沒判斷錯。

許清宜早就認識裴徹，只不過不是在現實里認識，而是通過文字認識。

知道裴徹是好人，又和世子關係好，口吻自然親厚了。

「看看世子吧。」許清宜頷首。

裴徹上前兩步，看向床上的世子。

曾經意氣風發的謝將軍，如今憔悴多了。

鮮怒馬的日子，當時只道是尋常，還曾一起抱怨過邊關的風沙。

若什麼時候能回京城福就好了。

如今雙雙是回來了，卻是人非。

裴徹眼眶一熱，鼻子一酸，立即在床前單膝跪下，行了個軍禮：「謝將軍，末將裴徹，前來見您了。」

膝蓋磕在地面上的聲音，聽得許清宜膝蓋疼。

裴徹垂首說道：「闊別三年多，末將心中有悔。」

謝韞之欣，看來裴徹這三年多長進了，已不是當初那塊犟骨頭。

「謝將軍放心。」裴徹說道：「以後小公子的武藝就包在末將上了，等謝將軍醒來效驗，若是教得不好，末將自請罰。」

謝韞之心道，那就這麼說好了。

待本將軍醒來，看你教得如何。

許清宜笑道：「裴先生快些起來吧，你的心意，我想世子已經聽到了。」

裴徹紅了紅臉，說道：「嫂子不必我裴先生，我裴徹就好了。」

他一介武夫，這輩子還沒被人喊過先生。

「行，你我都不必客氣。」許清宜笑道。

裴徹頷首，其實有點忐忑，將軍夫人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和謝將軍的關係？

雖說跟了謝將軍兩年，但謝將軍清冷寡言，對誰都不咸不淡。

裴徹也並未覺得自己有多特別。

挨罰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謝將軍討厭死自己了。

因為自己違抗軍令，讓謝將軍面掃地。

謝韞之：「……」

他對裴徹當然是有的。

不過現在也確實討厭的。

謝韞之記得這小子長得惹眼，一的腱子，一看就很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