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把車開到了老遠,想著剛的話,口就添堵。
在他眼皮底下還能這麼理所當然的送那麼曖昧的禮給其他男人?
他只是想懲罰一下,想讓反思下現在的份,離開後大概半個小時,車就開回去了。
誰知回到剛才的地方時,方池夏居然不見了!
易北坐在車上,不聲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荒郊野外,眉目沉了沉,開著車沿路尋找了起來。
找到方池夏的時候是第二天早晨,在楓丹泉水鎮的一家小酒店。
才一天不見的,沒有被人丟棄後的狼狽和可憐,那張臉看起來還神奕奕得很。
這樣的,讓他有些意外,還有些刮目相看。
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有的聰明,哪怕你真把丟在荒郊野外,也照樣可以過得好好的。
方池夏這個時候正在酒店的花園裡采摘著花,頭上綁了蝴蝶結的發帶,長發清爽地束了馬尾狀,年輕活力又明豔。
的手上捧著一束剛剛采摘下來的白玫瑰,白的花瓣上還掛了不晶瑩剔的水珠,旁邊站了個漂亮的法國年,正嘰嘰喳喳地不停用法語和聊著天。
“夏夏,這樣就夠了吧!”
“今天所有餐桌和酒店房間的花都已經采足了。”
“熱嗎,要不要去屋子裡歇會兒?”
方池夏的目越過花園鏤空的鐵門看了眼屋外剛好經過的易北,角鄙夷往上揚了揚,拿起那捧花聞了聞,對著那年笑了笑,兩個人一起進屋去了。
邊走,兩人的法語對話邊傳來。
“蘭修,我如果工作七天,服務費有多了?”
“1500法郎。”
“夠回國的機票費沒?”
“不夠也沒關系,這裡隨時歡迎你。”
“謝謝,可是我是學校請假來的。”
“這樣啊,那加油!”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儼然當易北不存在似的,從花園裡的那一眼後,方池夏看都沒往他的方向看。
易北駐足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盯著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幾步跟著進了酒店。
這是一家很小的酒店,和法國南部很多小鎮上的酒店一樣,屬於風旅館。
方池夏是昨天被剛好經過的蘭修帶回來的,什麼東西都在易北的車上,錢也沒,但是又不想白吃白住,於是提議在酒店裡幫忙當酬謝,順便籌備回去的機票。
易北走進去,徑直走向了服務臺前正在花的,“訂房。”
悉的聲音,讓方池夏背脊僵了僵。
側過頭,淡漠地回了他一句,“不好意思,今天酒店的房間已經全滿了。”
說這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他住這裡,誰知旁邊的蘭修側過頭就回了一句,“夏夏,說什麼呢?大清早的,房間還有很多空著的啊!”
“蘭修,做你的!”方池夏斥了他一句,捧著花去了餐廳區擺放去了。
易北冷冷哼哧了聲,目轉向了蘭修,“我要離最近的那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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