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許多人看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可是在漩渦的人都清楚明白。
他大限將至,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寧懷昭和遲挽月之間的意,他已經看的清楚明白,如今他賜婚,一是為了賣給威遠侯府和寧懷昭一個麵子,另一個原因是為了挑起他們和寧寒嶼之間的爭鬥,好讓朝堂之中明確支持太子的人有機會和時間去籌謀策劃,到時候,可以從中得利。
接到賜婚聖旨的第二天,聘禮就已經從晉王府送到了威遠侯府。
本來歡歡喜喜的準備婚事,沒想到程家出事了。
程婉死了,這件事讓大家都措手不及,尤其是程家,自稱與程婉有仇恨的隻有遲挽月。
隻是因為程家沒有證據,遲挽月才沒有被下獄。
不過不了這種窩囊氣,想要查清楚,為自己求個清白。
也不想在嫁給寧懷昭的時候還背著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便和寧懷昭一起查證,來到了程婉被害的地方。
說來也巧,程婉被害的地方是淮河江畔的滿庭芳。
遲挽月從畫舫上看著周邊的江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在滿庭芳差點被人欺負的時候,是寧懷昭救了。
轉頭看向側的人,遲挽月的臉上出了一抹笑容,開口問道:“阿昭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記得。”
因為記得,所以心不太好。
看的出來他繃的心,遲挽月忍不住手去捧他的臉。
“雖然那次的記憶很不愉快,但是因為阿昭救了我,所以也了好的一部分。”
寧懷昭垂眼看,小姑娘言笑晏晏,眼睛裏像是閃著星星一樣。
他低頭去親遲挽月,模模糊糊的話從齒間溢出:“往後不準自己來滿庭芳,除非是跟著本王。”
滿庭芳人員雜,再加上有上一次的影,他可不放心自己未來的小媳婦兒來這種地方。
遲挽月手抱住他的脖頸,應下了一聲。
畫舫停靠,寧懷昭和遲挽月從船上走了下來,走向了旁邊的雅間。
雅間裏還熏著香,是檀香的味道,惹得遲挽月忍不住皺眉。
“這是誰點的香?隻剩下香的味道了,別的什麽也聞不見。”
旁邊的老板生怕連累自己,連忙開口道:“回郡主,這香本來就是點著的。”
“胡說,程婉都死了一日了,你這香還能燃了一日不?”
遲挽月轉頭看向店主,訓斥了一句。
店主一見,嚇得腰彎的更低了,語氣也急促了不:“郡主,小的怎麽敢說胡話欺騙您?這香確實是燃著的,府衙的人吩咐不準這裏的任何東西,小的就一點沒敢把這香給撥滅啊郡主。”
遲挽月覺得有些奇怪,寧懷昭也察覺出來了,走上前去看了看。
香爐裏的檀香還剩下半圈。
“放了這麽多的檀香,應該是故意放在這裏的。”
“不對啊,阿昭,程婉可不是個喜歡點香的人,何況,按照的脾,絕對會為了麵子燒一些好香,怎麽會用這種次品?”
遲挽月手想抓一把香灰,及時被寧懷昭握住了手腕,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
“別,髒。”
遲挽月眉開眼笑,轉頭看向旁邊的寧懷昭,聽話的像個瓷娃娃:“不不。”
寧懷昭攢著的眉頭這才放開,勾了勾角,把遲挽月的手握在掌心,轉頭看向旁邊侯著的店主。
“程婉喜歡燃香?”
店主搖了搖頭:“程小姐通常是不喜歡的,但是隻有昨天來的時候要了這香,說起來還奇怪的。”
莫名其妙的要香?
“除了程婉,可有別人用過這個房間?”
店主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開口道:“沒有啊,這雅間一直是程小姐包下的,長期租用,小的也得罪不起啊。”
遲挽月讚同的點了點頭,就程婉那個囂張的勁兒,誰敢得罪啊?
店主忽然想起來了什麽,眼睛倏然放大。
“不過,我想起來在此之前,是裴小郎君一直租用著這房間,他倒是十分喜歡點香。”
“你說的是裴彥?”
店主連忙點了點頭。
遲挽月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寧懷昭,他也看過來。
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東西,這件事一定和裴彥有關。
寧懷昭冷冷的勾了勾角,他本來就要置了裴彥,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遲挽月擺了擺手,店主便先退下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阿昭,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裴彥有關係?”
他們此前一直都在懷疑裴彥不對勁,沒想到在查程婉的事時竟然又與裴彥有關係。
寧懷昭點了點頭:“有可能。”
“可是裴彥為什麽要殺程婉啊?沒聽說他們兩個有什麽集啊。”
“那就需要我們去調查了,或許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遲挽月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阿昭,仵作是不是說有人用銀針閉竅,才會讓程婉窒息而死。”
“你想到什麽了?”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裴彥好像確實懂一些針灸,他母親腳不太好,他與鄉下的郎君學了針灸,是為了給他母親治的。”
遲挽月說著說著就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的的,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停了口。
可真是在寧懷昭的雷區上反複的蹦躂。
寧懷昭看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凜冽的醋意。
“小郡主倒是對昔日的郎了解的很。”
遲挽月連忙抱住寧懷昭的腰:“他什麽都不是,我心裏隻有阿昭,我最喜歡阿昭,再說了,我都要嫁給阿昭了,往後的人生,都是我們兩個一起走的對不對?”
寧懷昭哼笑了一聲,瞧起來皮笑不笑的。
“小郡主淨會說些好聽的。”
“我不會說,我還會做呢。”
說著話,遲挽月手扯住了寧懷昭的襟,踮起腳親上了他的,就像是第一次一樣。
寧懷昭眼裏的那些不悅仿佛被這個吻給驅散了很多,忍不住加深,榨取著所有有關於遲挽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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