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的去平復自己的心,現在不是著急能夠解決問題的時候,幾個老頭子都在自救,我不能因此而了方寸。
「塵歸塵,土歸土,張家把你們的骨毀這樣,就是為了報復當時柳依寄胎張大飛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既然了我家門,為我的鬼將,我只取你一截骸骨,剩下的骸,我就替你燒掉吧,化為黃土,滋生萬,也算是一種了卻因果的辦法。」我對江寒說道。
江寒嗚嗚的哭著,飄到下面的棺槨里取出了一截骨頭,然後拿來給我。
我拿出了最後一個新的魂甕,把骨頭放了進去。回到了車裏,我出了一些汽油,趙茜和江寒、宋婉儀則撿拾柴禾,堆放到了墳墓中。
我點燃了樹枝,熊熊的大火在我面前燃燒,頃時間,就燒得衝天,這也算是化解掉了柳依和的鬼娃所有的鬼債,如今骨無存,靈魂破滅。
抱起了一箱的金銀珠寶,帶著江寒一起回到車上,我沒有打電話給海師兄,現在海師兄自難保,給他打電話也不過是徒增擔憂,所以我驅車直接趕往了醫院。
開著車子,張小飛就打來了電話:「天哥,我問出來了,家裏的親戚告訴我,那晚阿婆確實是擺下了陣法讓鬼魂飛魄滅了,當時因為我曾經答應了你此時就此了結,就沒和我說,我真的不知。」
「那行,一魂換一魂,讓你阿婆等著吧。」我沉著臉說道,張玉芳敢這樣做,肯定已經做好了承接我怒火的準備。
「天哥,我是張家的人,這事確實也是我們張家做得不對,我跟您誠摯的道歉,如果需要什麼補償,我和大哥都會力所能及的去做到,這個事要不就算了吧,而且實話實說吧,天哥,我和你也是有點,你也幫過我哥,算是我半個救命恩人,我在也提醒你一句,阿婆和親戚們已經做好了對付你的準備,你打不過他們,來了也是死路一條,而且就算你功復仇了又如何,那時候你就是過了世家的界了。」張小飛勸我說道,其中囊括了道理。
「有人教你和我這麼說吧?呵呵,我過了世家的界?世家也過了我的界!」我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張小飛人並不壞,也不算是特別聰明的人,他能說出這一番話,顯然剛才那短暫的停留,背後已經有人教他這麼說了,他是張家的人,在利益上和張家綁在了一起。
雖說不能和李家相比,但張家也算是世家裏有的骨頭,盜墓的沒點本事也就不盜墓了,種點番薯還能餵飽自己。
「天哥,張家對付鬼怪方面有自己獨特的辦法,而且聽說他們和北方的盜墓賊或多或的有聯繫,你真要跟他們拼,可能……」趙茜覺得這不現實,一個人要和整個張家對抗,這本不現實。
「一會辦完事,我就把你送回四小仙道觀,這件事已經有了起因,存在的結果肯定要有人承,不是我,就是張家老太張玉芳。」我淡淡的回答,就算是有人要幫張家,說不得只有斗一鬥了。
車子拐進了中醫院,我和趙茜上了四樓科,許多的警察都在門口駐留,我就打了個電話,讓霍大東驅走警察,跟著韓珊珊一同進了病房。
霍大東愁眉苦臉,韓珊珊也是一籌莫展。
「早上環衛工發現的,看起來栩栩如生,可角卻流著黑的,一探鼻息,死了,我們幾個警察就找來林老解剖,結果開膛破肚后,裏面全是蛆蟲了,臟毀了一塌糊塗,我從警這麼多年,還前所未見。」霍大東面蒼白的邊走邊跟我說,還形容了起來。
「當時我沒在,但回頭去看了下,嚇死我了,那些蛆蟲雖然都理了,不過我現在想想還害怕。」韓珊珊心有餘悸的吞著口水。
「毒蠱。」我肚子裏也翻滾著,外婆的筆記中確實有記載這類南方的蠱。
毒蠱是將百毒蟲置封之,使它們自相殘食,經年後視其獨存的,便可為蠱害人,一旦給下了蠱,毒蟲在臟禍害,人會死得很慘。
「那東西有毒?那林老……會不會也是中了這種毒?會死人麼?」霍大東皺眉,哆哆嗦嗦的拿出了煙,了起來。
「嗯,蠱毒難解。」我臉也綠了,這或許是苗家的殺人蠱毒,解救的辦法還得下蠱毒的人。
「那總得有個什麼辦法吧?你既然知道,就說說唄。」韓珊珊在旁邊追問起來。
我一時也想不到辦法,只能提出了個笨法子:「韓珊珊,你挨家挨戶去排查,看看縣裏有什麼奇怪的數民族的人走吧,或者帶著些瓶瓶罐罐什麼的,在縣裏的賓館、酒店、招待所或許也能找到,特別是人。」
苗門的蠱毒因為損,傳的男子都活不長,傳不傳男,不過怎麼會招來苗門的人?我有些想不通。
「這個有什麼難,姐這就去,到時候跟你說。」韓珊珊白了我一眼,認為不是什麼問題。
「夏兄弟,既然知道是苗門蠱毒,那到底能不能解?林老是我們縣裏最好的法醫了,上頭讓我們一定要盡全力挽救這樣的老同志。」霍大東有些擔憂的問我。
「先看看吧,我沒什麼辦法,如果能找到下蠱的人,我就算魂奪魄也要讓解了蠱毒。」
「行吧,我把縣裏有假的刑警都回來,讓他們徹查。」霍大東說完,把大半截的煙丟了,拿出了電話,到一旁去打了。
進了病房,看到林飛瑜臉灰敗的躺在病床上,我心複雜無比。
按照霍隊的描述,那死栩栩如生,像是生機存在一般,不過剖開后,臟已經給蠱蟲蠶食殆盡了,所以這種蠱毒可以說毒無比,就算能解,蠶食的部分如果能恢復,我都不會信。
「來了?」林飛瑜並不是昏迷的狀態。
「來了。」這也是讓我擔憂的境況,因為很可能就是迴返照,口吐黑,臟是出了大問題。
「都出去吧,我想和夏小子說點事。」林飛瑜把一群探的警察都了出去,看著我,臉上帶著笑:「小子,我這老頭活不了可能,肚子裏翻滾得跟浪花一樣,一天了,不吃東西都沒覺了。」
「林老,怎麼回事?蠱毒能不能解?」我強忍眼淚,林飛瑜救過我,是我敬佩的長輩,他一輩子跟死打道,臨老卻給死了。
「還解什麼,解了我也是半條命了,里都差不多完了,我吃了應急準備的一些葯,把東西吐出來了,可惜……這種東西呀,要命的。」林飛瑜嘆了口氣。
「林老……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現在海師兄還吐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的了。」我悲哀的看著老頭子,心中懊悔極了。
「別呀,你小子頂天立地的哭什麼,我其實之前也沒發覺居然中了這蠱毒,如果是毒什麼的就好了,我拍拍屁的功夫就解了,呵呵,可惜呀,這次和你反而沒關係,那是苗寨子的姑娘來報復我的,以前的因果,現在還而已,你師兄的事我也早知道了,他會解這個局的,他不是有同命麼,倒是你,世家的反撲已經開始了,你打算怎麼解。」林飛瑜安我,搖搖頭。
林老到現在還不忘表現和安我,我嘆了口氣,這麼久沒來報復,偏偏這個時候出來了,不是世家請來的,我都不會信,這一連串的事,都是把我往絕路上呀。
「苗寨子?還是姑娘?你不是終未娶,保持子之麼?」懷疑的問他,這種蹩腳的理由都能找出來?
「嘖,這時候了還說什麼呢,其實有些年頭了,這事就這樣算了吧,是一定要拿我的命才肯罷休的。」林飛瑜並不打算去說的樣子。
苗寨的姑娘對負心人的報復很猛烈,傳說只要招惹到,始終棄,那就是死路一條,林飛瑜難道是這種人?
我看著不像呀,難道其中還有些什麼說道不。
「林老,那個苗寨的姑娘到底是什麼人?霍隊已經發手底下的人去查了,如果你能提供線索,我一定想盡辦法讓給你解蠱毒。」我看林飛瑜的表,就像是對死了無牽掛的樣子,心裏都替他著急。
「什麼人?就是人呀,難道還能是男人不?事太久了,我早就忘記了,你還是去辦你的事,別管我的事了。」林飛瑜擺擺手,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還想要和林飛瑜說點什麼,電話就響了起來。
「找到了,是群苗寨的人,很顯眼,在龍城賓館,你快來看看是不是他們。」韓珊珊在電話里說道。
「這麼快?」我心下一喜,這前後不過短短的時間,就這麼找到了?
林飛瑜神凝重的看著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韓珊珊能找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