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聽到這裏,好像也臨其境一般,了一句:
“他來救你了?”
蘇淩雲一臉幸福地笑著:
“是啊。強闖生宿舍,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也是後來聽他帶去的其中一個朋友說,他當時剛來到生宿舍樓下的時候,還算冷靜。
和宿管阿姨說了下理由,請把門打開。可以全程跟著,確保不會出事。
但宿管阿姨並不想擔這個責任,並且生怕蘇霖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所以並沒有直接拒絕他,而是讓他先等等,自己拿鑰匙。
結果卻悄悄躲到一邊,給學校領導打了電話。
蘇霖等了半分鍾左右,發現宿管阿姨在騙他之後,整個人直接瘋了。
帶著他的十幾個朋友,就強行把門砸了,闖了進去。
再然後,他找到我了,把我抱了起來。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看似瘦弱的,竟然這麽有力氣。
個頭上我們兩個相差無幾,他抱著我卻顯得毫不費力。
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特別理解英雄救這種爛俗的橋段。
以前總覺得那些人,僅僅是被人救了,就喜歡上那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答謝的方式有很多種,難道一定要用自己的餘生來做謝禮嗎?
可那一刻我懂了,原來那種時候出現的人,是帶著環的。
永遠無法被忘,也永遠無法被別人替代的環。
就像天上下凡的謫仙,飄然而至在你的旁。
我抱著他的脖子,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安全。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那麽平平無奇的他,竟然有著這麽多不惜被退學也要陪他一起闖禍的朋友。
關鍵那些人,大部分我還知道。
差不多,都是學校裏的風雲人。
有風頭正勁的校草,有校隊王牌的育生,還有一直年級前三的學霸。
我不懂,蘇霖是怎麽和他們相識,又是怎麽好的。
直到後來才慢慢知道,他們與其說是從屬關係,不如說是恩關係。
我不清楚蘇霖幫他們做過什麽,但是也了解到,這是蘇霖慣用的一種獨特的朋友方式。
他不會慢慢和你從陌生到悉,而是在覺得你有潛力或者人不錯的時候,就找機會直接幫你解決難題。
別人承了他的恩惠,自然不是朋友也是朋友了,還是那種一旦他有事,他們就必須得出力的朋友。”
楊雪聽得頗為驚訝,讚歎道:
“好有效率的方式喔!說起來,覺和曆史中的一些大人很相像呢。他們也是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網羅手下。
真是一個浪漫的故事呢,在那個年紀,這就算得上轟轟烈烈吧?”
蘇淩雲莞爾一笑:
“還沒結束喔。
他當時抱著我下樓之後,校領導已經趕來了。
領導加保安,足足二十多人,把我們攔住了。
他們警告蘇霖,立刻把我放下,然後束手就擒。
該家長家長,該通報通報,該退學退學。
反正這麽惡劣的事件,絕對不能姑息!
蘇霖倒是很冷靜,說要先送我去醫院。
之後該怎麽理都悉聽尊便。
但是校領導不肯,說我也有問題。
大半夜男生過來,一樣要被退學。
現在先要把事弄清楚,其他的都之後再說。
然後……蘇霖又瘋了。
他讓那些朋友攔住保安們,他則抱著我衝向了校領導。
我記得那是一個副校長,據說等正的一退,馬上就要轉正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還有學生敢朝他衝過去。
他嚇得退後了兩步,威脅地問蘇霖想幹什麽?
如果還不悔改,他現在就要報警了。
讓警察把蘇霖抓進去,永遠在檔案上留下案底。”
楊雪也張起來:
“上學的時候,這種話實在太管用了。
如果是我,我肯定一下就被嚇壞了。
無論如何,也不想讓自己的檔案上留下汙點。
那他呢,他是怎麽做的?不會還繼續剛吧?”
蘇淩雲了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要不說他那時候已經瘋了呢。
他聽了完全沒在意,還一腳踹在了那個副校長的肚子上。
看著起碼得有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被一腳踹出去幾米遠。
他邊的保安們本來還想上來保護他,可看了這一腳,全都被嚇懵了,一個個甚至退的更遠了。
副校長疼得齜牙咧,不斷哼哼著,讓他們快上,把蘇霖抓住。
還說絕對不會放過蘇霖,也不會放過我,還有今天過來的所有學生。
老實說,那一刻我有些愧疚。
僅僅因為自己不想丟了麵子,就連累了這麽多人,覺自己好傻。
但蘇霖還是一點沒帶怕的,他走到副校長邊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我蘇霖,是我姐。今天沒事,你調走就拉倒。要有一點事,我讓你償命。自己幹過什麽髒事兒,心裏有點數。別整天披著這張皮,就覺得真是個人了。等我空出手的,看我能不能整死你。”
楊雪雙眼放:
“哇!好像覺到殺氣了誒!
不過應該隻是放狠話吧?
男生們都喜歡這樣說的,顯得有麵子。”
蘇淩雲笑了笑:
“是啊,隻不過……他不是喔。
後麵這件事的理結果,你肯定想不到,我也沒有想到。
我當時在醫院檢查後,發現是來例假的同時,胃病也犯了,胃痙攣。
整個人在醫院住了五天,蘇霖經常來看我。
我問過他很多次,學校打算怎麽理他們?
如果真的很嚴重的話,我就告訴大姐,讓想辦法花錢疏通一下關係。
可每次,蘇霖都說沒事,讓我安心養病。
我總覺得他是在騙我,可我問學校裏的其他朋友。
他們也說沒聽到什麽風聲,不僅蘇霖沒事,連那天一起過去的其他人也沒事。
甚至就連那天晚上的事,都被學校強行了下來。
不許任何人討論,也不許在網上發帖。
一經發現,刪帖的同時會追究發帖人的責任。
而且……那個副校長真的從學校消失了。
據說還不是調走,而是被帶走調查了。
什麽結果,我不知道。
反正之後再也沒見過他。
過後我問過蘇霖,他是怎麽保住自己和那些朋友的。
你猜他是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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