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談呢，怎麽就給了？現在上億的項目都這麽好談的嗎？

    雲笑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隨即又追問道：“汪總，您的意思是同意將這個項目給我來做了嗎？”

    “是的，沒錯。”

    服務人員此時包房的雙開門，一道道澤人的菜肴魚貫而，眨眼的功夫就將偌大的餐桌擺滿。

    男人看著那些大魚大，海鮮高湯，眼睛直冒綠，他隻簡單的給了雲笑笑一個肯定的說法，徑直拿起筷子下一大塊魚吃了起來。

    這一番作，給雲笑笑看得莫名其妙。

    來之前，給自己做了很多準備。

    比如談合作時，切忌不能太過急躁，切忌不能暴競爭弱點等等。

    自從上次從KTV離開，就已經認識到了洽談商務合作並非做項目書，自己對項目經理的認識有多淺薄。

    所以這些天，也一直在惡補商務、技、法律的各種知識。

    學到的越多，越覺得，以前自己把洽談項目想的實在過於簡單了。

    相比上次的措手不及，今天的明顯是有備而來，卻沒想到這次汪總本沒給發揮的機會。

    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一億兩千萬的項目，並沒讓雲笑笑到有多開心，反倒令頓失。

    這是一種失落，好比喝酒的人開車一樣。

    上次的談判，就像喝酒開車的人遇到警檢查，毫無防備，抱有僥幸，驚慌失措，最後被現實狠狠上了一課。

    而這次學乖了，長記了，酒還是照喝，但了代駕，本想在警麵前炫耀一番，卻沒想到今天人家警休息，不查了。

    “那個汪總，這樣是不是有點草率？要不，您先聽聽我對這個項目的建設看法呢？”

    “不用不用，雲經理的業務能力我是非常認可的，而且雲脈是個大公司，又不是第一次接這種app項目了，給你，我放心啊。”汪總吃著菜，就不打算給雲笑笑發揮的機會。

    “雲經理，你怎麽不筷啊？是這些菜不合胃口嗎？來嚐嚐這個。”

    見雲笑笑呆坐在原地一不，汪總竟然直接起，用公筷夾了一塊大肘子，放到雲笑笑的碗中。

    “謝謝汪總，我自己來就好了。”甲方給乙方夾菜，雲笑笑那過這種待遇，連忙也起向汪總點頭致謝。

    “沒事沒事，坐坐坐，今天這頓飯也沒有別人，這麽多菜就咱們兩個人吃，雲經理就別客氣了哈。”

    “好的，汪總。”

    剜下一小塊肘，雲笑笑邊吃邊納悶。

    怎麽幾日不見，這個汪總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之前喝酒的時候，他看起來也不是這種好脾氣，好說話的子啊。

    這個汪總不會是在拿我尋開心呢吧？

    腦子裏的想法蹦出，讓雲笑笑猛然清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如果真是開玩笑的，那他一定不會把合同拿出來，不如問一問。

    想到這，雲笑笑放下筷子，看著正啃排骨的男人，“汪總，我們是不是應該先……”

    “哦！瞧我這腦子，都忘了應該先和雲經理簽合同才對的。”

    還沒等把話說完，汪總就從背後拿出兩份合同，遞了過來。

    “雲經理看一下，甲方那邊我已經蓋過章了，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直接簽字，這個項目就徹底是你的了。”

    接過項目合同書，白紙黑字，上麵寫著項目名稱和項目資金。

    真的是一億兩千萬！

    仔細地將所有條款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從包裏掏出一隻黑圓珠筆。

    “汪總，我想問一下，您之所以會如此信任我，是因為這中間有顧誠搭線的緣故嗎？”雲笑笑拿著筆，直直地看著男人。

    對於敲定合同，現在這個問題對來說更重要。

    聽到顧誠兩個字，正在喝湯的男人手頓時一抖，裏還沒來得及咀嚼的龍眼，被他咕嚕一聲直接囫圇吞下。

    汪總沒看雲笑笑，他放下湯碗，認真思考這問題該怎麽回答。

    顧教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隻代說，不要讓發現這個項目是他砸錢搞出來的，沒說牽線搭橋這事讓不讓說。

    沒叮囑的，那應該就是讓說的吧？

    “自然，顧教授介紹的人，我一直都很信任。”斟酌半天，汪總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謝謝汪總解。”

    雲笑笑頷首示意，隨即提起筆，在乙方空白落墨，簽下雲千千三個字。

    其實就算汪總不回答，也清楚，這個項目之所以能簽，多半是顧誠去找過汪總了，不然汪總不可能今天又特意親自找上門。

    雖然不知道顧誠使用了什麽方法遊說，但這個人是一定會記得的。

    項目合同書一式兩份，雲笑笑把其中一份遞回男人手中，“謝汪總可以給我這個機會，雲脈一定不會讓您失的。”

    出手，“汪總，合作愉快。”

    “哈哈，那是自然，合作愉快。”男人笑得如釋重負，握過手，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他的藥也保住了。

    項目談得快，飯也吃得快。

    不到9點，就跟在汪總後，從麗華酒樓大門口走了出來。

    “雲經理，這個點也沒有車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汪總的好意，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一輛白的奔馳停在門口，酒店的門很機靈地上前，為其打開後排的車門。

    站在車門前的汪總，見人堅持，也就沒再勉強，“那雲經理路上注意安全。”

    “您也是。”雲笑笑禮貌微笑。

    目送自己的甲方客戶離開後，才轉緩緩朝反方向走去。

    簽了單，賭約自然是贏了。

    沒了時間的約束，也可以安心調查雲脈背後那個董事長的份了。

    的心很好，這個時候散散步是最合適不過。

    這裏距離翡市最大的夜市不過三個街口，想順便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安羽想吃的煎餅果子。

    夜漸深。

    翡市最大夜市裏人群依舊肩接踵。

    白日寬闊的馬路早被一排排的小吃車占據，煙火和香氣雜，熱鬧與擁攀互。

    氣球，飲料，小玩。

    刨冰，炸，烤魷魚。

    大家有序排好長隊，等待的人歡聲笑語。

    雲笑笑找到一排隊最多的煎餅果子攤前，點了餐，領了號。

    “沈澤，這家人好多，我想吃這個。”

    人的聲音中，夾雜了一個悉的名字。

    尋聲看去，一名容貌姣好的人兩手挽住沈澤的胳膊，舉止親，正往所在煎餅攤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