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嫣的手慢慢用力,握了遲挽月的手,眼裏帶著殷切:“阿寶,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遲挽月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什麽,想起來為什麽那個男人的劍那麽眼了。
劍、劍穗,還有上麵刻著的“長風”兩個字,不正是那次偶然在姐姐上看到的嗎?
遲挽月忽然笑了:“難怪剛才那個侍衛在門外徘徊,一副焦急不安的模樣,原來是為了心上人啊。”
遲挽月的語氣裏帶了幾分揶揄,聽的遲嫣的臉上飄上了幾分紅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開口道:“我……我知道這是大逆不道,但是……”
“姐姐,沒有什麽大逆不道,你追求自己的幸福,沒有錯,你看看我,天天追著阿昭跑,那麽多人風言風語的,我從來沒聽過,因為我覺得自己做的事對的,沒什麽丟人的。”
遲嫣張的心緒被遲挽月平,忍不住笑了。
“他是古將軍的次子,在家裏並不寵,一直在宮中做侍衛。”
雖說隻有家子弟才能被選皇宮做侍衛,但是如果不寵,就沒有人舉薦,這樣一來,也沒有上戰場殺敵立功的機會,大概一輩子都會在宮中蹉跎到老。
遲挽月了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姐姐,我會盡快安排的,等時機,我會告訴你應該怎麽做。”
遲嫣點了點頭,臉上笑意複雜:“阿寶,謝謝你。”
“我們是親姐妹,不用謝。”
遲嫣眼裏閃現著淚花,手抱住了。
從宮裏回去,遲挽月直接去了晉王府,彼時,寧懷昭剛理完周仁,隻是這人也算是個骨頭,沒有說出背後的主子。
不過寧懷昭還是從中知道了一些蛛馬跡。
看見遲挽月過來,寧懷昭斂起了臉上的殺意,手攬住了。
“阿昭。”
看緒有點低落,寧懷昭低頭去看。
“怎麽了?”
“阿昭,我想居。”
遲挽月悶在寧懷昭懷裏,悶悶的說了一句話。
寧懷昭失笑:“怎麽突然想居了?”
“覺得這些爭鬥太討人厭了,我現在一點都不貪心,我就隻希和我的人好好的過日子,還有家人,也都平平安安的待在我邊。”
寧懷昭抬手了的發頂,雖然隻有一個字,卻著寵溺:“好。”
這些日子裏,他也沒有閑著,該拔除的人,該做的事,他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現在隻剩下收尾了。
就算寧昀到時候不賜婚又如何,他的事,他的命運,他想要的人,都要牢牢的把握在手中。
兩個人抱著,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驗著這一刻的歲月靜好。
等心緒平靜下來以後,遲挽月才想起來正事,將遲嫣的事都告訴了寧懷昭。
寧懷昭的申請出了一抹古怪,忍不住確認了一遍:“皇後和古長風?”
遲挽月點了點頭:“嗯,聽說是古將軍的次子,阿昭,你認識嗎?”
寧懷昭笑道:“何止是認識,他是我的人。”
這信息量,遲挽月還真是沒想到。
“難怪我當時什麽都瞞不住你,原來是他告狀。”
遲挽月臉上出了幾分不滿,哼哼唧唧的像是一隻不滿意的小貓。
“要不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我可不幫他,我記仇的。”
寧懷昭的眼裏充盈著笑意,抬手拍了拍遲挽月的頭:“他留在宮中,是為了保護你。”
“好吧,他確實救了我一次。”
“阿昭,你的眼不錯,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做大事的,沉穩斂。”
話音剛落,遲挽月的下就被寧懷昭住了,眼睛對上那雙幽藍的眸子,裏麵閃爍了幾分不悅的影。
“阿寶竟然當著本王的麵誇讚別的男人。”
還沒來得及辯解,小兒就被堵住了。
寧懷昭的吻洶湧霸道,帶著占有,遲挽月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過了好一會兒,寧懷昭才放開。
“阿昭,我怎麽覺得到都有你的人?”
寧懷昭手了的臉頰:“不然怎麽帶你居?”
他經營了那麽多年,可從來都沒閑著,寧昀敢利用他,就要承擔代價。
遲挽月笑的眼睛彎彎的,裏麵都是滿足,開口道:“那晉王爺可以跟我說說圖騰的事了嗎?”
“周仁沒說,不過,本王猜測和程家有關。”
周仁此前和程家的關係就很切,而且最近頻繁出程家,不過程家也不是幕後的人。
畢竟,隻憑借程濟遠的力量,可做不到這些。
“還有,你此前不是一直派人盯著裴彥嗎?”
遲挽月連忙坐直了,神嚴肅:“他怎麽了?”
“你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裴彥大變,似乎不是從前那個人,而且,他不經常回府,反而另外買了一宅院。”
遲挽月皺眉:“是奇怪的。”
裴彥這人的歸屬很重,前世的時候,他也有很多資產,但是從來沒買過宅院。
一來是住在老宅子裏習慣了,二來是因為買宅院不如買店鋪,還能多進些銀子,宅院就隻能空著,還很容易被查出來。
更何況,現在的裴彥隻是一個小,前不久還被降職,以他膽小的格,他可不敢在這種時候買宅院啊。
“阿昭,我……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我在想,這個裴彥會不會是假的?”
遲挽月提出來了自己的疑問,讓寧懷昭臉上的表也變得凝重。
“若是如此,就試他一試。”
“怎麽試?”
“你忘了他的老母親和發妻了?”
經過寧懷昭這麽一提醒,遲挽月才想起來:“對啊,他的母親肯定是最了解他的人,兒子有一點不對勁,就能看出來。”
看見遲挽月臉上重新出了笑容,寧懷昭了的小臉:“這件事你別擔憂了,本王來解決。”
“好。”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侯府倒是一切平靜,但是朝野上的大事恐怕就是寧昀病倒了。
他病倒以後,下的第一道聖旨就是賜婚寧懷昭和遲挽月。
許多人看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可是在漩渦的人都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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