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策,前段時間就被我派出去了,估計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的。”
“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慕綰綰一臉驚訝,“我說,前段時間怎麼一直都沒見祁策人呢。”
“如今大梁與南樂、西瀾是心和面不和,想必現在發生的事,他們一定是收到風聲了,萬一他們了什麼念頭,趁機出兵攻打大梁邊境,是一件可很怕的事,大梁邊境又挨著東吳,若三方聯手,給大梁的勝算不多。”
提到自己擅長的事,謝無宴整個人是嚴肅的,眉關鎖,面有凝重:“冀州是大梁軍事要塞,但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人口稀,干燥貧瘠,朝廷每年給冀州軍餉與糧草不多,我跟幾位將軍來往書信中,他們都是怨聲載道,他們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不養軍隊,最起碼也要讓家人吃飽穿暖吧?不然他們怎麼能熬過一個個寒風刺骨的寒夜。”
“所以你的銀子,不給軍營,難不還寄到冀州去了?”
“我倒是想啊,可我就那些家底,都已經恨不得一分錢掰兩半花了,冀州那邊我是心有力而力不足。”謝無宴嘆了一口氣,“幸好現在的事都在我們掌控之中,若真被豫王篡位功,說不定大梁就要毀在他手中了。”
“他不是去軍營歷練過嗎?”
“歷練有個屁用。”謝無宴嗤之以鼻,“他若真相建功立業,就應該像八弟那樣,踏踏實實地呆在軍營,好好練上個三五年,而不是把所有力都用在謀權篡位之上,我承認他作為一個皇子已經很優秀了,但他當太子,或者是以后的皇上,能服他的人,不會多的。”
“那他可以當個暴君,把反對他的人,統統殺掉,然后扶持臣上位,如此一來,五十年后,大梁還存不存在都是個未知數。”慕綰綰努努,“冀州那邊的況我知道了,等此事結束后,我會跟父皇提的,到時候所有的軍餉跟糧草由我來承擔。”
“綰綰,你認真的嗎?冀州每年的花銷,可不是個小數目。”
“別忘了,我讓飄絮做的兵,只不過是給父皇看的,還有的……”慕綰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在這里。”
“綰綰,你想通過販賣兵來賺錢?”謝無宴沒否定慕綰綰的想法,而后低頭認真思考起來,“販賣兵的確很不妥,但能把冀州的費用承擔下來,國庫每年多出來的錢就可以用在其他地方,而且冀州離邊境很近,綰綰你是想讓冀州給你找生意做?”
“謝無宴,你現在這個腦子轉的快。”慕綰綰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找買家多麻煩,說不定還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讓冀州去聯系,咱們借著運送糧草之時,就可以把需要的兵運送過去,還可以讓冀州賺個運費,一舉兩得。不過此事呢,暫時要保。”
“綰綰,是不是因為豫王一事,你是想……”
“你想哪里去了,我對瑾溟的態度不會變,我相信他對我也是一樣的,不是一個爹又怎樣?反正我跟他可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慕綰綰靠在謝無宴肩頭上,“我以前在想,若所以的事都完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卸下擔子游山玩水去?”
“綰綰,你想出去玩?”
“以前想,現在我不想了。”
“為什麼?”
“因為責任。”慕綰綰語氣堅定道,“你是大將軍,我是長公主,上天賦予我們富貴的生活,不是讓我們是,是想讓我們利用份帶領更多人,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有一句話說得好,這個世界雖然很糟糕,但總有人補補,比起游山玩水,我更想為建設大梁做出一番績來。”
“好,無論是游山玩水,還是建設大梁,綰綰我都會跟你一起。”謝無宴抱慕綰綰,“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嗯。”慕綰綰點點頭,低頭看著兩個孩子,“你這個當爹忙的都沒時間給孩子取名字,所以我就想了兩個,你要不要聽聽看。”
“綰綰,你瞧我這個腦子,你不說,我還真給忘記了。”謝無宴一拍腦袋,寵溺一笑,“綰綰取的名字一定比我好聽。”
“你都沒聽呢。”慕綰綰白了他一眼,嗔著,“老三謝鹿嶼,老四謝鹿卿。”
“鹿嶼、鹿卿,這兩個名字真好聽。若是呦呦聽到了,可要跟我們鬧別扭了。”謝無宴眼中慈地看著襁褓中的兩個孩子,“看著他們出生的那一刻,我才深深知道,我錯過呦呦與鈺兒這輩子最重要的時刻,我真是該死。”
“尋常人家都說哥哥姐姐要保護弟弟妹妹,但我們可以反著來,等這兩個孩子大了,要跟他們說,哥哥姐姐小時候吃過苦導致不好,他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哥哥姐姐,你覺得如何?這樣能培養他們的心與照顧他人的能力,又能增加他們四人之間的,如此一來,等到咱倆百年后,四個孩子一定能相互扶持地走下去。”
“綰綰,你怎麼想的這麼遠?”謝無宴有點被驚到了,“就咱們現在這個年紀,若到百年,還要很久很久呢。”
“明天跟意外誰都不知道,哪個先來。”
“綰綰,你胡說什麼呢,咱們都活的好好的。”謝無宴立馬打斷的話,“現在的事不是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嗎?你再忍耐一下……”
“我沒事,我只是稍微憂郁一下。”慕綰綰噗呲笑出來,“你的話,我放在心上了,接下來呢,我就還扮演昏迷中的病人,你呢就飾演好,對我不離不棄,要跟我生死相依的癡男人。對了,千萬不要在無婧面前餡,一向藏不住事。”
“我知道那丫頭不靠譜,所以跟兩個孩子也提前知會過了。”謝無宴看了一眼天,“很晚了,綰綰你睡吧,我守著你跟孩子。”
“好。”
慕綰綰躺了下來,在謝無宴的注視下,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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