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在鋪床,聽到陸硯南問:“有杯子麼?”
林宜回頭,看見他站在衛浴間門口,手里拿著牙刷,正一臉虔誠的問。起走過去,從置架上拿下自己的漱口杯,放在水龍頭底下清洗了幾遍,“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用下我的。”
“行。”陸硯南隨手接過,就接了杯水開始刷牙。好像于他而言,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林宜站在門口,看見他的直接上的漱口杯,心頭一跳。這時候才想起來沒有巾,于是指了指旁邊晾著的白巾,“那是我的洗臉巾。”
“嗯。”陸硯南點點頭,視線過鏡子看向,角愉悅的向上勾了勾。
林宜忙的移開視線,趕又回去整理床鋪去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頭像是被小鹿撞了似的,慌的不樣子。
陸硯南刷完牙,將杯子里里外外清洗了個干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怕人會嫌棄他。洗完后,他將杯子放回原位,用過的牙刷舍不得丟,想了想揣進了口袋里。隨后他扯下了林宜的巾,很小的一塊,卻很很干凈,能嗅到上面淡淡的皂香。陸硯南捧在手心里嗅了嗅,有些舍不得用,一抬頭看見鏡子里自己的倒影,陸硯南一愣,旋即失笑。
他將巾掛回了原位,彎腰用清水洗了臉,走出衛浴間。
林宜已經整理好了床鋪,并且將早餐分了兩份,“陸總,您買的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給您整理了一份。”
陸硯南掃了眼早餐,“你去洗漱吧,吃完飯我載你一塊去公司。”
林宜本想拒絕,可見他已經在桌前坐下來,到了邊的話又咽回去。罷了,也就吃個早飯而已。
林宜走進衛浴間,發現自己的杯子和巾都按原位放好了,盥洗池上也沒有一點水漬,干凈的好像沒有被用過一樣。
微微詫異,同時又覺得有些溫暖。
吃早飯的時候,陸硯南說他手機沒電關機了,問林宜要了數據線上充電。剛開機沒兩分鐘,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陸硯南接起來說了兩句,臉微變,“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他拿起外套就要走,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向林宜,“生病了,我得去醫院,你得自己去公司了。”
林宜點點頭,跟著站起,“陸不要吧?”
“說是昨天夜里急腹痛,住院打點滴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老人家腸胃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你不要太擔心。”林宜安道。
陸硯南勾勾,“嗯。”
然后離開了。
林宜吃完早飯,收拾好了出門。將垃圾丟進垃圾桶,一輛車就緩緩停在了的面前。
車窗降下,出陸淮安的臉,他冷冷的道:“上車,我有話問你。”
林宜抿了抿,“有什麼話直接問就行。”
陸淮安皺了皺眉,聲音又往下了幾分,“上車!”
“陸同學,我們的關系這麼敏,既然分手了,還是不要不清不楚的扯在一起了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林宜頓了幾秒,見他不語,便轉就走。
后響起一陣刺耳的鳴笛,林宜皺著眉,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不多會,陸淮安的車跟了上來,停在了前面一點。車門打開,陸淮安直接下了車,朝林宜走過來。
他擋住了林宜的去路,低頭看著倔強的小臉,“上車!”
此刻正是大清晨,宿舍樓下人來人往的,兩個人這樣站著實在不好看。林宜著脾氣問他,“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有話問你!”
“有什麼話是不能在這問的,非要上車問嗎?”
“……”陸淮安被
堵的一噎,便不再強求上車,盯著的眼睛問:“他昨晚在這過夜了?”
林宜一愣,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陸硯南。不過自己不愿意給陸硯南帶來麻煩,便矢口否認道:“沒有。”
“沒有?我在樓下等了一夜,都沒有看見他出來!直到剛剛,他才匆匆離開!”陸淮安語帶憤怒和質問,仿佛被綠的那個人是他!
可是他好像渾然忘記了,背叛的那個人是他,傷害林宜的是他,拋棄林宜的也是他!
一想到林宜和陸硯南一起過夜,他心里就介懷的難,于是才跑出來跟要個說法,卻沒想到林宜的態度更讓他難。
陸淮安手捉住林宜的手腕,眼底的怒火一即發,“蘇晚晚跟我說,你們老板對你格外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都是真的了?你跟陸硯南之間,有事兒?”
最后那句話,更像是篤定了和陸硯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而非疑問了。
林宜有些生氣,想把手回來,卻被陸淮安的更。索就不往回了,掀起眼簾不咸不淡的看著他,“陸淮安,你沒有資格來質問我,我也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放開你的手,否則我就要救命了!”
陸淮安失搖頭,“林宜,你真的變了!”
林宜心頭一刺,忍不住回擊,“是你先變的!”
說完,用力掙開陸淮安,抬腳跑開了。
林宜跑了一段路,這一次陸淮安沒有再追上來。清晨的空氣都是冷的,林宜大口大口呼吸,那冷氣便像刀子一樣鉆進的咽,割的嗓子眼都疼。
其實跟陸淮安之間,早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可是聽到他這樣質問,心里還是難的。畢竟是談了一年多的男朋友,這個人子慢熱,接一個人需要很長時間,想要淡忘一個人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而陸淮安給帶來的傷害,足以讓后半輩子都不再相信。
“渣男!”林宜罵了一句,吸了吸鼻子,眼圈有些發酸。
前方忽然出現一雙臟兮兮的男士球鞋,一道氣聲音從頭頂傳來,“大清早的,罵誰呢?”
林宜抬頭,發現站在面前的是江景莫。這一大早的,林宜穿著長和外套,江景莫卻只穿了一套短短袖球服,手里抱著個籃球,渾都汗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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