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陸安應該立刻給秋月讓路才是,但他直直的杵在那,都沒一下。
他看著秋月,輕聲問:“姑娘……是陛下邊之人?”
秋月覺到了冒犯,語氣冷了幾分:“這不是將軍應該過問的事。”
陸安扯著笑了笑:“我隻是想知道,姑娘是否是陛下的枕邊人……若真是宮裏的哪位娘娘,那我也好吩咐下去,讓下麵的人小心伺候著姑娘,可別怠慢了姑娘才是。”
“這裏是軍營,可不是皇宮,這裏的爺們兒都是大老,姑娘不說清楚,我怕他們狗膽包天冒犯姑娘。”
這話說的好聽,好像是在為秋月好,但是秋月明顯覺到了這人語氣中的威脅之意。
秋月心中有些詫異,這個陸子安,是陸家的小公子,曾經遠遠的見過的。那個時候的陸小公子,溫文爾雅,很笑,很開朗,是個非常不多的年。
但是這許多年沒見,這人變了許多。
秋月沉默了許久,最後直直的看著陸安,一字一句的說:“我並非什麽陛下的枕邊人,這種話小將軍以後莫要再說,以免對陛下造不必要的困擾。”
“我是宸妃娘娘親自派來照顧陛下的,小將軍大可不必對我這般有敵意。”
陸安聽了他的話,臉瞬間沉了下去。
宸妃娘娘,就是林九卿,這人是林九卿親自派來的?
還有,話裏話外,好似知道自己的份,也知道自己和林九卿的關係。
陸安深深的看著,眼睛黑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秋月何等玲瓏心,立刻知道陸安在想什麽了,淡淡的道:“我很早之前便在陛下邊伺候了,曾遠遠的見過小將軍幾眼。”
陸安:“……”
他明白了。
這個宮,算是墨簫邊的老人了,曾經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基本上全都知道。
陸安往後退了一步,給秋月讓開道路,輕聲說:“冒犯姑娘了,姑娘勿怪。”
秋月點了點頭,端著茶盤從他的邊走過。
陸安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過頭,看著秋月的背影一會兒,開口說了一句:"這麽好的機會,姑娘不想抓住嗎?"
秋月腳步頓住,沒有回頭,語氣冷冷的說:"小將軍這話,我聽不明白。"
"此時此刻,陛下邊隻有你,"陸安緩緩的說,"這種時候,不是你出手的最佳機會嗎?"
秋月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後的陸安,一字一句的說:"宸妃娘娘讓我來,我便清楚我來到這裏的使命,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這一點不需要小將軍來提醒我。"
陸安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抱著那個包袱離開了。
秋月端著茶盤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起進了營帳。
進門,墨簫還坐在之前的桌案上,見著秋月,掃一眼,淡淡的說:"那小子為難你了?"
秋月作一頓,隨後輕聲說:"不算為難。"
墨簫嗤笑了一聲:"他這是在幫他姐姐守著朕呢,算他小子有良心,還知道心疼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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