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探到的消息,是否為真?”
南煙的臉冷沉,呼吸都帶著幾分的困難。
本來已經不再懷疑沐音,現在聽夜熙這話,那沐音說不定真的是唐?
不,也許只是巧合。
“雖然當初,我沒有見過的真實容貌,但舅舅他們都說,娘親和我長得很像,那沐音明顯不是長這幅模樣。”
不然,唐夜也不會差點將認唐。
夜熙復雜的道:“我打探到,有個江湖士,曾經為人換過臉,據說是有人帶著一個滿臉傷疤,已經被毀了容的子去找過他,他剛好欠了那個人一個人,便替換了臉。”
言下之意,沐音和唐長得并不像,不代表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興許便是當時被換了臉的那位子。
這一瞬間,南煙心如麻。
狠狠的閉上了眼,腦海里回起的,便是沐音在王府面前放下的狠話。
現在卻告訴,沐音有可能就是唐,這不只是無法接,小寶肯定也接不了……
可最初的用意,不是只要唐還活著便夠了嗎?
那為何還要管現在變了什麼份,又變了誰的母親?
“砰!”
突然,一道響從門口傳來。
南煙抬眼去之時,便見唐夜不知何時站在書房之外。
年白-皙的臉龐上帶著震驚,錯愕,還有難以置信。
“唐夜?”南煙一愣,問道,“你聽到了多?”
“從夜風來找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了……”
所以,所有的話,他都已經聽見了。
他一步步的從門外走進,聲音沙啞著問道:“煙兒,是不是我姑姑,真的還活著?”
南煙苦笑一聲:“之前我也無法確定這個消息,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不敢確定唐是否還活著,生怕會讓他們失,所以,才一直不曾將這個消息,告訴唐夜。
唐夜狠狠的閉上了眼:“前幾日,在王府外為難你的那個人,是不是姑姑?”
南煙沉默不語。
半響后,還是回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會去查,如果真的是我母親……”
的聲音一頓,繼續道:“我也不會再去打擾今后的生活,對我們來說,只要知道是不是還活著,不就足夠了嗎?”
原先的用意,也只是想知道唐是否在人世,又是否安康,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已經足夠了。
唐夜的了,還想要說些什麼。
沒等他的話說出口,王府的侍衛便來匆匆稟報。
“南煙姑娘,傅媛媛他們前來求見。”
唐夜皺起了眉頭:“我聽聞最近京城里的這些千金,時常和那沐意歡混跡在一起,你……”
南煙淡笑了一聲:“是我讓他們去接沐意歡的,讓他們進來吧。”
“是,姑娘。”
侍衛領命退了下去。
片刻后,傅媛媛等人便被人帶了房,恭敬的帶到了南煙的面前。
見到南煙,傅媛媛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南煙姑娘,你讓我們打探的事,我們已經打探到了,的那個鐲子,是的母親沐音贈送給的。”
如果說,之前南煙還認為這是巧合,現在聽到了傅媛媛這話之后,更是堅定的心里的那個猜測。
“那沐意歡,可還有說什麼?”南煙的目落在傅媛媛的上,還是問了一句。
傅媛媛沉思了半響,說道:“說,那鐲子是母親一直佩戴之,嫁給父親之后,便把鐲子給了,至于其他的,我便不知了……”
南煙閉上了眼。
的腦海里,一遍遍的回憶起沐音的容。
不知怎的,沐音那雙清冷的眼神,逐漸和記憶中那溫慈的雙眸融合到了一起。
難怪。
難怪沐音長著另一張臉,卻還總覺得的眼睛很悉。
只可惜,以前只記得唐溫的目,卻并沒有見過那般清冷的眼神。
所以,即便兩人的眼睛很神似,也沒有將們聯系到一起。
一個人的容貌怎麼變,眼睛是絕不會改變。
沐音……就是唐。
“我知道了。”南煙睜開了眼,的聲音有些虛弱,更似無力,“你們先回去,余后就不必在接近沐意歡了。”
聽聞這話,傅媛媛終于松了口氣,忍不住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在沐意歡的邊我有多難,恨不得將這人踹的遠遠的,現在終于不用看到了。”
要不是為了南煙,也不會忍氣吞聲如此久。
好在,現在終于不需要繼續接近沐意歡了。
很快,傅媛媛便告辭離開了。
夜熙也繼續去為辦事。
房,只剩下了唐夜與南煙兩人。
唐夜的輕:“為什麼是?是任何人都行,為什麼偏偏是?”
南煙笑了笑。
“唐夜,你忘了這些年,你的父親,你的祖母,是活在怎樣的痛苦之中?”
唐夜沒有說話。
他當然知道這些年父親祖母有多悲痛,可他也忘不了沐音為了維護沐意歡,對南煙做了什麼事。
他甚至不惜,利用自己大祭司的份,造謠抹黑。
企圖讓南煙敗名裂。
這樣的人,他怎能接?
南煙笑容淺淡:“而且,我最終查此事的目的,只是想要知道在人世的消息,除此之外,其他事都不重要。”
“看在的面子上,如果沐意歡就此收手,我會當所有事沒有發生過。”
“如若沐意歡在找上門來,就算沐音是唐,我也不可能放過沐意歡。”
一開始沒有沐意歡,也是因為手上的鐲子。
如今查到了所有的真相,心里的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至,從今往后,外祖母和舅舅都能從悲傷中走出來,不會再這般痛苦。
這不就是想要的嗎?
“可你呢?”
唐夜心疼的看著南煙:“你該有多委屈?”
南煙搖頭:“我有何委屈的?沐意歡來了王府之后,一直都是被折辱,被責罵,我沒有吃任何虧,的計謀,也從來沒有功過,所以,我并不覺得我委屈。”
“可我也只給這一次機會。”
南煙微微瞇起了雙眸,眼里劃過一道寒芒。
希,沐意歡能珍惜,給的最后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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