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毯下面,人的兩個胳膊青紫加,十個手指的指甲蓋,每一個都外翻出來,出裡面的淺。
「爸,就算我做得不對,你也不該用這麼殘酷的手段懲罰媽媽,可是你妻子啊。」
柳父冷哼一聲:「算什麼妻子,要不是因為娶,我柳家也不會落魄到現在這樣。」
「公司是你的經營也是你自己經營的,你憑什麼賴到我媽上,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嫁給你!」
「混帳!」柳父手就要往柳兒的臉上打。
手指還沒到人,就被旁邊的蘇宴洲攥住了手腕。
柳父想把手拽出來,卻發現蘇宴洲格外的有力氣。
那力度顯然不是一個病秧子該有的。
他意外地看向男人:「你在藏實力,真是沒想到。」柳父哈哈哈的大笑出聲:「沒想到我有一個如此優秀的婿。」
他換了一個胳膊拍向男人的肩膀:「宴洲,你在蘇家藏多年,想必也是為了得到蘇家家產不如,你我合力,吞併蘇家這塊。」
蘇宴洲鬆開柳父的手,阿九趕遞過來巾。
男人不不慢地著手作優雅矜貴,仿佛一個貴公子,就連柳父都忍不住心讚嘆。
這樣的人只是看著有些病弱,氣質和神態都完勝蘇澤那個不學無的花花公子。
真不知道南城那些人是怎麼想的,說蘇宴洲是個廢。
他看南城的那些人都是廢才對。
蘇宴洲完手指將巾遞給阿九,又掉上被柳父過的西裝外套。
柳父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蘇宴洲這是在嫌棄他,男人的臉頓時黑下來,礙於蘇宴洲給的50億,柳父並沒有發作,反而細心勸導。
「蘇家底蘊厚,資產數百億,你是蘇家二不比蘇澤差,蘇家怎麼也得有你一半,我家兒聰明,跟你在一起簡直強強聯合,想要絆倒蘇澤那個花花公子,輕而易舉,宴洲,你看...」
蘇宴洲越過柳父走到柳母前面,纖細白淨的手指檢查劉某上的傷口,除了手指跟胳膊的其他位置好像沒有什麼傷。
最嚴重的傷就在指尖,古代行刑也不過如此。
「阿九,你現在帶柳阿姨去醫院。」
「我也跟著去。」柳兒在一旁附和。
剛剛了媽媽好幾次,人都沒有說話,甚至眼皮都不抬一下,要不是柳兒到了人的呼吸,還以為媽死了。
柳父見兩人都無視了,自己臉瞬間黑下來:「不準帶,今天這事還沒完呢。」
隨著柳父這句話說完,外面衝進來十幾個保鏢,將柳妙和蘇宴洲幾人團團圍住。
他朝保鏢打了個手勢,瞬間控制住柳兒、柳母、阿九。
只留蘇宴洲一個人站在原地。
「我給你一次機會,合不合作?」
蘇宴洲黑漆漆的眸子微微挑起,狹長的眸帶著不達眼底的笑,他勾起薄:「什麼合作?」
「吞併蘇家。」
「柳總,覺得你可以?」
「我不行,但是你可以,只要你在蘇家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廢,讓蘇家老爺子對你委以重任,蘇家家產遲早都是我們的囊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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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洲笑了一聲:「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只是我對蘇家家產並沒有什麼興趣。」
蘇宴洲在意的從來就不是蘇家家產。
「那你就不怕我殺了柳兒和媽媽?」柳父眼底發狠。
保鏢手指扣住柳兒和柳母的脖子。
那樣子就好像在說,如果蘇宴洲不同意,他絕對會對這兩個人下手。
蘇宴洲邁著步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保鏢的包圍圈,這些人並沒有攔著他,因為他走的方向不是衝著柳兒和柳母。
他走的位置是拐杖的位置。
柳父只知道蘇宴洲的病秧子是裝的,也是剛剛發現的,並不知道蘇宴洲的瘸子也是裝的。
當他一瘸一拐地拿到自己的拐杖時,又重新走進保鏢的包圍圈,以柳父面對面地直視。
柳父沒看懂蘇宴洲要做什麼,就這麼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男人。
「你需要考慮多久?」柳父問。
蘇宴洲想了想,語氣輕鬆地說:「也不需要考慮太久。」
這個問題本就不需要考慮。
他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答案。
「你答應了?」柳父有些激:「我保證只要你完這件事,我可以跟你分蘇家一半的家產。」
蘇宴洲勾淺笑。
那笑容絢麗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但只有阿九和柳兒清楚蘇宴洲是真的生氣了。
他平時生氣那些小生氣可能只是黑個臉,但真正生氣的時候那笑容如沐春風,但也讓你不寒而慄。
阿九自覺地後退一步。
柳兒看到阿九退了一步,扶著柳母的椅也往後退了退。
蘇宴洲挲著手中拐杖,眼睛含笑地看著柳父。
「我確實想合作。」
柳父激地走向前,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蘇家家產在對自己招手。
「不愧是我的好婿,只要咱們倆齊心協力,不出一年,蘇家家產絕對是我們的囊中。」
他靠近蘇宴洲,還沒完全近,就被蘇宴洲反手扣住了脖子,而他手中的拐杖變了一把鋒利的短刀,扎在柳父的小腹上。
鮮頓時從他的小腹冒出來。
柳父啊的一聲驚:「你,你敢傷我。」
蘇宴洲手裡的短刀又往男人的腹部深扎了兩寸:「對啊,這就是我想跟你合作的事,我有一家醫院,裡面有一個小孩,長期飽腎病折磨,想來你也不願意看到苦。」
「啊,你說什麼?」柳父一臉震驚:「你要把我的腎給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你瘋了,我可是你的岳父!柳兒,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沒看到你爸我欺負了。」
「沒看到。」柳兒面無表地說著。
「你就不怕我讓保鏢掐死你,啊!」柳父痛苦地出聲。
「岳父大人,慎言。」蘇宴洲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語氣,不過刀子扎在柳父上卻是實打實的。
「你今天敢弄死我,我的人也會殺了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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