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港所有的大小報社, 公司,部都已經收到了趙聿庭親筆寫的信函。
婚禮的主場, 在明港海邊唯一的那座鼎盛教堂,那里是明港的最南端, 在明港土著人的眼里,那里是能摘星, 能最近獲取幸福的地方。
但教堂二十年前就已經不再對外承辦婚禮。
趙聿庭很早以前就買下了那塊地, 同時在他第一次帶著姜也去蓋倫塞雅的時候, 就找人開始修繕教堂。
年歲久遠的教堂,在這次修繕中仿佛回到了它最輝煌, 浪漫的盛裝時刻。
教堂的外面,專門定制了一整面由鈴蘭,玉蘭和松針匯的花墻,旁邊還有一張巨大的,從教堂頂部傾斜而下的白絹紙,在下呈現著半明的狀態。
上面是由著名的國風大師親自繪畫,題字的水仙花。
教堂附近都遍布著白山茶,還有單香檳的厄瓜多爾玫瑰。
還有一吊滿鈴蘭花的小樹林,是專門給前來的用來拍攝婚禮最佳角度而落的。
教堂部,高高的圓形拱頂上,全部都是水晶,通往主舞臺的臺面,更像踩著星辰通往他們幸福的星河。
璀璨絢爛的燈更不用說了。
除此之外,還有教堂后面的晚宴場所,雕塑,噴泉,心準備的幾十米長的甜品臺,樂隊……能想到的一切都在。
會場的豪華,高調,大干戈,只是他想要用趙聿庭的份,告訴眾人,姜也是娶回家的太太。
一切的一切,都計劃得剛剛好。
但他忽略了中途發生的意外。
這場原本定于一個月后的婚禮,他迫不及待地提前!也必須改變場地。
他不想讓別人的喪禮,別人的謠言,像墨水一樣一點點給他們的婚禮染上污穢。
也不想讓別人還在對姜也的份有所猜忌。
什麼姜氏之,什麼上不了臺面的私生,什麼一個曾經逃婚的人等等,都不復存在。
從今以后,他只想讓姜也就是姜也。
所以三天的時間,從世界各地趕來的專機,直接落地離夷南最近的機場。
數不清的車子來回機場與保護區,保護區所有的員工都熱鬧起來。
但這些,姜也都還不知道。
只在第二天收到了姜晏拿來的戶口本。
看到自己并沒有在姜家的本子上,而是和母親共用一個,并沒有疑慮或者憤怒,反倒是像松了一口氣般。
姜晏面無表,礙于趙聿庭在場,有些話并沒有說出口。
只是問了一句:“這麼多年在姜氏苦,沒有得到任何好,而且還沒有被承認過,你不覺難過嗎?”
姜也勾起角,把戶口本放到一邊,緩緩看向姜晏,覺得有時候怎麼突然變得糊涂起來。
“姜晏,你不是一直都很睿智嗎?怎麼會問我這麼傻的問題?”
姜也直自己的,一字一句地開口:“我只會為我不被你們姜家人承認而到高興。”
姜晏干笑著:“那就好。既然如此,爸爸去世后,你也該回到你的正常生活,我不會和他一樣再糾纏你,我會放你走,以后隨便你去哪,做什麼,都和我沒關系。”
這話如果放在很早之前說,姜也只覺得是件莫大的好事。
可現在,只覺到姜晏的明。
姜也看了一眼趙聿庭,他一臉淡然從容地坐在一旁喝茶,看著并沒有把們的話聽進去,慵懶又不在意。
重新看向姜晏,堅定道:“雖然我不被承認,但從你利用我,謊稱姜松仁是姜友柏起,我就覺得我這麼多年也該從姜氏討回點什麼。”
姜晏微怔,很顯然沒想到會知道自己在騙。
姜也沒有給開口的機會,斷然道:“姜松仁去世,他的財產我一分多余的都不會要,但是……該我的那一份,誰也拿不走。”
更何況現在也是集團份的人。
趙聿庭靜靜把杯子放到一旁,看見姜晏臉轉白,倒是生出興趣。
“姜也,沒想到……你還這麼貪心?”
“貪心?人所使,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不管多不管,該我的就必須是我的。”
“如果你覺得我無理,我現在可以……”
“趙先生給你撐腰,我無話可說。”
姜晏打斷的話,故意刺。
但沒想姜也順著這話開口:“沒錯,我就是仗著我有這麼好的一位先生,才敢爭取我的利益!不然,我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便宜都被你們白白占了還要不回。”
“我從來就沒有錯,可被接回姜氏后遭了我本就不該遭的痛苦!現在我想拿回一點東西,有問題嗎?”
話音落下后,趙聿庭輕輕一笑,像看好戲一樣看向兩人。
順便接住了老婆的話:“沒問題。”
“如果你想要更多,我還能幫你。”
姜晏怒然看過來,但對上趙聿庭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后,那點心氣又被強制了回去。
審時度勢,知道此刻和趙聿庭爭不到什麼東西。
更何況本就姜松仁理虧在先,自己之前想利用的小心思也被察覺,姜晏再大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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