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你等凡人不配
南頌見孫越和趙靖站在門口半天不離開,不由抬頭,就看到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喻晉文。
秀眉微擰,怎麼到哪都能遇見他?
真是魂不散。
將筆記本電腦放到一旁,南頌站起來,朝門的方向走去,開始轟人,「還不走,等著我留你們吃飯?」
冷清清的語調,彰顯著的不悅。
「這就走這就走,告辭了南總。」
孫越笑呵呵的,推著趙靖就離開了,解下來的浴巾還落在門口,喻晉文看著,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他暗暗咬了咬牙,額角青筋凸起,聲音涼得徹底,「你什麼時候也玩起了潛規則這一套?」
潛規則?
南頌神微愕,旋即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眼下這般形,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可誤會就誤會吧,也沒有跟他解釋的必要。
「跟你有關係嗎?」
不搭理他,只是將浴巾踢進浴室,吩咐門口的保鏢讓保潔進來重新打掃一下,就要關門。
「等等!」
喻晉文用手抵住門,再凝眸看了一眼南頌整潔的和未卸的妝容,就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我剛才是一時急,怒火攻心了,你不是那樣的人。」喻晉文眸微潤,抿道:「那種類型,也不會是你能看得上眼的。」
他在為誤會而解釋,然而南頌並不領。
「喻總很了解我嗎?」
角著一譏嘲,但更多的是冰冷,「有事說事,沒事再見,我要休息了。」
「有事!」
喻晉文再一次摁住關上的門,一向沉穩自持的表竟著一急切,「我想問問你,關於Grace醫生的事。」
南頌淡淡「哦」了一聲,「問。」
「……」
喻晉文:「我能進去說嗎?」
南頌:「不能。」
「……」
喻晉文眸子了,只得站在門口,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和Grace醫生認識?」
南頌依舊淡漠,「嗯。」
「很?」
「嗯。」
「有多?」
「……」
南頌眉頭鎖,「你有病?」
「的確。」
喻晉文竟順著的話音道:「我想請幫我看看的恢復況,並對三年前的救命之恩表示謝。」
「用不著。」
南頌再一次失去耐心,冷漠地瞧著他的,「都能從南城追到這了,說明腳利索,沒什麼大病。酒店出門左拐就有診所,再見不送。」
喻晉文堅持得很,「你又不是Grace,你說了不算。」
眼見南頌要翻臉,喻晉文跟著問一句,「三年前,Grace醫生空降北城幫我手,是你把人請來的嗎?」
他烏黑幽深的一雙眸子地鎖著南頌,不放過臉上的任何神,眼睛明亮有力,含著期待。
可南頌臉上的表自始至終都很淡漠,瞧不出任何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喻晉文微抿薄,「我想見Grace一面。」
「……」
他是復讀機?還是聽不懂人話?
南頌要暴了,「你想見,你就去見,我又沒攔著你,不用經過我的同意,我也不會幫你!」
說完,再去關門,喻晉文還要攔,被重重一腳踢在小上,他吃痛微怔,門就「砰」的一聲在他面前關上了。
反正他上的傷已然癒合,踢不壞。
南頌下腳沒有一留。
還想見Grace?
本仙豈是你這等凡人隨便想見就能見的?
——
趙靖一晚上都沒能睡好。
睡在豪華的房間,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多年夙願終實現,原本他應該可以睡個好覺的,可不知怎的,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司鐸摔下山坡滿是的一幕,還有南頌看著他那冷峭的眼神。
他沒有猜錯,就是為了替司鐸討公道而來的。
南頌並沒有看上他,也沒有想要潛規則他的念頭,在的房間里,那些所謂的「關心」不過就是套他的話,而他也不打自招了。
既然已經知道司鐸是被他推下山崖的,那為什麼還要把男二號的角給他,又為什麼會給他換房間,不是應該立馬把他從劇組踢出去,或者給警方的嗎?
趙靖猛地翻而起,冷汗大顆大顆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就連上也被汗了,心臟像是有千萬隻蟻蟲在啃噬撕咬一般,難得。
他想不通南頌究竟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他很怕、很怕這辛辛苦苦得來的一切,轉瞬便空……
就在這樣的輾轉反側中,一夜悄然劃過。
劇組很早就開工了,群眾演員陸續到位,先拍攝了幾場打鬥的群戲,趙靖在一旁化妝。
化妝師努力遮著他的黑眼圈,很是頭疼,黑眼圈能遮住,可眼睛裏的紅卻是沒法遮。
劇組的人都是慣會見風使舵的,之前對一個三線小演員沒有很熱,可眼看著趙靖都了男二號,又是製片人和出品人共同選中的「天之驕子」,似乎離紅就差一步了,也不敢再怠慢,關切地問:「靖哥昨晚沒睡好啊?」
趙靖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他現在大腦一片混沌,還沒完全從昨晚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也不知道今天這兩場戲要怎麼演,化妝師給他扮上了韓滄的妝容,可他對著鏡子,怎麼看都覺得彆扭,一點自信也無。
不是他,整個劇組的人都覺得彆扭。
平心而論,導演選角的眼還是非常準的,韓滄這個人屬於外表微冷,心的人,對於自己想做的事,有著明確的目標,眼睛是清亮且篤定的,司鐸的五清冷俊,段又修長拔,非常適合古裝扮相。
趙靖則是剛有餘,不足,而且他的眼神過於飄忽。
如果說容貌這事差了一星半點,那氣質方面,差的可就是十萬八千里了。
趙靖試了一場戲,試完以後全場靜默,那種尷尬又沉默的氣氛,是最令演員承不住的。
心態完全崩了。
演員的信念是非常重要的,一旦你覺得自己不是這個角,合不上去,那無論怎麼演都是垮的,自己都不相信,怎麼讓觀眾相信呢?
南頌到劇組看了一場趙靖的戲,滿是意料之中的樣子,知道他撐不起來。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活。
這就是要教給他的道理——從來沒有什麼東西,是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想要就得靠自己去爭取。
否則,不是你的角,怎麼搶來的就得怎麼還回去。
「南總。」
顧衡接了個電話,急急過來跟南頌彙報,「司鐸聽說他的角被換了,鬧著要出院……」
南頌擰了擰眉,「走吧,去醫院。」
一天到晚,沒個省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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