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從柳兒腳底板往上沖。
「兒快看,爺爺在那邊招手呢。」蘇澤拉著還在沉思的柳兒朝蘇家老爺子走過去。
柳兒朝老人出禮貌又不失溫地笑:「爺爺,晚上好。」
蘇家老爺子渾濁且明的眼睛在柳兒上掃了一下:「柳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柳兒一下子就想到了蘇家老爺子壽日宴會的事,大大方方地遞出準備的禮。
「在您壽日宴的時候,我不小心灑了一紅酒,當時多有冒昧,還蘇爺爺見諒。」
蘇家老爺子目落在柳兒手裡拿著紫檀木盒上,他接過去,還未打開看,就聞到了淡淡的松煙味道。
他又看了一眼柳兒:「是松煙墨?」
「嗯,家母喜歡畫畫,對墨也略有研究,今天拿來也是借花獻佛。」
「國畫一般多用油煙墨,只有著的畫才會使用松煙,比如畫一些墨竹、山水。」蘇家老爺子觀察著墨塊:「選墨錠,一定要看它的,墨翻出青紫最好,黑其次,紅或者白為最差。」
言外之意,柳兒拿的這塊墨,可不是簡單的墨,甚至在所有墨寶中為上上等。
蘇家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澤,能找到如此好墨的人,南城沒有幾個人。
這個臭小子為了討好他,真捨得下本
蘇家老爺子臉上掛著不滿,那五很快地板起來。
柳兒看出蘇家老爺子的意思,繼續說:「爺爺要是喜歡,下次我把家裡的其他幾塊也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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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其他幾塊?」蘇家老爺子眼神里微微出激。
他在這墨錠的下方看到了楊慎雲的小字和方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塊墨錠應該是明代存下來的墨寶。
柳兒想了想:「應該還有七塊。」
「七塊?」蘇家老爺子坐不住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都是明代的墨寶?」
「有雪金墨、漆邊墨、漆皮墨、油煙墨、石墨。」柳母最大的好就是畫畫,常常看到一些的墨錠、硯臺、筆走不路。
從港城出來,這些東西也被柳兒帶著。
聽到蘇家老爺子喜歡書法字畫,就準備了一塊墨錠,壽宴的時候,柳兒準備的是一幅楊慎雲的古畫。
不是特別出名的人,但已經是能找到最好的畫了。
沒想到這次送到了蘇家老爺子的心尖尖上。
咳,咳咳。
幾聲細微的咳嗽聲音從蘇家老爺子的後響起,他原本激的心沉澱下來。
蘇家老爺子挪了挪屁,重新坐到椅子上:「柳小姐,我聽說你跟小澤的前友發生了一些矛盾。」
「是。」
蘇家老爺子意外的直接,又問:「那壽宴的時候,灑酒也是故意的。」
「是。」有些東西瞞不住,與其說謊,還不如坦坦地說出來。
「你都認了?」蘇家老爺子有些好奇。
「嗯。」
的痛快,讓蘇家老爺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總覺得這些事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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