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塵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天空,就好像這聲音是老天爺發出來的一樣。
「我靠,這傢夥聲音怎麼滿世界都是?這也太厲害了吧?公羊歌,這到底咋回事?」
公羊歌板著臉:「整個江湖至尊,現在都在黑皇的掌控之中了。」
李畫塵似乎沒理解:「什麼意思?五老翁呢?鍾吉煌呢?那個慶海呢?那麼多高手,怎麼讓黑皇控製了江湖至尊?怎麼控製的?」
此時韋小超一個鷂子翻,出現在眾人麵前,急切地道:「別聊了,先安頓好人。」
此時鐘吉煌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耿忠劍,你又立功了,安頓好太子,朕解決了這裡,會封賞你的。」
李畫塵十分詫異,怎麼這兩個人都可以這麼說話?到底幾個意思?別告訴我這裡也被鍾吉煌控製了。
太子爺不說話,指了一個方向,眾人心領神會,奔著那個方向走去了。
七曲八折地走到了一個迴廊裡,覺距離大殿遠了,公羊歌才低聲道:「畫塵,事麻煩了,這一次真的可能沒辦法收場了。」
「到底怎麼回事?」
韋小超道:「黑皇昨夜淩晨發攻勢,裡應外合,江湖至尊幾乎瞬間淪陷。」
李畫塵吃驚地道:「區區一個小乙,不可能做應做到這個地步,他才能控製多人?」
韋小超板著臉:「最大的暗樁,不是小乙。」
「啊?」李畫塵道:「還能是誰?鍾吉煌自己?」
「慶天豪。」公羊歌道。
李畫塵吃驚不已。
韋小超繼續道:「就在昨天中午,慶海正式宣佈退休,實際上在五年以前,不良局總隊長的權利就已經開始逐步接了。慶海為了讓慶天豪能夠平穩過度,也算是費盡心思了。五年的時間,權利分批次一點一點地接。因為都知道慶天豪是未來的接班人,再加上每次隻移一小部分,就像是某種工作安排一樣,所以反彈很小,溫水煮青蛙。現在慶天豪已經控製了幾乎整個不良局。鍾吉煌最應該防範的人,還是出了問題。」
李畫塵鬱悶地道:「他還要殺摘星辰和燕十一,真是一步錯步步錯。遭了,他媽的慶歡還在北國呢?慶家謀反,北國豈不是死定了?我特麼還以為留他在北國可以保證北國沒事,這下壞了,我父王和兄長們怕是都要死在慶歡的手裡了。」
公羊歌搖頭:「不,慶歡沒有造反。」
「啊?」
韋小超道:「慶海也沒有造反,隻是慶天豪,他自己反了。」
李畫塵睜大了眼睛:「這一家子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太子虛弱地道:「慶天豪認為,再讓他的兒子接自己的班,幾乎不可能了。他們家幾代人得罪的人太多,朝中和江湖中的人對他們隻有怕,沒有任何私人往。而慶家一旦失去了權力,迎來的報復將會是毀滅的。而且,我這個太子表麵和慶歡的關係很好,實際上也很難容下慶家深樹大,威脅到自己。所以他們要早做打算,為慶家開闢一條新路。」
太子深吸一口氣:「慶天豪知道,這些事跟他老爸說是沒用的,他老爸絕對不會陪著他造反,所以,他隻能先控製住自己的老爸,不斷地獲取權利。在關鍵時刻配合黑皇顛覆鍾家的統治,之後他就是開國元勛,黑皇即便坐了江山,要統治不良局,還是需要慶家的力量。」
李畫塵板著臉:「你真的信不過慶歡麼?」
太子嘆口氣:「信得過,信不過,現在都一樣了。」
「慶歡真的沒有造反?」
「至,在目前的報上看,是這樣的。」
李畫塵知道了,這個時候太子爺是沒辦法信任慶歡的。人之常,換做自己也不可能會盲目地相信慶歡的忠誠。要知道,造反的可是他親爹。很有可能是父子謀反,但是在報上回傳的卻是個煙霧彈。
「有沒有通知幾大戰區,速速調戰力回來,隻要消滅了黑皇,其他的可以逐步理。」
太子爺搖搖頭:「沒用的。」
「怎麼?」
「東吳王已經造反,西涼王據說已經戰死,南蠻王也鳥無音訊,多半是不能保了。三劍聖都遭到了反撲,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疑問了。」
關雎當即激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太子爺看著關雎:「抱歉。」
關雎哭了起來:「父王……父王他出事了,到底還是出事了,嗚嗚嗚。」
關嬡摟住關雎,也流下了淚水。
李畫塵覺口堵的難:「好訊息呢?有好訊息麼?」
他看著太子爺,等待著答覆,太子爺也看著他,一不,一聲不吭。這就是答覆。答覆就是,沒有好訊息。
李畫塵的手開始抖了,天下劇變,五大戰區如果都失守,那這裡的況就更不樂觀了。鍾吉煌一旦被打敗,黑皇登基,天下還會是原來的天下麼?
怎麼可能?黑皇嗜殺,為了皇位不惜如此大乾戈,讓這個江湖流河。他這樣的人一旦事,將來這個世界隻會變的更加黑暗,更加殘酷,更加腥。
李畫塵看著太子:「我們能做什麼?」
太子微微搖頭:「等吧,現在隻能寄希於五老翁了。」
「龍窟呢?」
太子看著李畫塵:「龍窟需要首位神和末位神的繼承人同時開啟。」
李畫塵一把拉過明錦聖:「他就是末位神的繼承人。」
「還需要四位遠古諸神的繼承者結神起四方陣。」
李畫塵道:「公羊歌、韋小超……你不是忠神的繼承者麼?還有白依菲是恕神的繼承者。」
「我這樣死樣子,能活下去就不錯了,我拿你大爺給你結四方陣?」
姬驚鴻道:「我也繼承了朱雀神的神,應該可以幫忙。」
「人夠了。」李畫塵看著太子。
太子點點頭:「好,既然這樣,準備手。開啟了龍窟,我們進去以後就趕快拿出神,隻要父皇能夠拿到青龍神,一定可以誅殺黑皇。」
「嘿嘿嘿,抱歉啊,這個願怕是達不到了。」
一個悉的聲音傳來,眾人看過去,慶喜慢慢地走了出來:「畫塵兄,好久不見啊。哎呦,太子爺?哈哈,臣下給太子爺請安啦?」
李畫塵撅撅:「我都忘記了慶家還有這麼一號人了,嗬嗬,倒是合合理,要說道造反,這孫子一定是蹦的老高的那種。」
太子爺表嚴肅,盯著慶喜:「慶喜,你能活到今天,應該對鍾家恩。」
「哈哈,恩,我恩,這不是來報恩了麼?」慶喜道:「不過太子爺說話也太霸道了,我能活到今天,是我爺爺和老爸厲害,哪怕是鍾家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所以我纔能有恃無恐。對吧?太子爺您也是看我老爸和爺爺的麵子不是?」
太子爺道:「看您這架勢,是來取我的命來了?」
慶喜嘿嘿一笑:「太子爺就是有見識,您和我哥哥一樣,都是古板派,脾氣又大。說真的,以前我真有點怕你們,不過現在不同了。時代已經變了,鍾吉煌眼看就要不行了,未來的天下,是黑皇坐龍椅。而不良局的一把手,是我老爸。所以嘛,您的脾氣還是收斂點好。」
太子爺抬起下:「我這個人天生就是脾氣大,不太會收斂呢。」
「嘿嘿,那也沒事,您不會收斂,我幫您收斂。過了今天,您就是想發脾氣都發不了。不過您放心,看在往日的分上,我會讓您死的痛快些,遭些罪。哎呀,不過話畫塵兄您就不行了,你知道的,你和我之間……這……嗬嗬,哈哈哈……你懂的。」
「懂懂懂。」李畫塵笑著點頭:「咱們兄弟之間不用說,你一說我就明白。我估計呀,您抓住我,還捨不得讓我死呢,得折磨的我痛不生,恨不得求著你殺我才行呢。」
「哈哈哈!」慶喜拍著大:「李畫塵,本就是喜歡你這一點,這也是你唯一一個招人稀罕的點了,你懂事兒,特別懂事兒。」
「慶既然都闡明瞭,咱們是就在這裡手麼?」
「唉,我貴為慶家爺,怎麼能自己親自手呢?我的手下,和你們耍耍,過上幾招。」
此時兩個人從兩邊走了出來,一個人拎著鑌鐵,赫然便是鐵猴王侯義賢;另一個人則是拎著一對錘,李畫塵也見過這個人,這個人打鐵匠,名字不詳,所有人都隻他打鐵匠。但是這個人不僅僅是打鐵的匠人,他也是十大高手之一。
李畫塵板著臉,兩位十大。麻煩了。
太子爺看著侯義賢:「侯義賢,你特麼的也敢造反?嗬嗬,真是稀奇了,你長了造反的腦袋了麼?」
侯義賢臉微紅:「殿下,恕罪了。」
太子爺冷哼一聲:「打鐵匠,你不好好在鐵匠鋪裡造兵,也出來跟著瞎混什麼?滾回去!」
「唉!」慶喜道:「太子爺,您這就不對了。此一時彼一時嘛,您以為您是誰,還有資格對他們發號施令麼?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呀,嘿,就是永遠都搞不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