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簡小湛忙碌的手指終於是停了下來。
“怎麽了?是不是已經找到了?”一直在旁邊守著的席小晏立馬看了過去。
“嗯,都已經找到了。”簡小湛點了點頭。
“是什麽是什麽,趕讓我看一看。”席小晏激的連手裏的零食都不香了。
簡小湛這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是直接把自己找到的資料發送到了他的手機裏。
然後合上電腦,站起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裏啊?”席小晏一臉疑的看著他。
“不是你說要去阻止爹地跟媽咪離婚嗎?”簡小湛看了他一眼。
“對啊。”席小晏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攔著我。”簡小湛薄輕啟。
“你不打算帶我一起去嗎?”席小晏聽出了他這話裏的含義。
“我帶你去幹什麽?這種事我一個人去就好了。”簡小湛擰眉。
“那不行,這是我們整個家庭的事,我覺得不能讓你一個人忙碌!我也要為我們的家庭出一份力!”席小晏說的那一個人肺腑。
“你就隻是想要跟我一起出去玩兒吧。”然而簡小湛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偽裝。
席小晏:“……”
“……也不全是這樣,我還是很關心我們家庭的!”席小晏明顯的是有些心虛了。
簡小湛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按耐不住他的死纏爛打,最後隻得答應帶著他一起去。
“你們去吧,我在家裏幫你們看著媽咪,這樣可以隨時換報。”簡湉湉定聲。
“嗯。”簡小湛點了點頭。
確定了執行方案以後,簡小湛和席小晏就出了房間。
不過客廳裏並沒有看到簡慕雨和景琛默的影。
兩個小家夥就給簡慕雨留了張紙條。
說是他們要去看郭南夢,很快就回來。
事實上,他們兩人上車後就直接讓司機開去了席氏集團。
但是,他們到了公司以後就撲了個空。
因為席沛玨今天本就沒有來公司。
“怎麽回事?爹地怎麽沒有來公司啊?”席小晏一臉的失。
要知道他爹地可是一個工作狂。
以前那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住在公司裏。
怎麽現在又跟他們分開,連班都不上了呀?
“你先別急,我看看他在哪裏。”簡小湛說著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然後開始定位席沛玨現在所在的位置。
隻是這一定不知道,定完了以後還下一點跳。
簡小湛的看著麵前所標示出來的地址。
那樣子就好像是把自己看錯了一樣。
“怎麽了?找到了沒有?”席小晏看不懂這些,隻扯著嗓子問道。
“找到了……”喃聲。
“那我們趕去啊。”席小晏說著就站立起來。
可是一回頭發現簡小湛還坐在原地。
“你怎麽了?難道是又不舒服了?”席小晏一臉擔憂的看著簡小湛。
“沒有,就是……”簡小湛還想要解釋一句。
不過就看著麵前的席小晏,到這邊的話就又重新咽了回去。
算了吧,席小晏的膽子小,還是不要跟他說這些了。
免得嚇著他。
兩個小家夥確定了席沛玨的地址以後,又立馬著急忙慌的趕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
出租車停在一個非常偏僻的郊區。
席小晏從車子跳下來的時候,看這四周的景象,有些疑的看著簡小湛。
“你確定你沒有找錯地方?爹地真的在這裏?”席小晏是有點不相信的,“這裏看上去像個墓園一樣。”
“這裏不是看起來像個墓園,這裏就是墓園。”簡小湛定聲。
席小晏一聽到這話,立馬就往簡小湛的邊靠了靠。
“現在是大白天。”簡小湛給了他一個眼神。
“也沒有誰規定,鬼隻有在晚上才出來呀!”席小晏的更了。
“你要是怕的話,就在外麵等著我好了。”簡小湛一臉無奈的看著席小晏。
“那不行,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更害怕!”席小晏連忙搖頭。
“那你就不要再嚎了。”簡小湛給了他一個眼神。
席小晏瞬間就抿了。
簡小湛順著定位一路帶著席小晏朝著墓園深走去。
而此時的席沛玨,正帶著阿離站在一座墓前。
隻不過墓碑上並沒有刻字,也沒有照片。
是一座空白的墓。
“你也知道,仲南的份特殊,所以我隻能這麽一字不寫的將他安葬在這裏。”
“這也是為了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希你能夠理解。”席沛玨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邊的阿離。
“我知道,你能夠把他的帶回來,讓他土為安,我就已經很激了。”阿離的眼睛紅紅的。
但卻還堅持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因為,的老公最不喜歡掉眼淚了。
每次一哭,他就著急的手足無措。
他要是在黃泉路上看到在這裏哭,肯定會走得不安生的。
“仲南,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替你辦好。”
“前段時間我已經帶阿離去做過產檢了,醫生說肚子裏的孩子很健康,大概再過半個月就能生產了。”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能不能看到。”席沛玨說到這裏的時候,神稍稍頓了頓。
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但是你放心,的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我給找了一間特別不錯的房子,那邊很安靜,學校和超市都很方便。”
“孩子出生了以後,上學遊玩都很好。”
“而且後麵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如果你在的話,估計會把它改你的練武場。”
席沛玨眼底的神微微緩和了一些。
“席先生,你的真的沒辦法了嗎?”阿離一臉難的看著席沛玨。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席沛玨笑了笑。
其實能夠回來再見簡慕雨和孩子們一麵,他也沒有什麽憾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你……”阿離繃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於是繃不住了,嘩啦啦的往下掉。
“跟你沒關係,那樣的況,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席沛玨的聲音非常的平靜。
就好像是早就已經接了這個事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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