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正是因為你對俺好,才不能不管你,沒聽牛大師說嗎,你都快被害死了。”馮主任急得直跺腳。
“唉,俺這把歲數了,死了就死了!實在是太悶,心里也苦啊!”
老馮頭長吁短嘆,老淚順著臉上的壑壑橫七豎八地流淌下來,也不凈,看起來倒是蠻可憐的。
在弟弟的一再問下,老馮頭這才斷斷續續說出實,卻都是夸這條蛇的好,還是想要留著。
苦,愁,的日子沒有頭!
老馮頭作為一名資深的老,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就越覺得苦悶,尤其是晚上,經常徹夜難眠,無聊的只能過小窗戶看星星。
三年前的那晚,風雨加,雷電轟鳴。
連星星都沒得看,老馮頭孤枕難眠,只好數手指頭,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老馮頭抹黑一,冰涼!
定睛一看,是一條大蛇爬上了炕,并沒有任何攻擊人的舉,悠閑地盤在火炕的另一邊。
老馮頭嚇得差點尿塌了炕,有心出去喊人打蛇,可外面雨這麼大,又是半夜,披上服又去及拉鞋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因為此時,老馮頭忽然覺得,蛇眼中的目帶著哀求,微微低著頭,很可憐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可憐的人。
“是不是變了好看的人,讓你整晚摟著?”朱有的眼中,閃著興的芒。
“胡咧咧個球!誰像你,整天盯著娘們兒的腚。”
老馮頭不滿地罵了一句,氣得朱有差點急眼,要不是惦記等著牛小田,早就一甩袖子走了。
心的老馮頭,到底沒出去喊人,跟蛇對視了一會兒,看它確實沒有害人的舉,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晚,睡得格外好,起來神清氣爽,渾有力,大蛇卻不見了。
晚上,大蛇再次爬到炕上盤著,老馮頭也不再害怕,反而將它當了伴,三年來,同住一鋪炕上,一直相安無事。
有蛇的地方,沒有老鼠,家里的糧食再也沒被糟蹋過。
也是因為這條蛇,老馮頭主放棄了翻蓋房子的機會,高大尚的理由,絕不給村里添麻煩!
“哥,你想有個伴,養個貓狗也行啊!”馮主任勸道。
“養狗狗死,養貓貓跑,前年養了幾只鴨子,下大雨的時候,居然也順著雨水游走了,找都找不到。只有這條蛇,不用費心,還能陪著我!”老馮頭直擺手,不忘強調大蛇的好。
“反過來說,也是因為蛇妖在這里,才不會有別的活。”牛小田提醒。
“俺就不喜歡你這麼說話,它就是一條蛇,不是啥妖,也從沒見過它變什麼。”老馮頭沖著翹著二郎的牛小田直瞪眼,極力維護這條蛇。
“聽我給你講講吧,它第一次爬到你的炕上,是為了避災,雷公電母一路追過來的。后來,覺得你不錯,索就留下了,卻在借著你的氣修行,瞧瞧你現在,神頭都是假的,早就被掏空了。”牛小田不屑道。
對此,老馮頭是有會的,每天是很神,但胳膊沒力氣,鋤頭都拿不起來,不得已,連田地都包出去了,這幾年只是收租,勉強能吃飽而已。
“哥,你就別犟了,要不,以后你搬俺家去,多添一副碗筷。”馮主任道。
“俺不去!”
“都過去這些年來,咋還跟翠蘭較勁啊!”
“你是俺兄弟,人長得好,腦子也好使,翠蘭選你是對的,俺也不后悔,但俺心里的坎過不去的。”老馮頭堅定地擺手。
兄弟倆之間的糾結,不是重點,牛小田道:“老馮,你家的風水有問題,翻蓋就能解決,到時候,養貓養狗都行,別再跟蛇在一起,肯定害死你。”
“哥,俺幫你翻蓋房子,你就別固執了,回頭把二娃過繼給你,俺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商量的!”馮主任苦口婆心勸說。
終于,老馮頭嘆口氣,答應下來,出來指了指水缸后面,然后背著手,一臉悲傷的又出去遛彎去了。
相伴三年,不忍心親眼目睹大蛇被打死,牛小田對此表示理解,但打蛇行必須馬上展開。
馮主任找來一把大斧子,朱有卻站在院子里煙,本就不想幫忙。
“牛大師,這蛇妖會不會有些稀罕的本事?”馮主任有點擔憂。
“剛才你也看到了鱗片,它正在準備蛻皮,也是最弱的時候。假如等它蛻完了這層皮,再想弄死它,可就不容易了。”牛小田道。
“是你救了俺大哥。”馮主任滿懷激。
“這也是你哥命不該絕!”牛小田擺擺手,又強調一遍,“我要蛇皮,回去有大用,對了,蛇也是大補之,每天吃一點,強壯,管保生龍活虎。”
朱有本不想管,但一聽到蛇的用途,眼珠子立刻就亮了,扔了煙頭,慌忙在屋角找來一把鎬頭,興沖沖主加到打蛇隊伍的行列。
把只有小半缸水的水缸搬開,就看見了一個碗口的,黑漆漆的,冒著森森的寒氣,也不知道有多深。
大蛇每晚都在這里出來,老馮頭提前搬開水缸,白天再挪回去,他要是不說,還真不容易發現。
“牛大師,它要是不出來,也不好弄啊!”馮主任道。
“別急,蛇類冷,也要曬太的,不止這一個出口,等我再找找。”牛小田說著,又取出了量人鏡,對著口看了起來。
量人鏡里,出現了一團黑的氣息,正是大蛇行走時留下的妖氣。
隨后,牛小田讓二人看好這里,又跑到院子里,拿著量人鏡四看,最終,在屋后的一堆石頭附近,發現了同樣的氣息。
石頭堆里,還埋著一截空心的木頭,這就是大蛇的另一個出口。
牛小田估計,下方絕不止一條蛇,但也不足為懼,目前看,只有這條大蛇才有點修為,其余的都不夠一下打的。
研究清楚后,牛小田這才回到屋,安排馮主任找來些干草,在口不斷燃燒,只能用煙把這條大蛇給熏出去。
又帶著朱有來到屋后,讓他拿好鎬頭,只要大蛇一面,不要猶豫,立刻對準頭部猛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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