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宴很自稱“老子”,一旦這麼自稱。
就說明,他正于暴走的邊緣。
“沉住氣。”
“知道了。”謝無宴咕噥一句,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又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兒子。
算了,還是忍一忍吧。
以后有的是機會,跟媳婦顛倒鸞。
一場秋雨,一場涼。
皇帝寢宮,皇貴妃正在指揮宮人,換上厚實的地毯。
沒一會兒,晚膳便送來了。
皇貴妃跟往常一樣,剛把勺子湊到皇上邊,一直都很安靜的皇上,突然手打掉碗;整個人仿佛得了失心瘋一樣將皇貴妃摁在床上,拼命地掐住的脖頸:“賤人,你個賤人,朕要你死。”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宮人們都嚇到了。
還是富全率先反應過來,往地上一跪喊著:“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其他宮人看到他這樣,立馬跪下,齊齊喊著“皇上息怒”。
就是沒有一個人上來解救皇貴妃。
皇貴妃被皇上掐的都快翻白眼了,想發出聲音,卻本說不出一個字。
“母妃!”
剛巧,慕瑾安來了。
眼前的一幕,讓他渾的瞬間沖到頭頂,二話不說就沖上去,將皇貴妃解救出來。
“咚!”
慕瑾安沒注意力道,皇帝的后腦勺一下子撞在床柱上,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哎呀,皇上,皇上您怎麼了,來人啊,快來人啊,皇上暈倒了。”
隨著富全一聲喊,乾宮整一個大混。
聞訊而來的嬪妃們與皇子們,看著重兵把守的乾宮,心急如焚。
“你們都給我讓開,讓我們進去見父皇!”最終還是慕瑾明人小鬼大,站在一群重兵面前,大聲嚷嚷。
“沒有豫王的命令,你們不能進去。”
“放你的狗屁,這是乾宮,是父皇的宮殿,什麼時候到他做主了?”慕瑾明聽的火冒三丈,“本皇子最后在跟你說一遍,你要是再不讓開,我現在就讓你人頭落地。”
“恕難從命!”
守衛也是茬,就是不肯讓。
這下,徹底激怒了慕瑾明:“好,你不讓,我現在,九哥,給我刀!”
“十弟不要沖。”
容王一步往前,將十弟拉到后護著,著守衛道:“你為軍,應該聽從父皇的吩咐,何時改聽豫王的命令了?”
“這……”
還是容王會問,瞬間問懵了守衛。
“這里是皇宮,不是豫王府,父皇現在不好,按照規矩,嬪妃皇子都會番侍疾,可自從父皇生病后,豫王就不讓任何人見父皇,而且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見父皇好轉的消息,豫王到底在里面做了些什麼?”
“慕瑾鈺,你是覺得本王企圖對父皇圖謀不軌?”
豫王出來一瞬間,一排守衛瞬間分開,暗自松了一口氣。
都是皇子,一個都得罪不起。
“慕瑾安,你是壞蛋,大壞蛋。”慕瑾明只恨自己手中沒有臭蛋,不然高低把他砸臭。
“十弟,你怎麼還是這樣不懂事,在乾宮大喊大,何統?”慕瑾安蹙眉,著眼前一群人,心里很費解,自己都把消息給封鎖了,他們怎麼還聞著味來了。
“我的不懂事頂多當個熊孩子,哪像你父皇,還要陷害手足!”慕瑾溟嗓門極穿力,寬敞的前殿回著他的回音,瞬間讓慕瑾安變了臉。
“慕瑾明,你放肆!”
“慕瑾安,你嚇唬人,我就放肆了怎樣?”慕瑾明脖子一揚,極其囂張,“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呀!”
他是故意的。
慕瑾安深呼吸好幾下,慢慢將怒氣制:“十弟,本王看在你年無知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如果你還敢出言不遜,本王有資格代替父皇教育你!”
“三哥,教育十弟的事,就不勞煩你了。”慕瑾鈺作揖,“我還是那句話,今天一定要見到父皇。”
“慕瑾鈺,沒想到,你藏著夠深的。”
幾個弟弟當中,慕瑾鈺是慕瑾安最看不懂那個,但現在明白了,他是為太子做事。
“同為父皇的兒子,我只是做了認為自己正確的事。八弟九弟十弟都是一樣的。”慕瑾鈺微微一笑,踱步到慕瑾安面前,毫不在意他微微的臉龐,“三哥,你功課那麼好,一定聽說魚跟熊掌不可兼得這句話吧?”
“慕、瑾、鈺!”慕瑾安氣得臉都發綠了。
“要麼你現在讓開,讓大家進去,要麼你現在殺了這些人。”慕瑾鈺說完便退步,微笑著著盛怒中的慕瑾安。
支持慕瑾安的員還不到半數,若此刻大開殺戒,勢必會對自己的名聲有影響。
慕瑾安是想當個任君,而不是兇殘的劊子手。
“都退下。”
最終還是慕瑾安妥協了,讓守衛們都退到大殿外。
“父皇,父皇!”
慕瑾明沖在最前頭,一寢宮就看到躺在床上閉著眼,面如死灰的皇上。
“慕瑾安,你對父皇做了什麼?為什麼父皇會是這個樣子?”慕瑾安扭頭對著走進來的慕瑾安怒吼,“你是不是給父皇下毒了?”
一直忍著的慕瑾安,揚手就是一掌扇在慕瑾明面上:“慕瑾明,這里不是你大放厥詞之地!”
跌坐在地上的慕瑾明,捂著被打痛的笑臉,而后一個轉,抱住皇帝就開始哭嚎:“父皇,父皇,您快醒醒啊,慕瑾安這個壞蛋要打死我了,他還把太子哥哥給足了,他想自己當太子,父皇您快點醒來,為大家做主啊。”
慕瑾明是小孩子,他說的話,通常不會有人在意。
但如果慕瑾安較真了,那就說明,他真有此心。
“慕瑾明,你給本王閉!”
“我就不,有本事你割了我的舌頭。”
眼看著兩人僵直不下,慕瑾汝一個上前,將十弟攙扶起來:“十弟別跟三哥生氣,父皇現在這樣,三哥心里一定比我們更著急,只是三哥又不是大夫,天天守在這里也不管用,我覺得還是要請個醫日夜照顧著父皇,諸位娘娘,五哥,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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