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霍杳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醫院那個沒追上的護士。
霍杳打了個車,又回了趟醫院,一路上,何曉曼給打了個無數個電話,一個都沒接,最後乾脆直接將的手機號拉進了黑名單。
“霍小姐不好意思啊,本來早該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拿東西,剛有事耽誤實在沒忙過來。”那名護士抱歉的看著霍杳,一邊將信遞給了。
霍杳接過了信,禮貌的說道:“沒關係,謝謝你。”
“不客氣。”護士笑了笑。
霍杳拿著信剛走兩步,又轉過了,看向那名護士:“我想問一下,我外婆是自己辦的出院手續嗎?”
護士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今天夜班,上午那會兒不在。”頓了頓,又道:“不然我幫你問問我同事?”
霍杳聞言,眼底劃過一抹失,隨即搖頭,說了聲不用,轉就走了。
住院部樓下綠化園區置有公共椅,霍杳拿走過去坐下,這才拆開了信。
【杳杳,外婆回老家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也不要擔心外婆,外婆會保重好,外婆還要等著你捧個國際獎盃回來。】
信裡的容很,字跡也不漂亮,甚至在一筆一劃中還能看出寫信之人的作緩慢與僵,在最後署名的頁角,還有一團水跡乾涸後的印記。
霍杳心口有些泛酸,腦海裡幾乎可以想象出老太太當時寫這封信時的心和樣子。
往昔那些與老太太兩人相依爲命的日子,此時也猶如走馬觀花的電影,一幕一幕的出現在眼前,和老太太雖然只相了一年,但這一年裡,卻是平生最爲寧靜的時。
霍杳仰了仰頭,眸忽明忽暗,旁邊並不明亮的路燈暈灑在臉上,似溫涼中又摻雜了些許寂寥。
“你這個表還真是難得一見。”
忽然,一道充滿戲謔的嗓音傳過來,劃破了這一方靜謐。
霍杳緩緩側過頭,視線中,閔鬱那張緻的容映眼球,頎長的姿被拉長,雙手抱,模樣慵懶散漫,不知站了多久。
霍杳眉頭微擰,不慌不忙的將信疊起,疑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閔鬱眉挑了挑,“我要是沒在這,豈不是就錯過了你這今天這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一面?”
霍杳一聽,卻是站起了,緩步走到了閔鬱的跟前,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的盯著他,聲音還冷漠的:“眼睛不好使,我走近一點讓你看清楚。”
閔鬱脣角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孩,那一臉倨傲,哪有方纔坐在那裡時的安靜,他舉了舉手,失笑道:“OK,是我用詞錯誤。”
霍杳輕呵一聲,收回了視線,只不過很快,腦海裡忽然閃現過了一個念頭。
倏地,的目又落在了閔鬱的臉上,“我外婆出院,是不是你幫的忙?”
之前老太太心臟病犯都是找這傢伙送來的醫院,那麼想悄無聲息的離開,再找他幫忙也是有極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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