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韓珊珊送去了警局,我們也直接回了龍淵小區。
郁小雪拿到了大白兔糖,知道我有事要做,自己就心滿意足的抱著去看電視去了。趙茜幾天的守喪過程都沒能洗澡,而且還時常出一冷汗,趕的拿了換洗的服去浴室洗漱。
我從車子裏抱出了山鬼的魂甕,並打開了院子裏的電爐,拿出了三個型好的魂甕,回了書房。
三個魂甕都有點暗紅,經過郁小雪的整形,整呈現了茶壺一樣的形狀,趙茜琢刻的雕文也經過烘燒變得很緻,有種著迷的韻味在裏面,纖細而不同凡響。
我拿出了惜君從以前就使用的魂甕,對比了一會,現在比較起來,這三個魂甕的緻程度完全不是以前可比的,估計當時外婆就沒想過要用來豢養多厲害的厲鬼吧。
不過當我拿出了外婆的箱子,參照裏面的魂甕,心中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太可惜了,這麼厲害的魂甕,這麼厲害的鬼!完全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跟外婆那麼強的一天。
「都出來吧,選一下你們喜歡的居所。」我指著三個魂甕,這三個魂甕形狀雖然差不多,但為了能區分開來,我還是做出了另類別緻的區分,以防在關鍵時候不能有效的選擇。
惜君和山鬼都同時從魂甕里鑽了出來,惜君是跟著我最早的功臣,數次保我命,看到山鬼這個新人,立即就瞥了,黑的眼瞳瞪著比高了半截的山鬼。
山鬼自覺比惜君厲害多了,在鬼裏面,等級就是道理,當然不能給一個小鬼小看了,出了一副毫無力的樣子。
倒是有點姿的,穿著的是一淺的明代儒長,錯落大方,生前應該是大家閨秀,和惜君一樣的蒼白,但雙瞳卻黑裏帶著一圈的紅暈。
看這況,確實比惜君要厲害的。
惜君選了個蓋子有梅花雕文的,山鬼倒是不著急,挑了剩下的綠竹和桃花,很淡定的選了桃花造型的魂甕,然後跪坐在了一旁,等待我發佈號令。
「你新來乍到,就介紹下你的名字。」我對這位明代的仕還是有點力的,不過為現在的主人,我跟也不能太過客氣。
仕看我邊已經準備好的一杯茶,就優雅的拿起了手指點了裏面的茶水,在地板寫下了『宋婉儀』三字,字跡優雅,比現在很多人的筆字還娟秀。
「婉儀,是好名字。」我點點頭,惜君看我誇讚婉儀,立即就不樂意了,跑過來摟著我的脖子,臉頰著我親昵的廝磨著。
我無奈的苦笑,小孩子也只會以這種坊市表達溺和相近,就對婉儀說道:「你和我還未定契約,就先把契約定下來吧,往後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不過相對的我如果有危險,你也要不顧一切,幫我排除困難。」
宋婉儀點著頭,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從容,實在不是一般的小戶人家能教出來的,不過那也是沒見過在後山指揮鬼的樣子,如果見過,就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
當然,婉儀出富庶毫無疑問,一些儀態很難裝出來的。
一般驅鬼的法,無非是驅沒有靈智的厲鬼,比如去一些容易控的小孩子的,或者選取一些戾氣重的,這些都比較容易驅使,也就算尋獲實力再高,生出了靈智的厲鬼,他們也會優先用法抹去他們的靈智,再以法來加以驅使。
而外婆的養鬼道,除了養的鬼必要定立一些契約,也要保留下他們的靈智天,而有了靈智的厲鬼,要驅雖然會變得困難重重,需要和們構建起一定的基礎,可一旦能夠真正的和們心心相印,們也會以更強的實力來回饋養鬼的人,甚至會一些後天擅長的法。
山鬼是懾於媳婦姐姐的霸道才答應跟著我的,照古代的說法,那就是賣不賣藝,要是我真要用強,人家宋婉儀是不會幹的。
所以我得先和宋婉儀好好通,說點話,以後彼此流起來才順利,要不然關鍵時刻撂了擔子,那就不好玩了。
別看現在這明代仕做得端莊淑正,沒準心裏正對我十分的鄙夷呢,因此我不敢多說什麼,強制通只會讓生出厭煩。
「婉儀,這是你的魂甕,我打算拿出你的一截指骨,放現在的魂甕中,剩下的我會埋院子裏的桃花樹下,你覺得怎樣?」我盡量平靜的說道。
婉儀點了點頭,看向了窗外我說的那顆桃樹,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想來是很願意的。
生前一定很喜歡桃花,正是選擇魂甕的一刻讓我決定了往後的寄之所。
打開的魂甕,我從一堆已經散碎了的骨頭中選擇了一小截像是指骨的骨頭,放了魂甕中。
「惜君你先進魂甕里,我現在要去二樓的道場。」二樓經過趙茜特殊的改造,有一半的面積了的道場。
我雖然沒上去過,但已經聽過趙茜說起,並且得到過使用的許可。
惜君有些不樂意,憑什麼都有個先來後到,為什麼能先住進新房子?
「怎麼了?」我看惜君不願意進自己原來的魂甕,還指著宋婉儀渾上下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宋婉儀是聽得懂的,聽完就掩著笑起來,然後在地上寫了些繁字。
惜君在我眼前站住,拉了拉那紅的衫領口,又指了指宋婉儀的服,就撅起了。
看了宋婉儀的字,原來惜君是羨慕宋婉儀什麼都是好的,還有新房子住,現在除了新房子,也要一套這樣的服,還要比對方的漂亮才行。
我就有些為難了,惜君的服款式是有點簡陋,剛才扯領的時候,裏面就一覽無了,很是單薄,不過給鬼換服這種事我還沒幹過,這怎麼整?
想了一會,我就想起了清明掃墓時,一般家屬都會燒點服去給先人,看來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我就答應了下來:「行,我和你婉儀姐姐定了契約,就讓趙茜作法給你燒一漂亮的衫,你看怎樣?」
惜君這才出滿意起來的表,抱著我的脖子,親了我臉頰一口,然後才回到了舊魂甕里。
宋婉儀這次並沒有進魂甕,在我開門的時候也飄然的跟了出去,我沒辦法讓隨便藏起來,現在和不,更不能隨便命令做一些不喜歡的事。
郁小雪在看電視,聽到我開了門,就扭過頭看過來,吃過通靈符這種霸道符文,雖然驅鬼的功能沒有了,但見鬼的功效卻詭異的殘留了下來,也一眼看到了宋婉儀。
郁小雪有些害怕,但看到宋婉儀似乎沒有那麼兇猛,就著急的告訴我:「天哥!你沒看見麼!你後面好像跟著個鬼?」
我有些無語,郁小雪怎麼也慢了半拍,就覺得是時候跟說一些事了,因此開門見山跟說:「外婆的事你懂多?」
「就海老叔說的那一些……」郁小雪有些好奇怎麼扯到外婆的上了。
「嗯,那就好,我現在和外婆是一樣的,你現在知道了麼?」我乾脆和說道。
「哦。」郁小雪住了口,可還是上下打量宋婉儀。
宋婉儀完全沒理會郁小雪,就跟在我後面,冷冷的,怪是嚇人。
「行了,你通符效力還在的期間,看到一些不幹凈的東西就當沒看到,知道了沒?我我也不會讓們傷害你的。」我還是跟代了一句,通符看況還要有一段時間的效力,不能讓好奇害死了郁小雪。
郁小雪點點頭,乖乖的應了下來,但已經嚇得抱住雙,坐在沙發上盯著宋婉儀。
我就帶著宋婉儀上了二樓,遠遠就在走道上看到了連接臺的那間道場。
正準備走過過道去道場,浴室的門突然就打開了,浴室里,趙茜赤的站在裏面,滿是泡沫的頭上遮滿了泡沫!還跟我著手。
白玉一樣的,韻味的,讓我一下就腦袋充起來,老臉跟紅棗一樣了。
「小雪,可以順手幫我拿下巾麼?我眼睛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是洗頭進去了,有些痛,看不見了喔。」趙茜著手,讓我給找巾。
我背後瞬間就氣沸騰了起來,媳婦姐姐估計到了發的邊緣了!連宋婉儀這表現矜持鬼都愣了下。
趙茜呀趙茜!你怎麼就完全不設防呀!
雖然因為洗浴的蒸汽,我沒看個完全,可趙茜剛才的樣子,也和日本作片里的打了馬賽克一樣了,足夠讓我鼻子想噴了。
我趕扭過了頭:「茜!是我!」
趙茜一怔,半響才驚一聲關起了門!
浴室是背對著大廳的,剛才聽到上樓的腳步聲,以為是郁小雪上樓了,自己洗頭蒙住了眼,就想順道讓郁小雪幫拿巾的,結果哪知道會撞上本沒上過二樓的我!
好了,現在是一覽無了,趙茜得是不知怎麼辦好。
「咳咳……茜,浴室水霧太濃,我沒看見,放心吧,我是路過去道場的。」我趕的解釋起來,要不然以後趙茜就不敢跟我說話了。
「哦……是天哥呀……那、那你去用道場吧。」趙茜難為的在門後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