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一聽,心道這小伙子真是恩將仇報沒良心,是提醒卷鋪蓋走人嗎?
但是最近醫院忙到飛起,本沒有時間去看房,皺著個小臉道:“房子還沒找到呢,找到就搬!”
裴西洲目在臉上短暫停留,他還想說些什麼,只不過南風腳比他的利索太多。
為防止再被裴西洲拎出去,以“我去睡一會,困死我了”為由,打著呵欠跑回自己房間。
裴西洲抿了抿。
南風回到房間大字型撲到自己的小床上,昨天半夜幾個小時給人測一次溫,幾乎就沒怎麼合眼,現在一沾枕頭,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等再睜眼,已經是午飯時間。
趿拉著拖鞋起床,想著室友生病、不能吃外賣,得給他整個……嗯,就生姜大蒜粥吧。
從房間出來,聽見電飯煲“叮”的一聲煮上了飯。
廚房有菜刀切菜的聲音,那聲音“唰唰唰”聽起來特別專業,堪比星級大廚。
南風迷迷瞪瞪走過去,在廚房門口“哇”了一聲。
大病初愈的人穿著干干凈凈的淺襯衫長,系著圍,正在做飯。
南風:“你竟然會做飯啊!”
裴西洲“嗯”了聲。
他個子太高,切菜不得不低上。
無障礙穿過那層綿的襯衫布料,勾勒出一截窄瘦的腰。
這人怎麼就能好看這樣,比那臉那腰那更絕的,是那雙手。
裴西洲切菜,察覺南風眼睛一眨不眨。
他皺眉看一眼,臉上寫著“一邊待著去”。
南風臉皮厚又是個社牛癥,出門遛彎遇到狗都能聊兩句,對裴西洲的逐客令視若無睹。
裴西洲忍無可忍:“你在看什麼。”
南風眼睛一眨不眨:“裴西洲,你的手好好看啊。”
手指修長,皮冷白,淡青管清晰,比在手室見到的醫生的手還要漂亮。
裴西洲微怔,孩兒小似的在他邊探頭探腦,嬰兒明顯,睫濃無辜。
下一秒,的的指尖落在他手背,輕輕了一下。
裴西洲差點提著南風的領把從窗戶扔出去。
男人的手你說就?
他剛要發脾氣,又見南風角輕輕彎起,眼睛亮晶晶沖著他笑:“好好看呀,一個男生怎麼長得這麼白?”
裴西洲結輕滾。
南風沉迷手無法自拔:“而且你這個管也很漂亮,比我見過的手都漂亮。”
裴西洲的耳朵開始慢慢發燙,像是高燒來勢洶洶。
他剛要把拎到一邊,便見小姑娘眼睛仰起小臉,聲音甜甜道:
“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的手了!”
“扎針一扎一個準!超!好!扎!的!”
裴西洲:“……”
第七章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裴西洲做飯特別好吃,就連拍個小黃瓜都拍得別一格香味俱全。
南風就就著那碟涼拌菜連干三碗大白粥,末了,還意猶未盡地問人家:“能續嗎?”
裴西洲眼皮耷拉著懶得掀:“什麼。”
南風眼地看著他:“續,我想再續一碗。”
的眼睛很圓,瞳仁很黑很亮,配合額頭上腫起來的大包,莫名有些可憐無辜,裴西洲想起警犬基地剛出生等著投喂腦袋不太好使的警犬崽。
但是警犬崽吃不了這麼多,他無道:“沒了。”
“好吧,”南風鼓起來的小肚子,憾道:“才三分飽呢。”
裴西洲手里的筷子一頓,差點扔了。
相對于那飯量來說,南風算不上胖,新陳代謝特好,另外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也沒時間發胖。
特別崇拜會做飯的人,就跟學渣崇拜學霸一個道理:“你做飯怎麼這麼好吃?是跟爸爸媽媽學的嗎?”
裴西洲:“不是。”
南風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裴西洲原本就微微向下的角看起來更冷淡了。因為喝粥的關系,他的不再干裂,顯出紅而潤澤的質地,看起來特別特別秀可餐。
不是,南風,你怎麼老盯著人家看?
趕規規矩矩移開視線,看著裴西洲略顯蒼白的臉,問:“你今天還‘營業’嗎?”
裴西洲已經習慣了七八糟的語言組織能力:“看況。”
南風點點頭,也是。這種事哪能固定呢,到底是要看人家有沒有需要。
裴西洲起收拾碗筷,作利落甚至有幾分練。
南風莫名想起兩人一起吃燒烤那會,他順手就非常禮貌地把垃圾收拾干凈了。
小尾似的跟在人家后進了廚房:“裴西洲,那你家是開飯店的嗎?又會收拾桌子又會做菜的。”
裴西洲:“沒有。”
南風已經習慣他這種聊天幾個字幾個字蹦、并且從不主開啟新話題的風格,突然想到,他們陪吃陪喝陪聊天是不是都得收費的啊?
所以大人才如此的惜字如金,正所謂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甜言語要留著跟金主說。
這不是應該關心的問題,南風擼起袖子:“飯你做的,碗我來洗吧。”
裴西洲沒理,已經打開水龍頭,修長漂亮的一雙手用來洗碗怎麼看怎麼可惜,應該用來練習扎針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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