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嬤嬤的臉一整青一陣白的,但看著南煙那冷漠的臉龐,心里也有些發悚。
可還是咬了咬牙,說道:“南大小姐,看在南相夫人的份上,奴婢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跪下來聽奴婢的教誨,那奴婢便可以既往不咎!”
是宮里出來的教養嬤嬤,京城無數的王孫大臣都請去教養府的千金小姐。
那些不聽話的姑娘,在的教誨下,各個都變得溫順乖巧,還沒有一個例外。
偏偏這南煙,竟然敢直接對手!
要不是南相夫人讓好好教導這丫頭,本不可能留下。
“我的兒還沒有睡醒。”南煙的淡淡的道。
“什麼?”
“你們太舌燥了,會吵到。”
高嬤嬤氣的不清:“南大小姐,南相夫人教誨你,是為了替你擇婿,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你再不聽管教,只要奴婢隨便出去說幾句,你這輩子都會嫁不出去。”
“就算給人做妾,都沒有這個資格。”
高嬤嬤話聲落下的那一瞬間,南煙已經再次將長掃過。
砰的一聲,落在了高嬤嬤的口。
打的整個人都橫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摔得耳朵嗡嗡作響,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去告訴秦怡,如若再派人來打擾小小休息,我手里的那些欠條,還有做過的那些事,就都藏不住了。”
看了眼砸在墻上的高嬤嬤,南煙轉走回了房。
房間。
南小小用乎乎的小手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聲音都帶著聲氣:“娘親,是南家又來找你麻煩了嗎?”
“沒有,只是一個下人而已,我已經讓走了,”南煙握住了南小小的手,“等洗漱之后,我們就去找小寶。”
南小小欣喜若狂:“真的嘛?我終于可以見到小寶了。”
太好了。
也不知道小寶走的這些天,有沒有想。
真的好想小寶啊。
......
院。
高嬤嬤被摔得骨頭都快散架了,疼的倒著涼氣,在丫鬟的攙扶下才站起。
“現在我就去回稟南相夫人,這南大小姐我是教不了了。”
高嬤嬤的臉沉沉的,一瘸一拐的向著后院的方向走去。
秦怡本就沒指高嬤嬤能教誨南煙。
的目的就是讓南煙和高嬤嬤起沖突,借高嬤嬤的口,讓南煙臭名遠揚。
不過,當秦怡看到一瘸一拐的高嬤嬤之后,還是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南煙竟然還敢手。
急忙上前,裝作關切的問道:“嬤嬤,你怎麼傷這樣?”
“南相夫人,你們南家那大小姐,著實頑劣,還死不悔改,照我所看,你也別為找什麼婆家了。”
“就這種人,你也別怨奴婢話說的難聽,哪怕是你倒黃金萬兩,也不見的有人要。”
秦怡假意用手帕拭著淚水:“高嬤嬤,你是不知道,是煙兒自己想要找婆家,才求著我幫,我也擔心沒有肯要,這才找你來幫忙,誰想到……”
“南相夫人,你還是找其他人教,奴婢來南家是為了教三小姐禮儀,若是你著我教那大小姐,奴婢也只能告辭離開了。”
在這京城,只要是高嬤嬤教誨過的姑娘,便是一家有百家求。
所以秦怡才會請高嬤嬤來府里教南月兒。
見高嬤嬤這般說,秦怡嘆息了一聲:“既然不愿管教,那我只能豁出這張老臉,去為求一門親事了。”
當然,高嬤嬤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只是嚇唬一下秦怡。
畢竟來教南月兒禮儀,秦怡給的銀子可不,不可能會輕易離開的。
至于那南煙……是不想教了!
反正那南煙肯定是一輩子沒出息,只能帶著那私生孤獨終老。
很快高嬤嬤就離開了,秦怡的臉陡然沉了下來,眸中帶著風暴。
“娘。”
南月兒從秦怡的后走了出來:“你之前就不該讓高嬤嬤教南煙,本沒這個資格。”
“月兒,那高嬤嬤教誨了京城如此多的姑娘,只要認可的姑娘,都會一百家求,若是詆毀了的人,就會敗名裂,無人問津。”
“所以,你還不懂那些流言蜚語的威力?”
秦怡的角勾著冷笑:“而且,南煙現在已經不愿替你姐姐在背后為人治病,留著也沒太大的用,不如盡其用。”
南月兒愣了愣:“娘,你的意思是……”
“你舅舅看上了云家鋪子,以前你舅舅看上的東西,只要搬出相府的名義,就能搶回來。”
“但這次不一樣,那云家有個當貴妃的姐姐,如果一狀告到陛下那,恐怕會給南家帶來麻煩,為此,我打算讓南煙嫁過去,把那鋪子當聘禮拿回來。”
自從南陵為相爺,南云又替攝政王生下世子之后,的娘家秦氏也水漲船高。
這五年來,他們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花過一個銅板,全都強取毫奪!
可云家不一樣,云家有個當貴妃的姐姐,那就不得不三思而行!
南月兒不解的問道:“你讓高嬤嬤敗壞南煙的名聲,那云家還愿意娶?”
“南煙那賤人如今出落的倒是很有姿,雖說有個私生,保不齊有眼瞎的想要納為妾。”
所以,必須敗全部的名聲,讓人連納為妾都無人愿。
“只有如此,才能讓那些人打消想法,至于云家那邊,云家那個鰥夫打死了十個妻子,那些好人家的姑娘,誰還愿意嫁他為妻?”
“而份卑微低下的,云家又瞧不上,但南煙不一樣,至還有一張臉,那個鰥夫向來好-,肯定不會拒絕!”
南月兒沉默了半響:“要是南煙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