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姑姑心態好,就算今晚太子殿下離去,竟也沒覺著什麼,殿下會回來的。”
云檀抬眼,沙啞著聲問:“為何啊,姑姑?”
殿下從來沒有對這幅態度過,就算要廢的太子妃,就算再厭惡,也得把話說清楚吧。
也知道他對的并非男之,可就算如此,他們二人難道就不可以好好相嗎?
“因為殿下對娘娘有緒,”尤姑姑慢聲道,“這緒還不是一般的大,娘娘想想殿下平日里,何時有過這般大的緒?”
“可姑姑,那不是正說明殿下……”云檀蹙眉道。
“正因為如此,”尤姑姑搖搖頭,“殿下不會輕易放下娘娘。娘娘想的一定是殿下今后不會搭理娘娘了,是不是?不會的,娘娘,真正不搭理,是無悲無喜。”
今日殿下如此,是在意到極點了。
這麼些年在東宮,何時見過殿下如此緒外。
其實不用多想,想殿下從小就把娘娘捧在手心里,別人不知道,他們在邊伺候著的,難道不知曉嗎?
本來就極為重視,又是付出了無數的心。
正常人都不會輕易放棄,更何況是執著的殿下呢。
聽完姑姑的話,云檀沉默許久,尤姑姑也沒有繼續再說什麼,而是給時間讓云檀自己想想。
不過想歸想,但當局者迷,恐怕娘娘現在更在意自己所知到一切吧。
云檀努力想著姑姑與說的話,同時殿下將手指扳開遠去的畫面又一直浮現在腦海里。
想想停停,最后累得迷迷糊糊睡去了。
“娘娘——娘娘——”
云檀還在睡中,突然覺有人在,繼而被一陣陣輕搖,朦朧睜眼,只見尤姑姑帶著一盞暗燭,面容焦急。
“出事了,娘娘,”尤姑姑連忙道,“方才宮人來稟告,說是陸三郎出事了。”
“陸玨?”云檀還沒反應過來。
“是他,娘娘還是先穿吧,聽那宮人說是紫宸殿那里傳來的消息,娘娘是陸三郎的嫡姐,怕等會兒就有人傳娘娘過去。”
“姑姑,”云檀起很快,握住尤姑姑的手腕,問道,“你可知道出的是什麼事?”
“現在奴婢也不知道的況,只知道事不小……”
云檀面容也很快嚴肅起來,換好就出了殿,然而剛出殿,就有宮人急急忙忙進來:“娘娘,重明門來的消息,說是平南侯與平南侯夫人來東宮了,非要進來見娘娘,可如今這個時辰宮門已閉……”
“無召不得宮,他們這個時候來還不肯走,難道還要闖進來不?我去見見他們。”
陸云檀說話就出了承恩殿。
然而讓意想不到的是,陸承恩和薛氏還真就闖進了重明門,還到了這里來,遠遠就聽到了陸承昌的大喊:“我乃太子妃親父,太子殿下之岳丈!”
“連圣上見了我都要給三分薄面,你們還敢攔我!”
“滾!都給我滾!我是有要事進宮,再攔我,耽誤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沒一點眼力見的東西!”
猖狂!
陸云檀氣得渾發抖,當即快走上去。
只見宮道上,陸承昌與薛氏快速走來,后跟著不重明門、奉儀奉化的侍衛。
那些侍衛個個高大如山,且帶著兵,哪里會擋不住陸承昌和薛氏,無非是被他里的那些話給恐嚇到了,怕真攔到了不該攔的。
陸云檀更氣,這個父親,狐假虎威竟敢如此大搖大擺闖進宮來。
陸承昌眼尖,一眼見到了陸云檀,就像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似的,連忙帶著薛氏沖上前來:“云檀啊,云檀!你可得救救你三弟啊!”
薛氏則擰著手帕,著淚水道:“云檀,現在只有你能救救你弟弟了。”
陸云檀躲過了陸承昌想握住的手,聲音平淡道:“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宮已過,你們擅闖東宮重明門已是重罪,我無話可說,先將此罪認了再與我談其他的吧。”
“你這小畜生——說的這什麼話!如今當了娘娘,還拿起譜來了?今日要不是你三弟出事,你以為我們愿意進宮來,你請我們來都不來!如今你三弟危難在際,你還能說出這等沒良心的話,我怎麼就養了你這白眼狼來!”
陸承昌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破口大罵,頗有一副東宮主人的氣勢。
“侯爺,你在說什麼呢!”薛氏著急地拉了拉陸承昌的角,繼而對趕忙對陸云檀道,“云檀啊,你父親也是急了,這才說了這些話,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我想著呢,你可能也沒這麼快有消息,是這樣的……今日半夜突然間就有侍衛砸開了侯門,把玨兒帶走了,說是他、他殺了什麼楊大人的侄子,我也不知是哪個楊大人,可我想著玨兒怎麼會殺人呢,一定是他們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我與你父親著急,就急急忙忙趕進宮來,你行行好,幫幫忙,救救你三弟,讓他們把他放出來。
云檀啊,我承認,以前玨兒呢,是對你態度不太好,可他子一向如此,就算我說了他,他也不肯改,還會跟我頂吵起來。
不過、不過你放心,等這次結束,我讓他跟你好好賠禮道歉,我呢……我也去給你娘親碑前磕頭認錯,都是我的錯,你救救他,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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