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也過了好半晌,纔想起來。
扶額。
秦小胖,不就是秦川公子的兒子麼?
小時候白白胖胖,長大後有幾分秦川的樣子。不過秦川溫和型,這小子眉眼中卻多了桀驁。
可他怎麼來了神國?
尤其到花的出嫁宴席上來。
他爹沒來,他倒來了?
“喂,你怎麼來了?”
花沒有第一時間過去,又招呼了幾桌,纔到秦小胖旁邊。
秦小胖高興道:“花,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花不悅說:“有沒有大小之分啊,你該我花姨。”
秦小胖說:“花,你怎麼這麼特別?阿姨都老了,子不是不喜歡被人這麼麼?”
花道:“呵,說得頭頭是道的。你還沒說怎麼來了。”
秦小胖:“你大婚,我不能來嗎?”
花一噎。
當然是可以。
他們又沒仇,既認識,想來就來咯。
問:“你爹呢?”
得他爹秦川好好管教這小子。
秦小胖:“死了。”
花:“???”
不能置信地問:“真的?”
秦小胖說:“對。這不是什麼好消息,在你的好日子說那個字不吉利。你非問,我又不想撒謊。”
花消化了下這個消息。
“怎麼會呢?”
秦小胖說:“這有什麼奇怪。人在江湖,不由己,被滅門啊啥的,不是正常麼?”
花看他說得輕鬆,不知能信不能信。
滅門啊……
“什麼時候的事啊?”
對面的語氣依舊很輕鬆,夾了炒花生往裡一丟,咀嚼說:“有些年頭了。”
花嘖一聲。
上下打量著他。
這小子長得還頗得他爹的真傳。
秦小胖必然有備而來,誰知道他想幹嘛,不過一個小頭的道行,比起花就差太多了。
剛開始還能對視花,甚至戲謔、調戲的神,後來就慢慢臉發紅。
實在沒幾人能承花這樣的視線。
尤其盛裝繁複,妖嬈更甚。
哪怕沒有故意,只是靜靜看著。
花道:“說吧,你特地過來,爲什麼?”
秦小胖筷子一撂,生氣說:“花,你不守信。”
花:“?”
啥意思?
秦小胖道:“當時我不是說,等我長大娶你嗎?你怎麼一時半刻都等不了。我來搶親!”
花簡直忍不住翻白眼。
有這麼說過嗎?
太久了,不記得。
就算他真說過吧……
“我又沒答應。”
秦小胖:“你答應了!”
花心想咋可能。
從未對任何人許過承諾。
“因爲我水楊花啊。天底下不知多男人等我,我幹嘛等你個臭未乾的啊?”
秦小胖噎住。
花說:“你不想說就算了。你家的事我很憾,現在才知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我還得待客,你慢用吧。”
秦小胖道:“欸,你等一下。”
花:“幹嘛?”
“靈尊是誰啊,你要嫁的那個男人。”
花哈哈一笑,“問這個做什麼,你要和他擺擂臺?那就有點意思了。”
秦小胖:“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告訴我他是什麼來頭。”
花:“你見過,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
秦小胖:“當時和你一塊兒的幾人中的一個?”
花:“對。”
秦小胖說:“青梅竹馬啊,那好吧,算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