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弟弟,一開口就直接得罪兩個人,程西和蘇惟英對視一眼,后者忍不住翻白眼。
陳慕也同樣安靜,有好一會,才沉思著出聲:“沒有……特別固定的類型。或許遇到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我可能比較在意舒適。”
舒適。
直到下車,程西腦海里還在想著這三個字。
所以他的舒適,是指保持適當的距離,不越界,不深,兩人隨著時間相,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那等到繩鋸木斷,滴水石穿,會不會有這一天真正出現?
程西覺得的叛逆期,可能因為在節目上遭遇了陳慕也的忽冷忽熱后,遲了數年到來了。
四人進去超市,開始采購,從生活用品穿到零食,蘇惟英雙目冒,挪不腳,季禾野也在一旁仔細挑選著。
超市區域很大,選購流程瑣碎漫長,程西看到了右手邊的調味區,忍不住對他們道:“我先過去那里看看,家里很多調料沒有了。”
“那不如我們分開兩路吧,這樣也更有效率。”蘇惟英很快提議,程西出遲疑,旁陳慕也已經點頭。
“可以,我們先去買調料。”
他推著車子,很快同穿進一旁調料區的貨架,過道之間狹窄,剛好只容下一輛推車,程西看到自己常用的調味料,在最底下。
蹲下去挑選對比,很快找到合適的規格,拿起剛站起,不防撞上頭頂一只手臂。
陳慕也在上面兩層挑選著貨品,沒想到會這麼快站起來,他飛快收回作,手里的瓶裝醬油卻被這麼一撞,“啪嗒”掉落在地。
玻璃四裂,濃黑醬鋪開在干凈地板上,顯眼刺目。程西滿腦子都是闖禍了,很快有工作人員聞聲而來,見狀滿臉痛苦,去拿清潔工。
兩人趕幫忙收拾,蹲下用紙巾拭地面殘留,期間不忘連連道歉,幫著整理完現場狼藉,最后為那瓶醬油買下單,終于被放行離開。
嚴寒冬日,竟然在這超市里熱出一汗,程西滿腦子還是剛才的事,無意識順著過道往前走,在旁的人停下選購時,才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蔬果區域。
陳慕也站在一堆圓滾滾的橙子前,拿起兩個,仔細對比挑選。
他的心理素質比強多了,先前的事似乎并沒有影響到他,程西這樣想著,抬起手,準備和他一同挑選時,突然看到了自己掌側的褐。
剛才打碎的醬油,不小心沾到了。
很快低頭,從包里翻出紙巾拭干凈后,突然想起什麼,去看陳慕也,果然他的手指間,也有兩點棕褐,已經干了,凝結印記藏在側邊。
“你要不要一?”程西剛說完,陳慕也就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眼。他的手里剛好都拿著橙子,一時沒有出空立刻接過的巾,畫面停頓一瞬,程西腦中閃過今天種種,說不上是故意還是無意,徑直拉過他的手,輕握著他的手指,紙巾覆蓋過去,一點點拭掉上面的臟污。
褐痕跡漸漸消失,出白皙皮。修長勻稱且骨節分明,一雙極好看的手,現在被握在手里。
程西沒有看他的神,直到拭干凈,才若無其事松開他,抬起臉,“好了。”
淡定自若道,不穩的呼吸卻暴,不知道前人能否察覺。
陳慕也沒,垂眸凝視著,淡而疏冷,瞳孔在燈下顯出明琥珀。
須臾,他收回手,的名字。
“程西。”
“你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說:
空空如也:今天、被人、占了便宜(記小本本)
這章都有紅包~
第15章 如電
他歡迎的程度, 遠比想象中要高。
原來寶藏是真的會發的。
——《c年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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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
質問聲落地,程西的惡膽瞬間化為一腔泡沫,灰飛煙滅。
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呼吸不暢,心虛且理虧地低下頭, 悶悶應了聲,“嗯。”
沒發現, 面前陳慕也挑了下眉,目在頭頂停留兩秒。
許久沒人做聲,審判似乎遲遲沒有降臨, 程西不由抬起頭看去,面前只剩下一道背影。陳慕也早已挑選完橙子,推車往前走去。
程西愕然, 立刻幾步跟上去,打量他的神, 看一眼, 再看一眼。
“不要看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蔽,卻不料,旁邊目視前方的人,徑直開口。
程西沒有和他爭辯, “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這類措辭,只是“哦”了聲, 收回視線,乖乖跟在他側。
沒過一會,陳慕也按捺不住, 借著挑選品的時機, 余看一眼。生已經神如常, 手里拿著兩盒沖泡紅茶對比,先前的赧然尷尬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人分頭買得差不多,在超市出口撞上,各自推著滿滿的購車核對了一番,確認無,于是結賬出去,幾個沉重的大袋子被兩個男生自然提起,看起來毫不費力往外走去。
程西看著陳慕也在前頭的背影,突然想起很久的一件事,那只是高中三年最普通的一個瞬間,但時隔數年,依然像碎片一樣藏在的記憶里。
程西高一是走讀生,中午有時候也會溜出去外面吃飯,有次就不小心撞見了他們班搞班會,集外出采購,五六個人穿著校服走在路上,他也在其中,程西一眼就認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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