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一夜未睡。

有錢能使鬼推磨，特殊時期杜卓用了些特殊的手段。

能被買通的人，永遠都能被買通。

宋輕舟提供的名單，一個一個涉過去，我已經掌握了我想掌握的資料。

曲雲煙在霍振東析的時候拔掉了他上的長期管，手段說是殘忍都不為過。

霍聿珩慘然一笑，他還有什麽要準備的，“說。”

他催促著。

我從未有過這樣矛盾的時候。

霍聿珩邊應該留著曲雲煙嗎？

曲雲煙是永遠都不會放棄他的嗎？哪怕他生病了需要照顧，不再是從前那個能無時無刻替他遮風擋雨的哥哥。

我腦海中生出了一連串疑問。

想了半天，忽然意識到這些問題，我本就沒辦法解答。

我平靜地直視著麵前的男人，“霍聿珩，你回答我，你現在過得好嗎？有曲雲煙陪伴著你，你會覺生活輕鬆一些嗎？”

我想這些問題的答案，隻有他自己才能告訴我，我說了，隻要他想要繼續活下去，一切可以由他選擇。

霍聿珩聞言詫異抬眸，心口像是被重擊了一槍。

他心裏莫名有著張，他不知道安心為什麽這麽問，但總歸是故意的吧。

他知道安心討厭曲雲煙，他知道安心設計陷害了曲風搖，可真的恨他到如此程度，想要把他邊的人趕盡殺絕嗎？

安心怎麽能如此殘忍？

他眸中燃起了洶湧的怒意，他已經沒了父親，母親也鋃鐺獄，自己的妻子和自己離婚，想起之前曲雲煙手腕上的手銬，看來連妹妹是也不準備放過了。

霍聿珩蒼白的麵容上雙眸黝黑流轉，竟也問了句不著邊際的話，“你真是我一手養大的野狼。”

他養大的野狼想要殺了他，吃了他！

他環視著整間會議室，輕扯一側角，“我過得輕鬆又怎麽樣？不輕鬆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隻不過等你一個答案罷了。”

他的話決定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霍聿珩蹙眉，“重要嗎？”

我有點扛不住霍聿珩慘淡的視線，慢慢閉上眼，“重要。”

霍聿珩輕呲，“我知道你很不喜歡煙煙，我也知道你現在有能力做些什麽，難道你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什麽都不做了？安心，我可不是幾歲的孩子，我也知道你我過來，不是為了哄我，你直說就行，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接著。”

他說完話口劇烈地起伏著，也控製不住的抖起來，他覺得裏某些緒並不聽他的使喚，說話的聲音更是大了幾分，“快點！”

他要走了，他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他不能在麵前暴自己的脆弱，他不想！

我被霍聿珩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隨即有幾分失神，我抬手抵住自己的小腹，覺得荒唐得想笑，提到曲雲煙，他就這麽大反應。

也罷。

也罷。

“這份資料我想你應該看看。”

一份資料從桌麵上到霍聿珩眼前，我站起淡淡道，“霍振東的去世並不是一個意外，這是曲風搖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