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薑黎心累到不行。
而今天的薑黎,完地用累代替了心累。
不過,還好今天是周日。
不需要上班。
蔫耷耷地趴在床上。
清晨的第一縷照在床頭,薑黎出手指,在裏投下一片影。
白的指尖上,有一圈細小的牙印,淺淡,不明顯。
但是不容忽視。
薑黎震驚: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怎麽不記得了?
從床上坐起來,起擺檢查上有沒有其他的痕跡。
謝衍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門被打開,薑黎眼疾手快地放下擺,抬眼去。
隔著老遠,謝衍都能覺到眼裏衝天的怨氣。
他腳步頓了下,朝走過去,“黎黎,起床了。”
薑黎持續嗔怨地盯著他。
片刻後,把食指到他麵前,全方位地給他展示,又隔著服指了指自己腰上的紅痕,語氣幽幽地。
“我想問一下,這是什麽況?”
謝衍乖乖認錯,態度良好,“對不起,昨晚……我沒控製住。”
“因為什麽呢?”
謝衍沉默幾秒,“因為謝太太昨晚的話。”
話?
薑黎慢慢想起來——
“對呀,我是你的謝太太。”
“我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
這……這算話嘛?
當時沒想那麽多,隻想哄人開心。
謝衍彎腰湊過來,親了親的瓣,“以後,謝太太的話可以留到事後說。”
“事前說,我很難控製自己。”
薑黎直接站起來,踩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著他的臉頰,“謝衍,別想賴到我上,明明是你的錯。”
“你不要太過分我跟你說!你每天和我講那麽多話,我可什麽都沒做,尤其是昨晚,你還說那種……”
頓了下,想要蓋彌彰地帶過去。
謝衍挑了挑眉,“我說什麽?”
說讓放鬆,別那麽張。
薑黎反駁道,我才沒有張。
謝衍湊在耳邊,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葷話,還問,要不要幫忙。
薑黎渾燙得不行,眼眸瀲灩著盈盈水,被他故意使壞,不上不下地吊著,又溫地給予,填補更多的空白。
此時,薑黎回過味來。
沒被他帶偏節奏,更加理直氣壯地討伐某人。
“對啊,你昨晚說那麽葷的話,我都沒幹嘛你,這麽算起來,我真是虧大了。”
謝衍的目在臉上停頓了幾秒,“你確定嗎?”
“確定什麽?”
謝衍沒回答,當著的麵,開始一顆一顆地解襯衫扣。
修長的指尖覆在扣子上,慢條斯理地解著。
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溫中帶著幾分玩味。
“哎?”薑黎的氣勢瞬間消了大半,不可思議,又警惕地往後退去,“你要幹嘛?”
“不能再來了,而且現在,天都亮了,白天不許做壞事你不知道嘛,謝衍,你不要太過分啊。”
謝太太可到罵人隻會這一句。
謝衍角勾起,眼眸裏噙著和的笑意,直勾勾地盯著。
手指作未停。
薑黎已經退到了床腳,喋喋不休道,“你不能這樣,這種事要節製,不是隨時想來就來的,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為所為,謝衍,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鬆開它,不許……”
隨著扣子一顆顆解開。
薑黎的眼神由慌張轉變為不可思議。
影僵住,定定地站在那——
男人冷白的皮上,出大大小小的紅痕,頸側和口更甚。
曖昧的痕跡遍布,頸側還有一個牙印……
薑黎震驚,指了指自己,“我、我幹的?”
謝衍不說話,又轉過去。
潔的後背有兩道抓痕,不深,當即把人帶回昨晚,那個漉漉的夜。
好不容易積攢的氣勢全部消失殆盡,薑黎坐在床邊,開始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有……有這麽激烈嘛?
好像是說讓他輕點,然後他說……
他說什麽來著?
正想著,謝衍走過來,把抱起來,雙纏在自己腰上,走到門口,又彎腰撿起地上的拖鞋,懶洋洋道,“走了,謝太太,洗漱吃飯了。”
他領口大喇喇地敞著,扣子也沒係。
薑黎一轉眼,就看見他脖頸曖昧的痕跡。
臉頰漸漸發熱。
薑黎偏過頭,完全沒眼看的樣子,小聲嘟囔,“有這麽……野嗎?”
“沒事,”謝衍淡定地拍拍的背,氣定神閑,“我就喜歡野的。”
薑黎:“……”
直到幾天後,薑黎才慢慢回想起那晚的形——
說讓他輕點,他卻一遍遍吻著的眉眼廓,薄在耳邊,帶著聲聲低,說不行,覺堆疊起來,這樣一會兒你才會更舒服……
——
另一邊的江墨琛,正坐在車裏,和周遠通電話。
周遠的聲音低啞,還沒睡醒,就被他一個電話吵醒了。
此刻聽見他說的話,瞌睡醒了大半,翻從床上坐起來,“你說什麽?你跑人家小區門口幹什麽?!”
江墨琛波瀾不驚道,“等黎黎。”
還黎黎……
周遠都差點離開地球了。
他最近當真被江墨琛折騰得不輕。
他煩躁地抓著頭發,“不是,你到底要幹嘛啊?”
江墨琛固執地說,“等黎黎。”
“我知道,”周遠崩潰地著天花板,克製住自己的脾氣,“你找到,然後呢?”
“和道歉,以前的事是我不對,希能原諒我。”
周遠忍無可忍,“江墨琛你搞搞清楚,人家結婚了!”
“結婚能說明什麽,黎黎不一定就是真心喜歡謝衍,隻要我願意挽回,”江墨琛仿佛陷了自己的思維裏,無法自拔,“而且心,我們有兩年的基礎,謝衍比不過的,心裏一定有我。”
周遠沉默半晌,“是誰給你的這種錯覺?”
江墨琛的腦子秀逗了。
不,他沒長腦子。
周遠氣得掛了電話。
想想又氣不過,瞪著那個號碼看了一會兒,直接把人拉黑。
微信通訊錄全部拉黑。
他頓時心舒暢了不。
隨他去吧。
現實會狠狠給他兩耳,把他徹底打醒。
江墨琛看著莫名其妙掛斷的電話,皺了皺眉。
原本還想問問周遠,他要怎麽說才合適,贏麵更大一點。
現在看來……
朋友有時候也靠不住。
小區戒備森嚴,對於外來人員管理嚴格。
他進不去,隻能在門口運氣。
不過湊巧的是,半個小時後,他視線一轉,剛好看見薑黎從外圍的一幢別墅裏出來。
江墨琛死水一般的眼眸終於起了波瀾。
他理了理襟,按捺住自己激的心跳,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