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眉頭一皺。
把他電話刪了?
見電話裏的人遲遲不開口,容姝疑的歪了下頭,準備掛斷。
就在這時,電話裏終於有靜了,傳來了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是我。”
容姝瞳孔微,停下了手中的鋼筆,把手機從耳邊拿到跟前,看到那串悉的數字,紅抿了起來。
還真是他!
哪怕離婚後,就已經刪掉了他所有聯係方式,可是看到這串數字,卻還是可以一眼就認出來
深吸口氣,容姝收起酸,麵無表的問,“傅總有什麽事嗎?”
聽出語氣裏的冷漠,傅景庭臉沉下。
沒認出他來的時候,對一個陌生人都能如此溫和。
可對他,卻這麽冷漠。
下心底的不悅,傅景庭抿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容姝丟開鋼筆往後靠了靠,“道歉?傅總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麽?”
“是我媽,很抱歉,給你造困擾了。”傅景庭垂眸,聲音帶著一歉意。
容姝嘲諷的笑了笑,“原來是道這個歉啊,傅總還真幸苦呢,替未婚妻道歉,現在又替親媽道歉,下一次是不是又要替弟弟道歉了?”
傅景庭冷聲,“沒有下次。”
“那可不一定呢,你們傅家人有多能惹事,我還不清楚麽,尤其是你那個媽。”提到王淑琴,容姝就忍不住翻白眼,“傅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這個問題藏在我心裏很久了。”
傅景庭狐疑的摁了一下耳朵上的藍牙,“什麽問題?”
“你真的是你媽親生的嗎?”容姝托腮。
王淑琴就是個典型的潑婦,哪怕每一貴婦打扮也不像是貴婦,反而從骨子裏散發出鄙刻薄之氣。
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能夠生出傅景庭這樣的兒子。
傅景庭眸閃了閃,“你問這個做什麽?”
“好奇而已。”容姝聳肩。
傅景庭轉著方向盤,“是。”
真是親媽?
容姝有些失的歎了口氣。
看來是基因突變啊。
容姝重新拿起鋼筆,“好了傅總,我沒什麽要問的了,就這樣吧,以後請你把你媽看好,別有事沒事又跑來我這裏嚎。”
嚎?
傅景庭臉冷峻,“容姝,你話能不能不要這麽尖銳?”
“尖銳?“容姝笑了,”傅總,難道你還指我對你們和和氣氣嗎?你怎麽不想想這六年你們是怎麽對我的,所以我憑什麽還要好聲好氣,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完這話,直接掐斷了通訊。
傅景庭聽著藍牙耳機裏嘟了一聲,知道電話掛了,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了眉心。
‘你怎麽不想想這六年你們是怎麽對我的?’的這一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裏縈繞,就連心髒也像是被了一塊大石,讓他覺得沉重。
因為他無法否認,這六年,他們確實對不怎麽樣。
沉思間,醫院到了。
傅景庭停好車,在車裏稍微坐了一會兒,才下車朝住院部走去。
高級病房裏,顧漫音正在看電視,顧夫人坐在病床邊削蘋果。
聽到敲門聲,顧夫人抬頭看去,笑了起來,“漫音,你看誰來了?”
顧漫音轉頭看向門口,見到傅景庭從外麵進來,先是一喜,然後眼眶就紅了,“景庭……”
掀開被子,朝他撲去。
傅景庭剛好走到病床邊,將抱住,了的頭發,“怎麽哭了?”
“我想你了。”顧漫音把頭埋在他的膛上。
傅景庭眼神和下來,“我這不是來了麽。”
顧夫人看著兩人這麽親,將切好的蘋果放到一邊,笑嗬嗬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景庭你來的正好,你陪陪漫音吧,我出去問問醫生漫音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好。”傅景庭微微點頭。
顧夫人走了,他了顧漫音的額頭,燒已經退了,放下了心來。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傅景庭把手收回來,問了一句。
顧漫音委屈的撅起,“有,頭還是昏沉沉的。”
“那再休息會兒。”傅景庭理了理枕頭,讓躺下。
顧漫音搖搖頭,“我不想睡了,你陪陪我就好。”
傅景庭沒有異議,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顧漫音抱著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景庭,早上伯母來看我了,聽我被綁架了,還跟容姐有關後,就要去找容姐算賬,我怎麽都拉不住。”
“我知道。”
“你知道?”顧漫音抬頭看著男人完的側臉,“那伯母沒對容姐做什麽吧?”
對容姝做什麽?
傅景庭垂眸。
媽倒是想對容姝手,但最後卻被容姝送進了派出所。
而容姝,卻一點虧也沒吃。
想到這,傅景庭薄微微勾勒出了一抹笑意,眼中噙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意。
顧漫音看見了,也知道這抹溫是對誰的,心中警鈴大作,手心了起來,麵上卻疑的問道:“景庭,你在笑什麽呢?”
提到容姝,他居然笑了,還這麽溫的表。
不行,一定要盡快解決掉容姝,否則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上容姝的,他自己不知道,但看得清清楚楚,他現在心裏已經開始有容姝的影子了。
笑?
傅景庭眸微沉,表恢複了平時一貫的清冷,微微轉頭看著顧漫音,“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這樣啊。”顧漫音勉強了角,心底一片晦暗。
這時,顧夫人回來了,“漫音,醫生你明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我一點兒都不想在醫院呆了,我在醫院呆了六年,早就膩了。”顧漫音高興的。
傅景庭寵溺的了的頭發。
顧夫人看著他,突然問道:“對了景庭,那個狐貍男查出來了沒有?”
顧漫音聽到狐貍男三個字,帶笑的臉上立馬變的驚恐起來,“景庭……“
傅景庭將抱在懷裏,輕輕拍了拍的後背,聲安道:“別怕。”
顧夫人也有些後悔,“對不起漫音,媽媽不是故意提起的,你……”
“我沒事媽。”顧漫音含淚的搖搖頭,“這是我應該的,要不是我因為沒有安全,先傷害了容姐,容姐也不會讓人綁走我,所以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
“什麽是你的錯。”顧夫人也哭了起來,“明明就是容姝那人太狠毒了,你是先傷害了沒錯,但是我們也賠償了啊,了東西還讓人欺負你,簡直太可惡了!”
顧漫音低著頭,聲點泣著,似乎也不能理解容姝為什麽要這麽做。
傅景庭看的皺眉,“伯母,漫音,這次的事跟容姝無關,綁走漫音你的,是那個狐貍男自己的想法,不是容姝指使的。”
“景庭,你幫著容姝話?”顧夫人不敢相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