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書房中響起,是二人腰間玉佩相撞的聲音。
這聲響仿若是撞在魏無晏的心尖上,讓本就僵的子輕輕一。
陶臨淵凝視低垂著小腦袋的小皇帝,深幽眸落在艷滴的耳垂上,薄勾起若有若無的淺笑,他拾起桌案上的一盞清茶,淡淡道:
“陛下剛剛睡醒,先喝口茶水潤潤嗓子。”
魏無晏應了一聲,接過茶盞淺啜幾口,為了轉移注意力,看向桌案上鋪散的紙張,待瞧清楚紙上的容,一對兒明眸因驚訝地撐得圓溜溜,就連口中的茶水都忘記咽下去,鼓著圓潤雪腮直勾勾盯著畫中容。
方才步書房時,瞧見攝政王神專注,伏案不言,本以為對方在理什麼十萬火急的奏折。
可當的目落在“十萬火急”的奏折上時,腦中好似被人點上一把火,燒得神志都崩斷了。
這...這不是以前在宣州城小院里畫的春宮草圖。
因只是略繪畫的草圖,畫中纏綿的男只勾勒出形和姿態,臉上依舊是一片空白。
陶臨淵從目瞪口呆的小皇帝手中取下茶盞,手點了點子鼓起的雪腮,笑道:
“微臣很喜歡這幾張畫,就留了下來,可惜畫中容并不完整,還請陛下為微臣補全畫中容。”
第53章 金口玉言
魏無晏到的掌心被男子放一桿狼毫筆, 于是努力收攏起燒焦的神志,抬頭看向眸含笑的男子, 認真問道:
“卿可否告訴朕, 蕊心,文鴛和呂太醫他們現在何?”
陶臨淵漆眸底笑意轉淡,語氣依舊淡淡:“這三人里應外合, 不僅給林軍下蒙汗藥,還協助陛下離開行宮, 置陛下命于險境, 已被微臣下令關押至地牢。”
得知三人還活著,魏無晏松了口氣, 懇切求道:“他們都是朕致使才會給林軍下藥,卿既然都原諒了朕, 不如高抬貴手,饒過他們三人吧?”
陶臨淵盯著小皇帝閃的盈盈水眸, 道:“陛下補全畫中容,微臣便放了這三人。”
“好。”
魏無晏點點頭,正要落筆,又聽到攝政王漫不經心道:
“只是這畫中男的容貌, 要與陛下和微臣一致。”
魏無晏執筆的素手微微一頓, 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面淡然的攝政王。
深吸了一口氣,迫使的語氣中不泄出惱,平靜道:“依卿的意思....是想讓朕畫咱們君臣二人的戲圖。”
“陛下冰雪聰明, 微臣正是此意。”
魏無晏險些要被攝政王提出的無理要求氣笑了, 可一想到蕊心三人的命, 只好忍耐下來。
“卿就不怕這些圖若是流傳出去, 咱們君臣二人就此被釘在荒無道的恥辱柱上, 臭萬年。”
沒想到聽到的警示,男子暢然一笑,出好看的牙齒,滿不在乎道:
“能夠與陛下一起臭上萬年,于微臣來說倒也是一份特殊的姻緣。”
魏無晏無語凝噎,了鼓的頭,長嘆一口氣,抬起了筆。
描繪人的五和神態,是最擅長的丹青技巧。
可當目順著筆尖看向圖中顛鸞倒,春乍泄的男,腦中浮現出與攝政王退去衫的畫面....執筆的手不由微微抖,竟不知該從何落筆。
“陛下思緒了。”
聽到后男子淡淡開口,魏無晏正出言反駁,卻見對方抬手覆上執筆的手。
男子的手指極為漂亮,修長有度,一覆在的手指上,纏,就如畫中繾綣多的男一樣。
魏無晏雙頰滾燙,任由男子握著的手,穩穩在宣紙上勾勒出子的綽態。
畫中子五明艷,一嗔一笑,盡顯嫵風。
這才驚訝地發現,攝政王的丹青技藝竟如此登峰造極,不由微微側目,看向男子專注的側。
男子垂下長睫,眸專注,鼻梁高,薄微抿,清冷端莊,宛若月下芝蘭玉樹,不容一。
而他的筆下,卻在揮灑著人間最旖旎的風。
不一會兒,畫中男一幅幅之極的面容浮現在二人面前,讓人看得面紅耳赤,心緒波。
因畫上男的面容太過悉,魏無晏心跳劇烈。
到砰砰跳的心臟就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只好闔上雙眸,不去看畫中的綺靡場景。
“睜開眼!”
男子不容置否的聲音在耳后響起,熾熱的鼻息灑在頸側的上,灼燒起淡淡的紅。
魏無晏只好睜開眼,被迫著與男子共執一筆,畫完了一張,又一張...
當所有戲圖都畫完后,子早是香汗淋漓,如一灘春水畫在男子懷中。
反觀始作俑者,倒是神清明,面容無波。
陶臨淵單臂擁著小皇帝不堪一握的楚腰,置腹輕輕挲著滾燙的頰。
“陛下放心,微臣會將此畫好好珍藏起來,還請陛下為咱們君臣二人完的畫作賜名...”
魏無晏倚在男子寬闊的肩頭,明明只畫了半個時辰,可卻覺得筋疲力盡,勞神費力,仿若真的與畫中的男子共赴云雨一般...
無力的搖了搖頭,虛弱道:“朕一時想不出來,卿隨便起個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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