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太後給逗的都合不攏,指著遲挽月,看向旁邊的寧昀:“你瞧瞧你瞧瞧,就這個小丫頭的甜。”
寧昀也跟著笑,看向坐在太後旁邊的遲挽月,笑道:“可不是,這話,朕聽著都舒坦,也難怪母後如此疼這丫頭了。”
太後拍著遲挽月的手,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跟著顯。
“是是是,哀家的命還是這小丫頭救的呢。”
遲挽月挎著的胳膊,聲音氣,一張甜的像是抹了似的:“都是太後娘娘洪福齊天,跟我可沒多大關係,要謝,還得是我謝謝太後呢,不然,怎麽會平平安安活到現在還得了個郡主的名頭呢?”
太後抬手,作遲緩的去點的額頭:“你呀,真是個鬼靈,難怪能讓威遠侯當掌心的寶了,你說說就這可人的子,誰不喜歡?”
遲瑞跟著笑,臉上帶著驕傲,自己有這麽一個兒,也是與有榮焉。
程靈淑也在旁邊陪笑,聲音和輕緩:“是啊,妾看著小郡主,這心裏頭也生了幾分親近之意呢。”
遲挽月看向程靈淑,扯了扯角,出一抹假笑。
貓哭耗子假慈悲,這麽獻殷勤,不知道心裏又在起什麽餿主意呢。
這想法還沒落地,就聽見程靈淑的聲音接著響起:“妾記得小郡主已經及笄兩年了,可有許配人家?”
這話一出,席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誰不知道遲挽月最近和寧懷昭打得火熱,誰敢納這樣一個不安於室的貴?
太後聞言,也反應了過來,轉頭看向遲挽月,點了點頭:“哀家也記起來了,你這婚事啊,是該斟酌斟酌了。”
眾人的目都落在遲挽月上,寧懷昭也是,眉目凜然,眼底藏著縷縷的張。
遲挽月看了一眼程靈淑,又想起來寧寒嶼的反應,以及今日莫名其妙出現在宴席上的裴彥,眼裏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微。
與其被,倒不如主出擊,說不定還能給自己爭取來一個機會。
這麽想著,遲挽月順著太後的話開口道:“太後,阿寶本想等這宴席散了才跟您說,如今既然起了話頭,那我就直接跟您說了。”
“阿寶已經有心上人了。”
聞言,太後的臉上笑意更深:“哦?不知道阿寶中意的是哪家的小子啊,說來讓哀家聽聽。”
“太後娘娘,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阿寶可是不要這張薄麵了,若是說了,您可要給阿寶做主啊。”
遲挽月一副小兒的憨姿態,拉著太後的胳膊晃了晃。
太後被哄得高興,這時候說什麽自然都會順著,忍不住拍了拍的手:“好好好,你說,說了,哀家就給你做主。”
聞言,遲挽月的臉上出了歡欣的笑,聲音都跟著雀躍了許多:“謝謝太後娘娘。”
“我心悅的人就是晉王——寧懷昭。”
說著話,遲挽月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坐在底下的寧懷昭。
說實話,和寧懷昭的事一直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居然當眾說出來,還想求太後給做主。
這可真是不統,傷風敗俗。
眾人在底下頭接耳,看向遲挽月的目裏多是不屑與輕蔑。
唯獨寧懷昭,揚了角,垂著的湖藍眼眸裏泛著星星點點的笑。
太後朝著遲挽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說話遲緩滯頓。
“晉王,長什麽樣啊?來,上前來,給哀家瞧瞧。”
遲挽月歡歡喜喜的走下去,把寧懷昭從座位上拉起來,挎著他的胳膊,半點也不避嫌。
“太後,您看看,阿昭生的可好看了,與我甚是相配。”
饒是遲瑞臉皮厚,這會兒也忍不住揚起手擋著點自己的臉了。
這兒是真虎啊。
遲嫣坐直了子,不安的看了一眼寧昀和太後,聲音有些繃:“阿寶,胡說什麽?”
遲挽月看了一眼遲嫣,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太張揚,他們擔心也無可厚非。
可自己今日都被到這份上了,也得給自己生個法子,說出來的話,了,便是事,不,也會讓那些蠢蠢的人暫時歇了心思。
“娘娘,我沒有胡說,我就是心悅阿昭。”
眾人這會兒也看明白了,郡主對晉王那是上心的很,晉王雖沒表現出來什麽,卻也沒有推。
也是,若今日這婚事了,那晉王可是如虎添翼,他沒什麽理由拒絕。
眾人心思各異。
太後年紀大了,心裏裝不了那麽多事,就看著寧懷昭的麵目笑道:“是生的不錯,難怪阿寶心心念念,嗯,哀家看這婚事,可行。”
這話一出,不人都慌了神,連帶著寧昀的臉也不好看。
程靈淑自然不希自己起的話頭讓遲挽月他們得了便宜,忍不住開口道:“對了,本宮聽說小郡主的心上人是那裴侍郎啊,怎麽如今又心悅於晉王了?”
話音剛落,裴彥就跟接收了什麽信號似的,從席位上站起來,跪在了遲挽月的側後方。
“臣今日冒昧進宮,就是想求皇上給個恩典。”
遲挽月忍不住轉頭看向他,眼睛裏翻湧著層層冰雪。
狗東西,又起了什麽壞點子?
寧懷昭的眼裏也浮上了一層涼意,手攬了遲挽月的肩膀,和換了個位置。
這點小作如數落在眾人眼裏,便也都知寧懷昭對遲挽月什麽心思了。
原來是兩相悅。
寧昀更是將他們的互盡收眼底,麵上不聲,心裏卻落了一層忌諱。
目落在裴彥上,寧昀開口道:“你是什麽人?”
裴彥抬頭,朝著寧昀作揖:“臣便是此前與小郡主兩相悅的裴彥,現任刑部侍郎一職。”
寧昀瞇了瞇眼睛:“原來你就是裴彥,起來說話。”
“謝皇上。”
程靈淑眼裏閃過了一道影,皇上果然是不願意寧懷昭和威遠侯府了這門親事的,否則也不會對裴彥如此寬容了。
裴彥站起,便聽見寧昀的話。
“朕方才聽你說想要個恩典,你倒是說說,想要什麽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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