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鐘表上的時間跳,距離二十四點越來越近。
陸離和江憐雪一臉期待地舉起酒杯,眼前的電腦屏幕中已經準備好了各個杯視頻,只要按下空格鍵就能一齊播放。
明明房間里只有兩人,但莫名覺有點,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
隨著時間一到,鐘表上的數字歸零的瞬間,兩人手中的高腳杯到一起,和屏幕中的眾人次元杯。
陸離笑著看向江憐雪,“小奧特曼,新年快樂!”
“小怪,新年快樂!”
兩人把杯中的可樂一飲而盡,然后笑著擁吻在一起。
后窗外的古鎮燈火通明,萬家安康。
今年的年,江憐雪依舊準備看一部電影。
只是這一次邊有了別人的陪伴。
看著電腦中播放的《喜羊羊與灰太狼之牛氣沖天》,陸離竟然毫不到意外。
“每年年你都看這個嗎?”
坐在懷中的江憐雪點了點頭,“一年一部,看完了再回來,今年到牛氣沖天了。”
看著那悉的電影節,陸離覺自己塵封的記憶慢慢開始蘇醒,一瞬間仿佛穿越回了過去。
兩人都知道后續的劇,但都忍不住繼續看下去。
等到兩人打著哈欠鉆被窩時,新的一年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摟住陸離的江憐雪輕聲呢喃著,“想要聽睡前故事~”
陸離聞言直接掏出手機,打開了短視頻件,一道溫的聲響起。
“講故事!從前有一只小豬…”
江憐雪眨了眨眼,“這不是那個很火的講故事版南宮問雅嘛,誰誰傻。”
陸離笑著閉上眼睛,“專業的事還是要給專業的人來。”
幾分鐘后,兩人瞪著眼睛,刷著下一條講故事的視頻。
這個晚上,兩人不把所有故事都聽完是不會睡覺的。
每個故事都很簡單,都是些土味話,但江憐雪就吃這一套,一邊聽著一邊傻樂呵。
翌日清晨,兩人起的很早,換上一黑羽絨服趕到墓園外的花店。
即使是元旦節,花店也沒有休息。
陸離拿著那束送給江憐雪母親的花,兩人牽著手走墓園,里輕吐白氣。
和之前一樣,江憐雪低聲在墓前說著自己這一個月以來的經歷,陸離默默陪伴在一旁。
的眼眶微微泛紅,但心中沒有再像從前那般悲傷。
十幾分鐘后,陸離輕輕把花獻上,低聲做出承諾,說與風聽。
他環抱江憐雪站在墓碑前。
每到這個時候,兩人生命中有的悲傷都會襲上心頭。
如果,如果母親還活著,會笑得多麼開心,多麼麗?
可惜生命沒有如果,時間不能倒流。
當陸離牽著江憐雪走出墓園時,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江憐雪撲懷中,眼淚止不住地流出,“我想媽媽和了…”
聽著輕聲的泣,陸離覺很是心疼,但除了抱以外再無能為力。
每次來掃墓后,江憐雪的緒都會變得低落一天,陸離會耐心陪在邊,幫一起度過。
人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習慣告別,但又不得不去接它。
回到古鎮,陸離和江憐雪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買了些菜和水果去找那位面館老。
輕輕敲了敲面館閉的房門,老用力的喊聲從店里傳來,“來啦!是誰呀?”
江憐雪笑著回道:“,是我,憐雪!”
聽到的聲音,門的腳步聲明顯加快了一些。
房門打開,出來很是開心的笑臉,“來就來嘛,還帶什麼東西啊!快進來,外面冷。”
笑著把陸離和江憐雪引屋,示意把東西放到一旁就好。
從開門到現在臉上的笑都沒聽過,元旦了還會有人記得這個老人家,就覺得這一輩子沒白活。
陸離和江憐雪陪著老聊了會天,眼看到了午飯的時間,邀請兩人留下一起吃飯。
兩人沒有拒絕,一想到孤寡老人獨自一人在新年第一天吃飯的畫面,兩人都覺鼻子一酸。
陸離起到廚房里做飯,江憐雪笑著和老聊起這幾個月都發生了哪些有意思的事。
在眼中,老人已經和親無異。
原本昏暗的面館也因為兩人的到來變得溫暖明亮許多,熱氣從廚房中騰起,這才有了生活的覺。
等到陸離端著飯菜從廚房中走出時,一老一小正笑得前仰后合,好像是在聊有關冰的事。
笑得眼中帶淚,“可惜我老胳膊老走不了,不然真的要去給你上一手。”
江憐雪輕聲笑道:“是聽您的描述,就能到您年輕時的風采了。”
被夸的老人笑得更加開心,看到陸離烹飪的飯菜,忍不住地贊,“小陸的手藝真的太好了,毫不比那些所謂的大廚差。”
陸離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老人說話還磕磕絆絆有些困難,現在已經說的很是流利,氣很好。
看來對老人家最好的補品不是那些市面上買的老年保健品,而是陪伴。
因為擔心老人牙口不好咬不飯菜,陸離還特意煮了一碗面條。
三人圍坐在桌邊吃著午飯,溫馨地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陸離和江憐雪一直陪老人到了下午,然后才告別離去。
臨走時兩人記下了老者的號碼,約定好會時常打去電話。
著這對牽著手走古鎮的,面館的老臉上出慈祥而又幸福的笑容,“沒想到在生命最后的一段時間還能這麼幸運地遇見你們,或許這就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吧。”
和往年相比,這次年的江南城很冷。
和往年相比,這次年的江南城又很溫暖。
回到兩人的小屋,江憐雪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空調,“好冷好冷,我要和被子合,這周都不出來了。”
陸離吐出口白氣,“可惜南方沒有暖氣,不然屋里會和夏天一樣,能讓人熱到冒汗。”
“這麼說來,冬天的最佳去反而是東北?”
“不,是海南!”
陸離豎起大拇指,那里可是東北人名副其實的第二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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