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也有些未及笄的小姑娘俏,然后將發髻梳其他樣式的。長輩們因常帶著出門做客,這里頭還有相看的由頭在,便也默許這樣的做法。
是以,許多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們都不再梳雙丫髻。
婧兒其實也不想,但那天顧景塵說帶去見長輩呢,覺得長輩應該都喜歡乖巧的吧,想了想,還是梳雙丫髻更妥帖些。
“今日就梳這個。”道。
“好。”素秋應道。
給梳完頭發,又在上抹了點口脂。婧兒的皮白皙細,通常不用撲,只一點口脂就已經很好看。
婧兒又從柜中挑了件配襯的,是霞錦綬藕緞,顯得大方又嫻靜。
待一切收拾妥當后,才出門。
大門口外,顧景塵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婧兒給行了一禮,而后也趕上了自己的馬車。
…
比起清冷的顧景塵,蘇云平在朝中結識的好友倒是多。因此,他母親壽辰這日,無論是三品,還是四品、五品,都來了許多人。
同來的,還有各府的眷們。
婧兒下馬車時見這麼多人,還有些拘謹,旁家都是夫人們帶著兒來吃酒席,而相府……
轉頭瞧了眼不不慢下馬車的顧景塵,總覺得這形怪怪的。
興許顧景塵是這里唯一一個正一品大員,又興許是他難得出現在人多的場合。其他人見到他來,紛紛過來見禮。
婧兒本來想走到他跟前的,反而被到一邊去。
眾人圍著他寒暄,婧兒過人群還能瞧見顧景塵淡淡頷首的模樣。
旁邊又有一個微胖的員過來,不小心將婧兒踉蹌了下,索就走開了些。
等了會兒,忽然有人喊的名字。
“婧兒?”
婧兒轉頭一看,竟然是褚琬和妹妹阿圓。
“還真的是你呢。”褚琬牽著妹妹高高興興走過來:“你也來賀壽啊,怎麼昨天在書院沒聽你說?”
“我不知道你也來。”婧兒了妹妹的小臉蛋,問:“阿圓近日過得好不好?”
“好。”阿圓靦腆笑。
“阿圓好像又胖了些呢。”
阿圓更靦腆了,小聲道:“我長子呢。”
“才怪!”褚琬無揭穿自己的妹妹:“哪有長子橫著長的,你就是饞吃零兒。”
婧兒好笑。
褚琬的舅母是國子監蘇云平妻子的表妹,有這麼層親戚關系在,褚琬今日也跟著父母來吃酒席了。
而且也是特地請假來的,這里頭不單是吃酒席,還有別的層意思在。
看褚琬今日穿著打扮就知道了,母親估計也是想借機讓兒在夫人們面前臉,畢竟已經十四歲快及笄,親事總要先張羅起來。
像褚琬這樣的,學識好,還在國子監上學的姑娘,是極夫人們歡迎的,褚琬自己也知道這麼回事,因此一點也不愁。
湊近婧兒,悄悄說道:“我適才看見姜鈺了,和鄂國公府的公孫玥在一呢。”
姜鈺比們倆更大一歲,今日來此做客的目的也很顯然。
婧兒點頭,不大在意姜鈺的事,朝顧景塵那邊看了眼,走了一撥人又來了一波,看來一時半會是不得閑了。
問:“你們何時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
“怎麼不去后院花廳里坐?”
“我們等舅母呢。”阿圓說:“舅母和表妹們過會要來。”
“哦。”
三個小姑娘都在等人,正巧旁邊有個石桌,褚琬便拉著們坐在石凳上等。
周圍人群來來往往,四喧鬧,等了會兒覺得無趣,阿圓從隨背的布袋里掏出一包東西來。
問:“婧兒姐姐玩不玩彈溜溜?”
彈溜溜就是打彈珠,明琉璃做的圓球,約莫拇指大小。時下玩法有許多,比如“出綱”,比如“打老虎”等等。
阿圓將彈珠放在石桌上,又從布袋里掏出一張折疊好的布,然后擺在石桌上。
這些都是十一二歲小姑娘玩的,褚琬和婧兒早就不玩這個了,但誰們無聊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就陪阿圓玩兩局。
周圍也不乏其他十一二歲的孩子,見這邊玩彈溜溜,便不自覺地湊過來。
于是,就這麼的,七八個孩子圍在一起,玩得還起勁。
…
顧景塵這邊寒暄了會兒,員們才漸漸散去。這時,蘇云平從另一頭過來,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男一。
“韶卿,你看誰來了?”
“韶卿,別來無恙!”
那男子年紀約莫二十三四歲,面上經了些風霜,笑得極其稔熱。
顧景塵見到他也緩緩笑了,問道:“何時回京的?”
“昨日才回。”
來人是慕容祁,永嘉侯府大公子,也是顧景塵的同窗兼好友。他子瀟灑不羈,常年游歷在外閑云野鶴,也不仕做。
慕容祁拉著邊子的手,與他們介紹道:“這位便是我之前在信中所提的子,與我在愆州相識。”
子容貌清秀,氣度溫婉,笑著款款行了一禮。
蘇云平說:“你不是在信中說還有其他好消息要告知嗎?到底是何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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