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初皇長姐安排謝玉嫁給三弟,是早就懷疑他了?”慕瑾溟很聰明一下子就聯想到過去的事。
“瑾溟說句你不聽的,你八個兄弟當中,有幾個是真心實意認你這個太子的?同樣是父皇兒子,為什麼太子之位就只能是你,就不能是他們其中一個嗎?哪怕你現在登基了,他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從皇位上拉下來,更別說你現在只不過是個太子。”慕綰綰眼有憂愁,“最為可悲的是,哪怕他們不爭,他們的母妃,母妃的娘家也會迫他們去跟你爭一爭,萬一功了呢?”
慕瑾溟雙手瞬間了,眉關鎖到可以夾死一只蒼蠅:“孤最不想看到就是親兄弟為了皇位爭個頭破流,可這些事不是孤不做,他們就能放過孤的。八弟九弟十弟姑且還小,又由皇長姐照顧孤不擔心他們長大后,會跟孤對著干,至于三弟幾個,孤就……”
“瑾溟……”慕綰綰手,握住弟弟的雙拳,“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八弟九弟十弟,我會好好培養他們,將來讓他們為你的左膀右臂,建設一個理想中的大梁。”
“皇長姐,你幫孤的,是在太多太多。”人人都以為慕瑾溟無堅不摧,殊不知他也有怕的時候。
“好了,等似把畫像送來之時,我在開導開導,你呢也不用為此事著急上火。”慕綰綰沖弟弟笑了笑,“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先前說似敏,所以你一定要說出你的想法,千萬不要因為對你態度沒有達到你心預期的反應,而對不滿,從而選擇什麼都不說。這是通大忌,知道嗎?”
“孤記住了。”
看著慕瑾溟一臉乖巧地點頭,慕綰綰忍不住上手他的臉:“這麼看來,我的弟弟還是可的。”
“皇長姐……”慕瑾安一臉無奈。
“咳咳咳。”
謝無宴走進來之時,就看到姐弟深,見兩人扭頭向自己,面微笑:“我有沒有打擾到兩位?”
“無宴!”
慕綰綰忙對著他招手:“你回來的正好,瑾溟有事找你討教呢。”
“找我討教?”謝無宴走上前去,滿臉好奇,“太打西邊出來了?我上的點,居然能讓殿下看得上?”
慕瑾溟一張臉,瞬間冷起來,用無語回應他。
“就跟殿下開個玩笑,莫見怪。”謝無宴呵呵一笑,轉往慕綰綰邊一坐,練地攬上的腰肢,“累不累?”
“不累。”慕綰綰搖頭沖他笑,“瑾溟不知道如何跟似相,你跟他都是男子,所以他就想請教一下你,你當初怎麼從被我討厭,到被我喜歡的,他特別好奇。再者,我將你出城一事告訴他,他正好也想跟你說說影一案的細節。”
“原來是這樣。”謝無宴看向慕瑾溟的眼神,瞬間戲謔起來,“能給殿下指點一二,是我的榮幸,剛好忙了一圈了,不如咱們吃點宵夜,坐下來慢慢聊?”
“無宴你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了。”慕綰綰了肚子,“晴鳶,平卉去準備夜宵。”
二十分鐘后。
涼亭。
石桌上放著正在咕嘟嘟冒泡的銅鍋。
“還是綰綰懂我,我在回來的路上,就想著要是吃上一口熱乎乎的火鍋該有多好。”謝無宴說話的同時,還把剛燙好的羊全都夾到媳婦碗中了,“綰綰,你多吃點,你現在是一個人吃,三個人補。”
如果慕瑾溟看的沒錯,剛才謝無宴夾走的羊,都是自己下的。
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之舉,慕瑾溟懂了:“孤似乎明白,為何似總是怕孤。”
“為什麼?”謝無宴問了一句,可頭都沒抬,注意力全都在慕綰綰上,“綰綰,你還想吃什麼?我給你涮?”
“我現在不能多吃,吃多了胃不好。”慕綰綰放下筷子,手肘推了推謝無宴的胳膊,“瑾溟已經郁悶一個晚上了,你就不要再逗他玩了。”
“我沒有逗他玩,我是在言傳教,他剛才自己都說,他明白為何自己的側妃會怕他。”謝無宴一本正經道,“綰綰你曾經說過,一個人若是連段都放不下來,他就不配喜歡人,更不配得到。就拿先前他倆在府上過了一夜,我本來以為兩人會甜甜的,結果太子您居然把自己的側妃一人留下,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那天早上是孤急著上朝。”慕瑾溟現在的解釋,多有點蒼白。
“那您上朝結束后也沒來接回去,就算你沒空過來,你派景宇或者景年過來接也行,結果還不是第二天綰綰正好進宮給皇祖母請安,才把側妃帶回去的。”謝無宴連連搖頭,“您這樣的舉,在側妃眼中,就是您在嫌棄呀。”
慕綰綰沒搭腔,吃著東西,安心當個吃瓜群眾。
一向自信從容的慕瑾溟,被謝無宴說的無地自容,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方將自己埋起來。
“殿下,怎麼樣,被人當眾批評的滋味,不好吧?”謝無宴哼笑一聲,自顧自說道,“可側妃從小到大,每時每刻都在承,唯有在綰綰面前,能找到一點自信,因為綰綰從來不吝嗇對的夸贊。”
慕瑾溟著兩人,心忽然騰起一羨慕。
“看來,孤的確很失敗。”
“殿下能有這樣的覺悟,就慢慢改吧。”謝無宴沖他一笑,隨即面嚴肅起來,“現在咱們來說說,安樂寺的況。”
此話一出,慕綰綰抬頭了,慕瑾溟瞇眼。
“我走訪了安樂寺附近的村莊的,得知這個安樂寺先前是個破敗的寺廟,半年前也不知從哪里來了一群人,將破廟重新翻新后取名安樂寺,每日香火旺盛,不過你們知道,這個寺廟求什麼罪靈驗嗎?”
“謝無宴,你快說,別賣關子。”
“求子嗣。”
謝無宴剛說出三個字,慕綰綰便一躍而起:“無宴,你的意思是這個安樂寺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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