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目都暗了下來。
方池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還在嘗試拉拉鏈。
下拉的時候,大概是頭髮卡在裡面了,痛得啊的倒了口氣,眉頭都擰了起來。
很輕的一聲低呼,其實並沒有任何變調。
但是,在這樣靜謐的晚上響起,再加上本嗓音比較糯的關系,聽在易北的耳裡,卻是麻麻的,很。
方池夏還在和拉鏈抗爭,偏著腦袋,想要將自己的發扯出,一隻手卻先一步,推開的手,替把發理了出來。
他做這個作自然得很,方池夏一時也沒想多。
“謝謝。”輕聲道了聲謝,想要將自己的服從他手中扯出,易北卻拉著禮服藏的拉鏈頭不肯放開。
方池夏一怔,愣了幾秒,側過頭,目撞上他的眼睛,心裡咯噔跳了一下。
易北的目很熱,像是漆黑的夜裡燃著的兩簇火焰似的,視線是落在上的。
方池夏知道他想做什麼,心裡沒來由地就張了起來。
“我先去換服!”推開他,想要往浴室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幫你!”打橫將抱起,他帶著就徑直往床邊而去。
“我想換浴袍!”方池夏提醒。
他這哪是帶去換服,他這明顯的沒安好心!
易北也不理會,帶著來到床邊,推著就倒向了床上。
然後,悠悠又補充了一句,“我幫你掉!”
方池夏被他嗆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手將床單拽得的。
易北好整以暇欣賞著的表變化,俊臉對著的臉傾下去,微涼的,輕地落在了的上。
兩個人都喝了酒,口腔的味道是一樣的,葡萄酒香醇的氣息在彼此口中蔓延,纏繞,融,格外的親。
方池夏也不知道是今晚微醺還是這樣的夜太過煽,被他吻著吻著,也不知怎麼的,的手臂竟然不由自主地主環上了他的脖子。
易北微微一怔,倒沒想到會這麼配合。
盯著迷蒙的眸子看了會兒,薄再次覆了上去。
他的吻,激烈又魯得很,方池夏沒一會兒腦袋就開始昏昏沉沉,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易北似乎很這麼乖順的配合,這樣的,看得他潛藏著的野蠻因子都被完全勾了出來。
他是這麼想的,一整個晚上也是這麼做的。
方池夏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曬醒的。
很耀眼的亮,從窗戶灑落,靜靜投在上,刺目得讓有些睜不開眼睛。
比更醒目的,是上大大小小昨晚易北留下的印記。
深淺不一,像是朵朵綻開的玫瑰似的,妖嬈又豔。
方池夏痛得全快散架,婚後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又把易北問了一遍。
窗外有海浪湧的聲音傳來,兩個人似乎還在海上。
方池夏有些意外,撿起地上的服給自己穿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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