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黎抖著。

想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只是沒有辦法。我不希你知道小遠的份，我不希你知道當年的事……

可是，一個字也不敢開口。

見到只是一言不發，仿佛默認一般。

陸邵欽覺自己就是一個被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但是他的心底，還抱著最後一希，他著宴九黎，忍不住開口：“阿宴，你敢不敢抬頭，告訴我，你只是利用我，只是報復我？”

他說著，手抬起宴九黎的下。

宴九黎無法，隻好強忍著眼底的淚水，被迫抬頭向他猩紅的雙眸。

在雙目錯的那一刻，宴九黎覺自己的心都要裂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和開這樣的玩笑？

為什麼，他們兜兜轉轉，最終還是無法在一起？

著宴九黎含淚的雙眸，陸邵欽到底還是沒辦法迫。

他松開手，聲音不自覺放低了許多，語氣也沒有那麼冰冷：“阿宴，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都沒有。這些天……我們在一起……我知道你也在乎我的，是不是？”

“如果你覺得還是不敢相信我，那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時間，我不會你太的。”

“只要你還願意給我機會。”

“可是你就這樣推開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原本已經在愈合的傷口，就這樣被撕扯開，它還沒有長好……不，它一輩子都不可能愈合，阿宴，你真的要這麼殘忍嗎？”

宴九黎抖著聲音，幾乎承不住他的控訴。

只能一遍遍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樣的？”

陸邵欽的深，也悲傷得難以複加，但是他依舊堅持著，想要一個答案。

“阿宴，就在前天，我們還好好的，我們還一起吃了飯，幾天前，我還向你再次求婚，你也答應了。我們還計劃著等你生了寶寶，救了臣寶，我就將陸氏轉讓，我們隻拿著份，周遊世界。”

“這些你都忘記了嗎？為什麼這麼突然，就決定要和我分手？”

“我可以到，你之前對我的不是假的，但是為什麼如今，你要說出這麼殘忍絕的話？”

宴九黎看著他，因為長時間的飛機旅途，加上一整夜照顧著。

他的胡渣已經長出來了，滿目頹廢。

加上那傷心絕的表，是那麼的顯眼，讓人無法忽略。

宴九黎覺得，自己就是個千古罪人，就算是死一萬字都無法贖罪。

如果可以，真希他可以忘記一切，忘記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忘記這世間上還有這個人。

就算他和宴子衿在一起也沒關系，只要他能夠好好的，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甚至開始憎恨八年前的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堅持嫁給他，他們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也許他現在已經和別的人結婚生子，過著平凡且幸福的生活。

可是，最終，也只能對他說。

“抱歉。”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抱歉。”

陸邵欽強忍著心開口。

“可是，我能說的，僅此而已。”

宴九黎依舊沒有解釋：“我已經決定了分手，原因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再你了，我們之間，也再無可能。”

揮開他的手，轉，出了房間。

“不，阿宴，我不同意！”

陸邵欽追了出去，在走廊裡攔住。

“阿宴，你要去哪裡？”

“我說了，我要去看我弟弟。”

“我和你一起去。”

“陸邵欽！”宴九黎站定，微微仰頭，看著陸邵欽的臉：“你覺得，小遠會想要見到他，害他躺在床上，五年無法彈的罪魁禍首嗎？”

陸邵欽：“……”

“我會找最好的專家，找最好的醫生和團隊……”

“不用了，顧星辭已經找了最好的專家，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我……”

陸邵欽手，抓住宴九黎的手，還想要說什麼。

可是宴九黎卻將手，堅定地回來。

“陸邵欽，你有錢，有人脈，也有腦子，可是你也不是萬能的。”

宴九黎心如刀割，只要一想到他們之間的事，就心痛得要死。

但是卻不敢表出的難過，只能繼續雲淡風輕的開口：“有些事一旦發生，絕不可能再回頭的。”

“陸邵欽，你知不知道？”

“曾經的傷害，不是你說不存在，就可以抹去的。”

“不管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輩子，它還是會在那裡！”

“所以，你就當我辜負你也好，不識好歹也好，總之……我沒有辦法當做那些事沒有發生過。每一次看到小遠，我都會想起從前。”

“陸邵欽，我們回不去了！”

“真的……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說完最後一句，宴九黎的緒幾乎崩潰了。

哭著，瘋狂地奔向了電梯，在陸邵欽愣神的時候，已經摁下了下行按鈕。

空的走廊上，冷風吹過，卻隻留下陸邵欽一個人，呆呆地站著。

他握住拳頭，一拳砸向旁邊的牆面。

眼淚不控制地流淌出來，他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還不容易以為抓住了他的人。

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

難道他真的已經罪無可恕，再不值得被原諒了嗎？

他的緒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極力克制，也許他已經不能站在這裡。

腦袋忽然毫無征兆地一痛——

自從之前被注了神經藥之後，他的頭疼病就已經落下了。

此時了刺激，他的頭疼更是瘋狂地折磨著他。

他抬手，不斷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惜毫無用。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他抬手，想要接起來。

可是他的手一直抖著，幾乎握不住電話。

終於，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出了陸逸晨的聲音：“大哥，怎麼樣，找到大嫂了嗎？你們還好嗎？”

“逸晨……”

陸邵欽正想說什麼，忽然，他的口中噴出一道柱。

整個人就像是坍塌的多米諾骨牌一般，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