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
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薑絨隻覺得難以置信。
在和祁父談話時,祁盛去洗了澡,換了一套服,還刮了胡子,整個人看起來幹淨清爽了許多。
薑絨微不可察的閃了神,這樣子的祁盛,讓似乎看到了從前的他。
那天在祁家不歡而散後,兩人第一次見麵這麽的心平氣和。
“茵姨。”
祁盛又衝著許茵點了下頭,闊步朝薑家走了過去。
薑建平最近連公司都沒去了,去了也煩,都是一堆催他發工資的人,可問題是,他手上沒多錢!錢全都賠了,銀行也不樂意貸款給他,現在薑氏完全就是一個死局!
他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旁邊放了好幾個空酒瓶,空氣中也浮沉著濃鬱酒味。
一進門,薑絨便不自覺皺了眉頭。
“薑叔叔。”
祁盛走過去,雙手抄進兜裏,抬踢了踢薑建平垂在沙發邊緣的手。
他沒收著力,這一腳踢的有點重,薑建平是疼醒的。
他還以為是許茵故意找事,眼神很兇的耷拉了下來,睜開眼的瞬間,布滿紅。
“你找死?”
他也沒看眼前是誰,揚手要扇過去。
祁盛接住了他的手,語氣並不好:“薑叔叔,你先看清楚了再手。”
“嘶……”
薑建平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是誰。
瞧見是祁盛,臉上的表立馬變了,腆著臉笑的諂:“是阿盛啊,今天怎麽過來了?”
從小到大,除了要找薑絨外,祁盛不怎麽來薑家。
一扭臉,看見許茵和薑絨站在不遠,薑建平莫名有些心虛。
他打許茵的時候,可是下了狠手。
都怪這死人,生了個不聽話的賤種,忤逆他,最後還害得他的公司也要倒閉。
“你還知道回來?”
似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薑建平先發製人的對著薑絨吼了句。
“薑、叔叔。”
沒等薑絨出聲,祁盛低了嗓音,沉聲停頓的喊了薑建平一句。
薑建平輕咳一聲,擺了大人姿態:“阿盛,你這是有什麽事?”
難不薑絨和祁煜離婚,願意和祁盛訂婚了?
薑建平眼神又在薑絨和祁盛上逡巡一圈,心底琢磨了一句。
見他向自己看來,薑絨隻覺得惡心,上前,擋在了許茵麵前。
薑建平臉微怒,這是什麽意思?
“薑叔叔,我聽說最近薑氏的生意不太好做。”
祁盛隨口提道。
提到薑氏,薑建平半點笑都憋不出了。
那是最近生意不太好做,前幾年電商行業興起時,薑氏就在走下坡路了。
薑氏的重心都在實經濟上,虛擬經濟的興起,於薑氏而言簡直是史無前例的衝擊。
薑氏高層又是一群固步自封的老頭,沒趕上最好的轉型時期,以至於現在賠的無完!
薑建平簡直要嘔。
祁盛接著道:“過兩天我就會進祁氏,我可以說服我爸投資薑氏。”
什麽?
薑建平眼神瞬間瞪大了,有這麽好的事?
祁薑兩家關係好是沒錯,前期薑氏出事時,祁家還幫襯了一些,後來眼見著薑氏這下坡路越走越快,祁父當機立斷,收回了手。
所以薑建平這才急著要薑絨嫁進祁家。
但現在薑絨都和祁煜結婚了,祁盛怎麽可能還願意幫忙?
薑建平沒有立馬相信:“阿盛,你可別哄騙人。”
祁盛這張,從他小時候起就領略過,哄人的厲害。
祁盛有點不耐煩了:“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薑建平也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
祁盛看向薑絨,最後又定在許茵上:“你不準再手打茵姨。”
這話一出,薑建平的老臉立馬漲紅的不像話。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養人是很常見的事,被人知道也不算丟臉,但打老婆那就是丟人了。
祁盛作為一個晚輩,當他的麵說出這事來,他臉上沒!
“我對你茵姨那算不上手……”
他嘀咕著,薑絨反諷刺道:“真把媽媽打進醫院了,那才手對嗎?”
“你……!”
薑建平一噎,有些惱火。
什麽時候,到薑絨這個小丫頭片子來教訓他了?
“我就問你答不答應?”
祁盛沒了一點耐心在這兒,直接又問了遍。
薑建平哪能不答應,隻要祁氏願意幫忙,別說不手打許茵了,他把許茵當神仙一樣供起來都行。
“當然!”
薑建平一口應下,“我和你茵姨這麽多年的夫妻,怎麽忍心看傷……”
祁盛懶得聽他講,意味深長的丟下最後一句話:“以後茵姨上有半點傷,我都會覺得是你手打的,這樣的話,祁氏的投資……”
“不會的!肯定不會!”
話都沒等他說完,薑建平忙不迭保證了起來。
祁盛這才轉離開了祁家,薑絨看了他的背影兩眼,邁步追了過去。
“祁盛。”
住了他。
今天這事,確實多虧了他,薑絨真心和他說道:“謝謝你。”
“這不算什麽。”
祁盛心平氣和的回,完全沒了前天晚上在扶風山上飆車發瘋的架勢。
話說完,薑絨也不知道繼續該說些什麽,正要走,祁盛卻喊住了:“薑絨,以前的事對不起,是我沒珍惜你。”
薑絨輕抿了一下角。
祁盛:“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找事,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薑絨呼吸微沉了沉。
“給我一個追回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