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子衿一瞬間有些目瞪口呆。
不過一瞬間後,恢復了往日的矜持恬,冷笑道:“宴九黎,你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
宴九黎聳聳肩,轉,徑直上樓。
“你看不起我?”
宴子衿快步跟上,在宴九黎耳邊低聲怒道。
宴九黎無所謂,聽著一路的咒罵,來到了二樓的某個房間。
會所的房間裝飾得很是華,價格不菲的中式家和紅木沙發,將這裡襯托得異常尊貴。
宴九黎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宴子衿則站在面前,低頭看,想從氣勢上倒。
可惜宴子衿乖乖裝的習慣了,即使穿著高跟鞋,依舊沒有什麼氣勢。
反倒是坐在沙發上的宴九黎,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卻能顯出一些上位者的氣質來。
“宴九黎,你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對峙不到兩分鍾,宴子衿還是忍不住開口。
“不是說了,字面上的意思。”
“耍人好玩嗎!你為什麼要幫我得到陸邵欽?”
“因為,我要和他離婚。”
宴九黎想和陸邵欽離婚?
宴子衿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忽然發生,讓不有一種在夢中的不真實覺。
按捺住激烈跳的心,深深吸了口氣方才開口:“宴九黎,我憑什麼相信你?”
“相不相信我隨你,我也可以找別人。”
“反正,我只是想要一個陸邵欽出軌的證據。”
“只不過他五年前出軌的對象,恰好是你,所以我想先來問問你的意思。”
宴九黎冷淡的聲音,卻一句句,炸在了宴子衿的心口。
不清頭腦,愣愣地問了句:“你要偽造陸邵欽出軌的證據?”
“也不算偽造吧,只是……遲來了五年罷了。”
當年他和宴子衿,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自己甚至傻傻地為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奉獻了三年的骨髓……
到如今,已經沒有耐心等著抓他們的把柄了,乾脆一次鬧大:“我們給陸邵欽來個捉在床,然後你再在我和陸邵欽離婚案開庭時前往作證,那我們大概率就可以被判離婚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
宴子衿吞了口口水。
被捉在床,然後出庭作證,不就有把柄落在宴九黎手上了,那麼F市上流圈層,會怎麼看自己?
他們一定會背後罵是個不要臉的小三!
宴九黎卻志在必得地勸道:“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但是你不是很想嫁給陸邵欽麼?”
“如果他不肯和我離婚,那麼陸太太的位置,永遠不到你。”
“只有我們真正離婚了,你才能夠名正言順地站在陸邵欽邊!F市有多太太是小三上位,即使他們背後議論,也不敢把這事擺到臺面上來說。”
“宴子衿,對你來說,嫁給陸邵欽才是最重要的吧?”
“名聲之於你,算得了什麼呢?”
宴子衿沉默了,的心,被宴九黎的話一針見地穿——
是啊,所有的努力,不都是為了為陸太太嗎?
只是,不甘心……
為什麼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在這個人眼裡,似乎一文不值?
“宴九黎,你在炫耀嗎?”
宴九黎翻了個白眼,自己這便宜妹妹是不是傻?
完全是一片好心,何況這時候讓出馬,自己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
搞到可以進行試管嬰兒的素材!
“我沒有任何炫耀的目的,不過之所以找你,確實有一點小小的要求。”
將自己的問題和盤托出,順便曉之以之以理:“我們其實沒有什麼矛盾,只是當年都上了同一個男人罷了。”
“現在我退出了,自然會打心底裡祝福你們。”
祝福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這句話,宴九黎只在心腹誹,並沒有說出口。
然而將陸邵欽當作香饃饃的宴子衿,顯然還沒有完全信任宴九黎。
以己之心度宴九黎之腹,抿著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宴九黎無語,就差指著天發誓自己對陸邵欽已經失去了世俗的了。
天地良心!
你宴子衿將他當寶,可是在宴九黎眼裡,陸邵欽不過是茅坑裡的石頭,看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因為每一眼,都會將當年的傷疤一點點撕扯開來。
他的每一次糾纏,都讓想到那三年,痛徹心扉的過往。
是真的想要和他一刀兩斷,從此再無瓜葛。
“而且,如果陸邵欽是因為出軌被判離婚,那你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分財產了?”
宴子衿看重陸邵欽,就是看中他陸家的財產,在眼中,如果嫁給陸邵欽,那些都是的!
“我不會拿陸邵欽一錢的財產,相反,事之後,我可以將我手中的陸氏份,分三給你。”
宴九黎道。
“誰會信你!”宴子衿尖起來:“那可是陸氏的份!”
想到當年拿著財產轉移協議和離婚協議找陸邵欽邀功時候,他的臉,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不過後來,從陸逸晨口中得知,原來宴九黎簽署協議前,早將財產全部轉移到了弟弟林遠名下,心中暗恨——
在心裡,宴九黎就是一個貪財的小人!
“信不信由你!”
宴九黎不耐煩起來。
三天研討會,陸邵欽和他們一起住在會所,這是算計他的最好時機。
如果宴子衿不願意,自然要去找其他願意的妹子。
雖然麻煩點,但是研討會這麼多大家族的兒,宴九黎不相信找不到一個,願意爬上陸邵欽的床的人!
“不願意就算了,那就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只是到時候,陸邵欽娶了別的人,你不要後悔便是!”
宴九黎佯裝要走,宴子衿立刻不幹了。
搏一搏,單車變托。
一咬牙,攔在了宴九黎面前:“好!我答應你!你說,我要怎麼辦?”
宴九黎粲然一笑:“首先,我們要將陸邵欽灌醉,然後就到你發揮魅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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