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 18 章[2/3頁]
大家經過嚴格培訓,不該笑的時候寧可把脣咬豁,也不笑。
裴狗狗是誰啊,簡直就是那羣緝毒犬的老大,一個人端掉一個販毒團伙你敢信。
倒是也有個不怕死的小迷弟,看到他就開開心心跑上前立正站好:“裴師兄!”
來市局的派出所民警王楊見到偶像,興得小臉紅撲撲:“師兄,你這兒了個啥?”
他手指過來,被裴西洲躲開:“別。”
裴西洲垂眸,看那細細的針線,眼前驀地浮現南風小小一團窩在沙發上,認認真真給他服的樣子。
“不好意思忘了你那傷了,”王楊撓撓頭,“傷好些沒?記得去醫院換藥,不要發炎。”
裴西洲點頭,心裏想的卻是,家裏有個醫生。
這天難得能準點下班,毒支隊的小夥子們走出市局大門,一個比一個不習慣。
裴西洲路過糖炒栗子,老笑眯眯道:“小夥子,我都認識你了。”
這小夥子長得標緻,就在這站一會,營業額直線上升。
裴西洲微微頷首:“一袋糖炒栗子。”
只是栗子剛接過來,手機響起,裴西洲快步折返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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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下班回到家,電視上的年晚會已經接近尾聲,窗外明明暗暗的煙花升上夜空,這纔想起,今天是年夜,明天就是新年。
家裏的鍋碗瓢盆沒有過跡象,所以裴西洲是早上出門之後就沒再回來過嗎?
今天也沒見他去醫院,昨天的醫囑他全部當了耳旁風,真是不省心啊不省心。
所以把小剪刀小鑷子紗布消炎藥全部帶回來了,整整齊齊擺在茶几上。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現在……他接電話方便嗎?
南風從通訊錄找出【傲大狗狗】,沒有微信,只能發短信。
此時的裴西洲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破門而時毒販已經睡下,室黑漆漆一片安靜到詭異。
隨着他靠近,毒販猛地起手上的指虎在一瞬間朝着他而來,他偏過頭躲,直鼻樑皮破裂瞬間滲出珠。
就在這時,臥室門邊出現一個小孩,六七歲的樣子:“爸爸,這些叔叔是誰?”
裴西洲目一凝,乾淨利落把自己的外套下來蓋在毒販手銬上。
吸毒販毒罪該萬死,但是小朋友無辜。
六七歲的年紀,不應該去承擔父母的罪責,不應該因此留下一輩子的影。
小孩看着滿屋子人,怯生生問:“爸爸,你要出門嗎?”
毒販低低“嗯”了聲,目躲閃擡不起頭,小孩癟了癟角被嚇得哭出來:“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還太小,但也知道爸爸走了不會再回來。
一個高高大大的警察叔叔最後回過頭看一眼,聲開口:“鎖好門,回去睡覺。”
點點頭,自己給自己眼淚,哭到哽咽。
裴西洲上了警車,復又折返。
他把給南風買的糖炒栗子,遞給哭鼻子的小孩,半蹲在面前:“好好長大,好好讀書。”
夜濃重,警車沒有亮燈。
手機裏有發來的短信:【你今天回來嗎?傷口需要換藥。】
電視上的年晚會結束,所有熱鬧褪去,窗外不再有煙花,南風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家裏的咖啡所剩無幾,怕自己睡着,翻出一袋變態酸的話梅提神,咬在裏小臉皺一團,忍不住着脖子打:“好酸好酸……”
裴西洲到家已經是後半夜。
一開門,暖氣撲面而來,室亮着小夜燈,空氣都是暖調。
就在昏暗的線之中,南風裹着小毯子歪在沙發一角,手環着膝蓋,睫垂着,睡得香甜。
的面前是一個小醫藥箱,讓看起來像個玩扮演醫生遊戲的小朋友。
聽到聲音,南博萬先醒過來,迷迷瞪瞪近乎是本能往他邊跑。
裴西洲服沾了寒氣,下來搭在一邊,這才把狗狗抱起來,氣音問它:“把你吵醒了。”
南風慢慢睜開眼睛:“你回來了……”沒睡醒,聲音得不像話。
強迫自己清醒,小手拍拍自己邊的位置:“過來,坐下,換藥。”
裴西洲垂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習慣家裏多出一個聒噪的小姑娘,總是穿一奇奇怪怪的牛的睡,頭髮糟糟炸起來,跟他說一些不太健康的話。
裴西洲坐過去,掉衝鋒,裏面只有一件乾淨鬆垮的白T,袖子擼到肩膀。
南風就連醫用消毒都帶回家,把自己的手洗得乾乾淨淨,纔拿起鑷子棉球。
他坐着,坐在他側面朝着他,眼睛剔而專注。m.χIùmЬ.CǒM
南風這才發現白貌裴西洲,竟然是有一層的,清瘦削薄,沒有過分僨張,而是乾乾淨淨年氣十足,那是刻苦和自律細雕琢出的線條,非一日之功。
不知道他今天去哪又去做了些什麼,傷口長勢完全不太樂觀,甚至還有新鮮的皮正在滲,是還沒長好就又被撕裂。
南風不滿看他,裴西洲側過頭。
他鼻樑又添一道新傷,邊緣不算平,皮淺薄外綻,斜在他高的鼻樑上。
“怎麼又傷了。”
南風手上的作一頓,一雙小似的眼睛,溼漉漉的看着他。
裴西洲視線落在擰起的眉心,怕又要哭,放低聲音哄人:“不疼。”
“重要的不是疼不疼,是你爲什麼老是在傷……”
的聲音糯糯,跟跟他胡說八道的時候大有不同。
傷口消毒,過撕裂的傷痕,他下頜線繃。
南風:“疼嗎?”
裴西洲:“還好。”
額角冷汗已經下來,南風嘟嘟囔囔:“疼就漲漲記,省得天天拿自己不當回事。”
手上作卻輕得不像話,像是在照顧小朋友。
下一秒,清淺的氣息落在傷口,就連消毒藥水滲傷口的痛都不再清晰。
裴西洲低頭,南風微微湊近他的傷口。
孩睫微卷,鼻尖翹,脣瓣澤嫣紅,在他傷口輕輕吹了吹。
“有好一些嗎?”眉眼專注,聲音認真無辜,“這樣能降溫,有科學依據。”
如果此時擡頭,會發現裴西洲耳側泛紅安靜到乖巧,那冷淡如雪山尖的結一上一下輕輕滾,年輕英俊的冷麪警像個不知所措的十六七歲年。
乾淨的紗布纏上,裴西洲起,被南風握住手腕。
孩掌心,手指攥在他腕骨,溫沒有任何障礙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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