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著昨日的安排,王雲利用三個時辰的時間為張小六超度了,張家諸人雖然對昨日發生的二娃子變仍然心有餘悸,但是在王雲的三分真七分假的解釋下,因王雲在這一代的威信極高,對他的話,幾乎沒有人質疑,在加上親眼目睹了王雲為兩人超度,張小六和二娃子此時都被王雲超度,以後自然會回轉世,不再出來嚇人。整個村子的人這才安心了。
張二既然已經認了二娃子做侄兒,自然也就是趙寡婦的哥哥,以後趙寡婦的日常起居都有張家人照顧,王雲又給了祝由驅鬼寧神的丹藥,趙寡婦的神狀況稍稍緩解,日常生活已無大礙,張趙兩家雖由孽緣起,但由善緣終,也算是最好的一個結局了。
了解了二娃子這件事,王雲與唐方便啟程上路,陸地區原本便荒涼,本不可能有車通過,兩人只能一路步行,索兩人都是跋山涉水的好手,一路上吹牛打屁也不覺得煩悶,一連走了四五天,眼看著就到了湘西辰州的地界,天將晚,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有一荒廢很久的破廟能夠棲。
推門而,便是一張巨大的畫像,唐方咦道:“這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孩,居然將仙師的畫像倒掛起來了,就不怕遭雷劈嗎?小道士,我們道門不是講究敬畏天地的嗎?這可不行?我得把它扶正。”唐方大大咧咧向前,一副虔誠的模樣在這副畫像面前裝模作樣地作揖,裡喃喃的道:“遇山敬神,進廟燒香,小子唐方在這裡給上界的諸位神仙磕頭了,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諸位神仙,保佑唐某升發財啊,呵呵,小道士,是這麼講的吧?”唐方湊近了,忽然發現這香爐裡面居然還有未點燃的草香,與平常時候的不一樣,卻是倒著燒的,唐方不由得搖了搖頭道:“這些人,連燒香都不會,心不誠,如何保佑你們發財啊。說完上前便要將草香拔起。”
“不要,”忽然後的王雲住了唐方,唐方一回首,卻發現王雲的眼神有的犀利,甚至閃著讓唐方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殺機,王雲冷笑道:“九天伏魔上相,不知道哪位玄墨鬥門的高人在此掛單,若是我二人有沖撞之,我等離開便是,何必如此!”
玄墨鬥門,北方一神道派,從屬山一脈,很步南方,他們與其他道門的明顯區別便是所敬的乃是九天伏魔,門掛九天伏魔上相,因此依著王雲的眼界,自然不難辨認,但是此派中若是九天伏魔上相倒掛,香爐中草香倒,便是證明這派中有人了殺機,若有人拔出草香,必死無疑!
忽然這香爐中一聲悶響,香灰從中而斷,所有香灰全部飄出了香爐之外。
炸香了!王雲的心中猛的一沉,稍懂得觀香之的人都知道:此乃主禍已定局,邪已,家敗人亡之兆也!
王雲全戒備,如臨大敵,唐方也是瞬間神高度集中,手中唐夢琊所贈的手槍上膛,兩人站在原地不寸步,全神貫注地等待著有可能忽然降臨的擊殺!
“上面有人!”忽然唐方心中一,大聲喊道。
“嗖!”王雲手中紅一閃,一飛快的了上去,只聽見上面一聲悶哼,一陣怪氣的聲音響起:“說曹,曹到,果真的天道子!”
唐方此時也是一愣,剛才他只是不知道為何心來,口而出,卻沒有想到在屋頂上當真有人,聽那人的口氣,難道這是因為自己移植了二娃子天道子的靈之後,所得到的異能?
王雲說這天道子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好,果真是啊,有此異能,以後誰人還能夠刺殺自己?
“突突突突”數聲破風之聲,王雲手中的針線快得看不見,順著屋頂便是一陣猛刺,那人若有若無的聲音依然再響,甚至帶來了幾分嘲諷:“祝由十三針,難道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你是誰人的仇仙?”王雲揚聲道,“此前面三十裡便是祝由地界了,我祝由與你們向來井水不犯,何必如此做生死相搏。”王雲話語中帶,甚至有威脅之意。
“不愧是王家全力栽培的後起之秀,知道我來的不是本尊,若我本尊前來,你小王還有半分活命的機會?”
在道門中,向來流傳著“十人九”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在正常人中,的確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帶著靈的,而靈又分中,和中,中指的是對人有益的靈,比如二娃子,現在就是唐方的附靈,因為是他與唐方有著某種聯系,再加上是主附,一同修,實質上就是人的恩仙。中實際上就是對人有害的靈,前世或今生有為了的孽債,變附纏著那人,如此人或無故生病,或飛來橫禍,都會與這附有關,這樣的附,實質上就是仇仙。
玄脈墨鬥門的本質就是修煉自己的附靈,大多數(應該是全部的玄脈墨鬥門人)修煉的都是本仇仙,一則恩仙難求,世間諸人皆記吃不記打,記仇不報恩,若無天大的恩,加上本人品質極好,誰人會舍棄這轉世回的天大好,留在人間報恩,但是若為報仇,卻是很多人願意,因為此仇不報,死不瞑目;二則仇仙戾氣深重,符合這一脈的功法,常年與這等附同,這一脈難免會格乖張古怪,喜怒不定,再加上這玄脈墨鬥門人,並非人人天生帶㊣(5來仇仙,為此需要後天祭煉,於是殺人滅門,奪妻絕戶之事屢見不鮮,因此為以茅山為代表的正道人士所不齒。
玄脈墨鬥門人一般只在山附近活,甚踏中原,更遑論這偏僻的湘西,所以在這裡遇到玄脈墨鬥門人,絕非偶然!
“前輩所來何事?”王雲振聲道。仇仙乃是本前世或者今生的仇人死後所化的靈,所以極難掌控,隨時可能噬主,若非極有自信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將仇仙放出千裡之外,所以王雲料定此人在玄脈墨鬥門之中,定然地位極高,遂以前輩稱呼。
“這小子,我看中了,我門中,我自與你派無關。”這聲音飄忽不定,依然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