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蹲著,雙手放在膝蓋上,認真地抬頭看他。
想,如果他眼睛沒傷,現在一定裝得一臉嚴肅,視線往下冷冷地看,然后給講大道理。
微微笑了笑,去眼睛里的瞌睡,溫聲道:“哥哥,你別給我扣帽子,我是個變-態你知道的,我們變-態做事,那都是寧可多犯罪,也絕不白擔罪名的。”
梁赫野擰眉。
接著,手掌側面被握住。
“我都沒有吻過你,也沒有抱過你。”
說著,一本正經地嘆了口氣。
言下之意,你不要說,要不是我現在就親親你、抱抱你,坐實了罪名。 𝙒𝙒🅆.🅅🅾𝘿🅃𝙒.𝕃𝔸
不裝了,迎面打直球。
換了一般的,梁赫野還能罵兩句,對于,他是打也打不了,罵也不好罵。
眼睛看不見,他只能靠在沙發里,擺出一張臭臉。
仲夏沒有得寸進尺,跟他說:“我只是不放心你,所以才睡在你的客廳里,并沒有進你房間。”
“哥哥,你放心,我不是鹿呦呦那種家伙,不會做沒品的事,要你負責的。”
“你放心睡覺,好麼?”
自己就是個小鬼,還蹲在他面前,用哄孩子一樣的口吻哄他。
梁赫野覺得自己不是被哄住了,他只是太困,也不想跟計較太多,而且過兩天他就撤了,暫時讓占點上風也沒什麼。
于是當晚,仲夏睡了他的客廳,他回臥室。
底線又一次被拉低。
再后來,第二天他午睡醒來,只是稍微翻了個,就明顯覺到,眼前有人。
手一,果然,一顆茸茸的腦袋。
是仲夏睡在他床邊。
白天而已,這沒什麼。
然而他下次發現仲夏趴在他床邊,就變了早晨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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