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砸來，沈意濃已經可以冷靜的接，只是聽到男主角名字，程如歌的反應似乎比還要大。

“顧宣？！”他擰著眉頭。

“…怎麼了嗎？”沈意濃驚疑試探問，快速搜索著兩人之間的集，好像除了上次看到的那個剪輯視頻，就再無集。

難道他因為那次的事對顧宣記恨在心了嗎？

沈意濃眼神一變，似乎覺自己發現了什麼。

“他個人作風不是很好。”程如歌卻面認真地緩緩說，囑咐。

“平時在劇組不拍戲，離他遠點。”

電影的取景地在南方的一個邊陲小城，通不便，經濟落后，未經過度污染的城市卻保持著原有的風，老舊的房屋，雜的街道，從中行駛的公車和來往人群，隨手一拍便是一幀電影畫面。

林朝的開機儀式很低調，甚至連都沒有邀請，各大主演上香拜完，給每人發了個紅包就正式組，沈意濃原本以為晚上會大家一起吃個飯的，沒想到一結束，林朝就大手一揮，讓他們各自安排。

突然多出半天時間休息，沈意濃措手不及，竟然莫名有種不知道該去做什麼的空虛，干脆窩在酒店和程如歌視頻。

他問了幾句劇組況，兩人隨意聊著，說了好一會，他突然冒出一句。

“見過顧宣了？”

“啊，見了。”沈意濃回想了一下之前的面，顧宣倒是逢人打招呼便笑，尋常和善的模樣，一雙桃花眼微微翹起，斂著，一看就是風流多的面相。

“覺怎麼樣？”程如歌問，沉。

“唔…還行，就覺他應該是個場高手。”

“嗯？”

“和他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張開十指在空中抓握示范，生演繹，“就像是在蹭蹭蹭放著。”

程如歌笑了，不偏頭看，興趣地追問，“那我說話的時候眼睛是什麼樣子的？”

“也是帶著的。”沈意濃不假思索答，停頓了幾秒。

“溫暖的。”像是冬天里的太。

大概是背后說人壞話要不得。

天黑時沈意濃準備去外面吃飯，順便逛一下這座還稍顯陌生的城市，在網上搜索評分較高的餐廳，附近就有一家本地特菜，循著導航過去，剛進大門在找空位時，就撞見從旁邊走廊出來的一個男人。

“哎，小沈啊。”他像是剛洗完手，原本低著頭，一見到便略帶熱的招呼，目打量了周圍。

“你也來吃飯啊？一個人嗎？”

“啊，是。”沈意濃猝不及防，會在這里遇到顧宣的經紀人方巖，如此一來，視線不自覺投向他后房間，顧宣應該有九概率在里面。

有些頭大，果不其然聽到他接著說，“我們也在這里吃飯，要不要一起拼個桌？”

“不用了不用了，我隨便點點東西吃就可以了。”沈意濃拒絕了他禮貌的邀約，連忙擺手，方巖見狀也不強求，兩人寒暄完各自離開，方巖推開門。

這間不大不小的包廂，顧宣正坐在桌子中間，旁邊還有個小助理。

“我剛剛來竟然看到沈意濃了。”方巖隨口說，想著大概也是在網上找的餐廳，也是湊巧了。

“嗯？在哪？”顧宣一聽，竟然立刻打起神，抬頭問，臉上出興趣。

方巖微微一驚，手指了指，遲疑道：“就在門外…剛巧到了。”

“怎麼不一起來吃？”顧宣見狀挑眉，方巖無奈答。

“我了人家拒絕了，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和我們一起。”這樣的機會在圈想要的人也多，但沈意濃風評一直很好，在沒確定這部電影主角之前，方巖都沒怎麼關注過，說明是個十足低調不喜歡際應酬的人。

原本邀請也只是隨口禮貌一提，沒指會答應。

“誰說只有一個孩子。”顧宣手一指旁邊助理梅子，眼角微揚。

“這個不是？”

“……”

“去，把來，就說我邀請共進晚餐，讓務必賞臉。”顧宣靠在椅子上不正經地說，方巖在心里暗暗翻白眼，卻只能認命的出去，祈禱人家還沒有點好菜順便不會把他轟走。

也許是他運氣好，也許是暗自祈禱靈驗了，沈意濃正在為座位發愁，原因無他，只怪店家生意太好，單獨包間早早定完，就連大堂里也是人滿為患，沈意濃正準備打包回去時，看到方巖再次出來了。

他當然不是傳達的顧宣原話，而是自己組織了措辭一番，真摯誠懇，熱得難以招架。

沈意濃不知道他這一番改變是因為什麼，想起程如歌的叮囑，正再次拒絕，顧宣出來了，站在后頭沖他們一笑。

“你們兩個還站在這里做什麼，菜都要涼了。”

“我…”剛開口要說自己準備打包回去，方巖就一把拉起的手往里走，里連連應道。

“來了來了。”

“……”

沈意濃就這樣被“半挾持”的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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