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給面子,我們還談什麼項目!”
吆喝的男人滿臉醉紅,上前招呼:“快來坐,沒有你們,我們怎麼能喝得盡興呢。”
米婭倒是來了興致:“既然走不了,那就陪他們玩玩!”
朝許盈眨眨眼,表示想見識一下這邊的酒桌文化。
許盈卻不太想被他們耍著玩,包廂里的男人既不缺酒,也不缺人,很明顯是想要戲弄們……
飯桌上有人開始起哄:“還是米總夠識趣,服務生,給上酒杯倒酒。”
“許總也別站那了,只要陪我們喝好了,老城區開發權的事很好說。”
許盈微笑著走到說話的男人面前,拿起酒杯,主杯:“我剛不是怕擾了你們的興致嘛,既然你們不介意,那我們就沒理由拂了你們的好意。”
男人哈哈大笑:“許總夠上道,你們這些外企,商這麼高的,我還是頭一回見。”
是對付一個人,許盈就連續喝了六杯酒,如果要敬完這一桌,沒準一半就倒了。
的酒量還行,也招架不住人多。
米婭的酒量很不錯,但不怎麼適應這種喝法。
見被嗆到,有人趁機上手拍了拍的背,調笑道:“米總,你還好吧,是不是喝不習慣我們這里的酒呀,要不我讓服務生給你上一些別的?”
米婭輕咳著道:“不用不用,我慢點喝就好。”
那人調侃:“這酒可不能慢點喝,得一口悶。”
“人家小姑娘哪懂得這些,怎麼喝就怎麼喝。”
許盈眸一轉,起跟大家提議:“這樣干喝多悶人呀,干脆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男人們一聽到有游戲玩,紛紛都來了興致:“許總想跟我們玩什麼?”
許盈從托特包里隨便拿出幾疊百元大鈔丟在餐桌上。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不,都在盯著這些錢,眼睛發發亮。
知道大家的目的不僅是要玩好,最后收進口袋的也不能,所以準備了“一麻袋”。
如果不夠,樓下的保鏢那里還備著不。
但米婭猜不到想做什麼。
慢條斯理地把酒倒在一個比較大的杯子里,不疾不徐道:“我們就來玩,喝完一杯獎勵一疊紅鈔票,怎樣?大家有興趣嗎?”
當然了,小油條也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許總不夠厚道啊,一杯一疊也太了吧,都不夠我們塞牙。”
“就是,而且才這點,夠我們大伙分嗎?”
“……”
許盈聽著,白皙纖長的手指在桌上隨意點了點,悠悠道:“你們怕不會是酒量不好吧?”
此話一出,就有人不服氣了,站出來端起那杯酒咕嚕下肚。
米婭抿了抿:“這樣喝法,不會出人命吧?”
那可是高度數的酒啊。
許盈低聲:“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你怎麼選?”
米婭:“……”
人為財亡,許盈看出來了,他們都只是小嘍啰,而且是單位里的蛀蟲,連中層都算不上,這種收錢的大好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簡單點來說,他們的“檔次”太低了,見點小錢就眼開。
許盈見氣氛正好,又從大托特包里丟出十幾疊百元大鈔,“我今天高興,錢就一不小心帶多了點兒,夠你們喝個高興。”
“以后,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雖然都是小嘍啰,以后有幫得上的地方也說不準。
他們全都在看著面前的“小金山”,多的是按捺不住心的,在排隊喝酒的男人們等不及了,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酒。
“許總是我見過最會玩游戲的了,這游戲我喜歡,我太喜歡了。”
說話的男人手里掂量著幾疊大鈔,滿臉醉意,站姿搖搖墜。
許盈笑意不達眼底。
這時,有人敲門,服務生把門打開。
來人是陶平,沈靳舟的書。
許盈知道他是來找自己的,便提步走到門口。
“許小姐,沈總在隔壁包廂等你。”
“好,我知道了。”
轉回跟大家說:“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的興致了,還有事要忙,告辭。”
這次大家都沒有攔著,畢竟們離開后,桌上的錢就歸他們的了,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走出烏煙瘴氣的包廂,米婭在一旁皺著眉道:“我們會不會太便宜他們了,秦總也不可能會報銷這些錢。”
許盈無所謂道:“米婭姐,不用心疼,這些錢既不是公司的,也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
隔壁包廂,燈依舊迷離,餐桌上的菜肴香俱味全。
男人坐在主位,蔥白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煙,廓分明的面孔藏在一縷縷騰空而起的煙霧里,微垂著的眼皮,看人的目有些慵懶。
許盈走進來,二話不說,在男人對面坐下,端起碗,拿起筷子夾菜就吃。
過了飯點沒吃飯,這會兒得慌。
“我再不去請你出來,你還打算待到什麼時候?”沈靳舟聲線微冷,有些不滿這個做法。
許盈氣不打一來:“沈總有沒有搞清楚況,不是我不想走,是他們鎖著門不讓我走!”
“我沒教你怎麼做?”沈靳舟神冷涔涔,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
那些鈔票最多也就幾十萬,給整這死出。
他當然教了,說只要放下那些錢就可以順利離開,然后到他的包廂里吃飯。
沈靳舟在煙灰缸上放下半煙,淡淡道:“那些人一起酒就失去理智,你這樣導他們,很容易鬧出人命。”
許盈掀眸,隔著一桌子菜、著迷離的燈、穿著裊裊煙霧,與他寡冷的桃花眼對視上。
這是在責怪不聽話?
撇了撇:“不見沈總擔心擔心我,在里面,究竟是誰欺負誰了。”
雖沒被欺負到,但也空著肚子喝了好幾杯高度酒,胃里火辣辣的,一點都不好。
“他們對你手了?”沈靳舟眼眸一瞇,晦暗眸里藏著猩紅的危險。
“那倒沒有。”許盈施施然,轉而笑道,“沈總這是以什麼份幫我呀,不會是男朋友吧?”
這個關系新鮮,他們做過夫妻,卻沒有像男朋友那樣往過。
唔……覺還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但是,他為什麼一定要做他三個月的朋友,為什麼要纏著。
他以前不是很討厭嗎?
自從回來之后,就覺得男人像變了個人。
不懂,也無法理解。
沈靳舟反問:“我們難道不是?”
許盈再次聲明:“說好了只是三個月,時間一到,你不準以任何理由不把證據拿出來。”
他挑了挑眉:“我當然會做到,但是你首先要做好朋友該做的事。”
……
吃完飯后,因為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便坐上沈靳舟的車。
在車后座,沈靳舟輕輕一帶,將放到上,擁在懷里。
許盈昏昏睡,被他這個舉弄得清醒不,下意識想要離開,又想起現在是他的朋友,他有這個權利。
但又不想,于是就變得半推半就起來。
沈靳舟按住懷里不安分的人,輕笑道:“以前,我也喜歡這樣抱著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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