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將軍是功臣,太師又為了大朝盡心盡力多年,之前陛下差點把太師的告老還鄉也就算了,現在又無緣無故要問罪,這是為何?”
之前,太師不愿兒被迫嫁給乞丐,跑來皇宮求皇帝相救,當時君逸風也無能無力,太師傷心絕下,便打算告老還鄉。
后來南云被關,皇帝又三顧茅廬,把太師給請回去了,這才過去多久?就又要對太師下手。
可憐太師一把老骨頭,就要被這狗皇帝折騰死了。
君逸風冷沉著臉:“攝政王,你把邊關的事,告訴他們。”
邊關?
王凌云的臉瞬間變了,眼里出恐慌。
難道他在邊關做的那些事,全都被查到了?
不可能,他已經警告過那些百姓了,沒有人敢泄他。
更何況,他才回京沒多久,就算這些人想要查他,不可能如此快便查到。
想到這里,王凌云咬著牙,強忍著心慌,道:“陛下,臣在邊關殺敵,這才保下了大朝,陛下為何要卸磨殺驢?”
縱然王凌云還在狡辯,可他眼底的慌也是如此明顯。
君絕塵緩緩的站起了。
他一步步的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每隨著他走下一步,王凌云的心臟都會沉悶幾分,仿佛有一塊巨石狠狠的住了他,得他不過氣來。
“前不久,本王為了防唐府的人,派了寧欣和寧黛前去鎮守邊關,可惜,本王派去的人,卻被王凌云所害,你說本王是否要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猶如晴天霹靂。
王凌云驚恐的抬起了頭,那兩個賤人,當真是王爺的人?
不可能。
如果他們真的是王爺的人,為什麼不早說?非要等他把們關在城外后才說?
所以他不相信那兩個賤人的話!
現在王爺卻告訴他,那兩個人說的是真的?
“王爺,”其中一個經常拍王凌云馬屁的大臣走了出來,說道,“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他是功臣的事實,即便他真的做出了這事,也足矣功過相抵。”
“功過相抵?”
君絕塵森寒的一笑:“王凌云在寧欣他們在外鎮守的時候,連個弓箭手都舍不得派送給他們。”
“他大關城門,名曰為了邊關城百姓著想,將寧欣與寧黛,還有無數鎮守邊關的將士關在城外,如果他們敢靠近城門,便要朝他們放箭。”
“他們腹背敵,前要應付敵軍,后面還有對他們拔劍相向的友軍……”
“在這種況下,他們了三天三夜,也守了三天三夜,最后戰死在城外。”
隨著君絕塵話音的響起,整個朝堂,都安靜的雀無聲。
所有的大臣都愕然的睜大了眼,震驚的將目向了王凌云。
王凌云愧的恨不得暈死過去,更多的還是那憤怒。
如果那兩個賤人早就把君絕塵回來的消息告訴他,他不會犯下如此之錯。
更不會冒領功勞!
全都是那兩個賤人的錯!
君絕塵繼續冷笑著道:“而他,在邊關城尋歡作樂,花天酒地,橫行霸道,欺男霸,最后任由為國卷曲的將士們拋尸野外,不許任何人替他們收拾。”
“皇帝給的恤金,全都到了他的囊中!到最后,他更是大言不慚,冒領功勞,為了這人人敬仰的大將軍!”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道驚雷,狠狠的砸落在了那些朝臣們的頭上。
砸的他們腦海嗡嗡作響,抖的連為他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沒錯,這段時日,王爺不認生母,為眾夭之的,但是,他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一人。
他一定是查到了所有的真相,才會來揭穿王凌云——
王凌云向后退了幾步,忽然反應了過來,急聲辯解:“這都是假的,王爺,肯定是有人誣陷我……”
君絕塵冷漠的道:“從得知你一人之力抵五國,而只字不提寧欣與寧黛時,本王就已經懷疑你,所以,本王早就派人去了邊關。”
“你威脅那些百姓,說他們如果敢說出真相,太師便會誅殺他們九族,的他們不敢明言。”
“但你忘了,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
他是攝政王。
那些百姓即便被欺凌到如此程度,還是對皇室深信不疑。
因此,夜熙在拿出他的份時,整個邊關城,都是前來告狀之人。
一筆筆的淚,化為了狀,將這一年里,所有的委屈憤怒全都寫在了狀里。
君絕塵隨手一揚,無數用鮮寫下的狀,落在了朝堂之上。
如同漫天的雨傾灑而下。
“此,是夜熙在邊關的幾日,那些百姓送來的狀,如果不是夜熙急著回京,恐怕那些狀,能堆滿整個朝堂。”
其中一名大臣握住了手里的狀。
那狀紙上,字字泣,讓他握著狀紙的手都在發抖。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凌云會做出這般殘忍的事來。
奪人兒,殺人親爹。
還不許人家父親土為安。
孤苦的母親為了讓丈夫土,半夜埋葬,結果被人挖墳鞭尸,連那母親都被打的半死,癱瘓在床。
當得知有人能為做主,吊著一口氣,拖族長輩寫下狀,送到了夜熙的手里。
送完狀后,就咽了氣。
終究是看不到罪人伏法,也等不到兒回去的那一天……
滿紙寫的都是凄涼,還有絕。
或許僅是抱著些希,卻又生怕朝相護,無法替他的丈夫兒報仇。
“這是不是真的?”大臣的聲音都帶著抖,“這狀紙上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別看他平常擅長阿諛奉承。
可朝堂早就被君逸風肅清過,現在留在朝堂上的,早就沒有那些貪污吏。
與南陵曾經同流合污的那些人,也被罷的罷,死的死。
現在的大臣們,至都是清。
像這種滅絕人,草菅人命的事,他們完全干不出來。
也看不下去。
“陛下,”另一名大臣痛心疾首道,“如果這些狀紙是真的,那王凌云該死,太師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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