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謝衍收拾餐桌,和各種外賣餐盒。
薑黎開了空調。
“滴”地一聲響起,謝衍的作一頓,抬眼看來,“真要開空調?”
薑黎盯著他漉漉的襯衫,“嗯,我熱。”
謝衍笑了聲,好像拿沒辦法,可話裏話外又著溫的寵溺,“想開就開吧,溫度調高點,別著涼了。”
薑黎抿了抿,“知道了。”
他上的白襯衫被汗水浸,帶了一點視的功能。
他正好站在窗邊,線很好的地方,從薑黎這個角度,能看見襯衫底下的旖旎風。
勁瘦有力的腰,以及壑分明的腹,充滿了力量的腰,的要命。
再往上移,猝不及防的,薑黎撞進他幽深漆黑的眸子裏。
東西都收拾好了,謝衍懶懶散散地倚在桌邊,抬著眉,好整以暇地看著,“看什麽呢?”
明明很正常的語氣,薑黎卻聽出了一種曖昧的氣息。
條件反般地收回視線,“沒、看什麽。”
“是嗎?”
謝衍明顯不信的樣子。
飛快地思考著說辭,“我就是看看,你把餐盒收拾好了沒?”
心虛地撇開視線,不敢直視他。
謝衍了然,不聲地笑笑,沒有拆穿,而是順著的話往下說,“收拾好了。”
“你在客廳等我,我去衝個澡。”
薑黎噢了聲。
等他進了浴室後,薑黎坐在沙發上發呆。
某一瞬間,腦海裏突然冒出個沒頭沒尾的念頭——
肯定要在客廳等的,難不還一起洗嗎?
下一秒,薑黎徹底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
一天到晚的,到底在瞎想什麽。
尤其對象還是謝衍。
不應該。
太不應該了。
薑黎默默地坐在那,自我檢討了好一會兒。
直到外婆打過來電話,悉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黎黎。”
薑黎笑了下,打起十二分的神,“外婆。”
“你今天來那個沒有?”
外婆一直記得的生理期。
偶爾紊,也會仔細問清楚,然後在小本子上記好新的日期,提醒注意飲食之類的。
隻是,聽的時候,確實認真聽了。
但看見冰激淩和冰西瓜時,外婆的囑咐便了耳旁風,抱著僥幸心理,心想吃一口兩口應該沒事。
現實不會辜負你吃的每一口冰淇淋。
全都回饋到了下一次的生理期上。
“來了。”薑黎回外婆的話。
“疼不疼?”
“不疼了。”
“真的假的?”外婆語氣擔憂,“別騙外婆啊,不早了,你吃飯沒有?”
“吃過了。”
薑黎了小腹,確實比之前好很多了,不會疼得撕心裂肺,五髒六腑都在拉扯的覺。
上也沒冒冷汗了,空調的溫度剛剛好,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沒騙您,真的不疼了,”薑黎彎起眼眸,笑著說,“我吃過藥了,還了暖寶寶,不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
片刻後,外婆想起什麽似的,刻意低了聲音,問,“黎黎,你和謝衍……好的吧?”
“好的呀,怎麽了?”
“沒事,”外婆抬手攏了攏花白的頭發,溫笑笑,“我就是問問,你過得好,外婆就安心了。”
外婆明顯是在擔心。
擔心過得不好,擔心謝衍的為人。
外套從白皙的肩膀落,薑黎拎著外套領口,重新把自己裹上。
進浴室前,謝衍把這件外套披到了上。
又把空調的風量調小,溫度調高,像個老媽子似的不放心地囑咐道,“先開28°,一會適應了再調低些——喏,披上外套——不然別開空調了,生理期不能涼。”
薑黎隻好乖乖披上了外套。
表麵上不太願,心裏卻甜滋滋地冒著泡泡。
那一瞬間,莫名想起了山頂的營基地。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時,謝衍也是這樣,給披上了外套和絨毯,遮住的肩膀,和凍得青紫的小。
他本就是個很好的人。
包括大學的時候,在的印象裏,謝衍一直都很好,紳士儒雅,彬彬有禮。
“外婆,”薑黎實話實說,“您放心吧,他人很好,對我也特別好。”
“我知道,”外婆調侃,“我又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他對你好不好,我還是看得出來,不用這麽著急護你老公。”
薑黎:“……”
“謝衍呢?你們在一塊嗎?”
薑黎抬頭看向浴室,漉漉的玻璃門,水珠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晶瑩剔的水痕。
“嗯,在一塊。”
電話那頭是試探的語氣,“那你能不能把電話給他?外婆有話想跟他說。”
“現在嗎?可能得等一下,他正在……”
話音戛然而止,薑黎及時剎住了車,換了一個沒有毫遐想的措辭,“他正在洗臉。”
浴室和盥洗池挨著,這麽說倒也沒錯。
隻是下一秒,浴室的水聲忽然停了,玻璃門嘩啦一聲被拉開。
謝衍裹著一條浴巾,著上從浴室裏走出來。
薑黎:“……”
薑黎如願以償地見到了白襯底下的旖旎風。
水珠從他的膛滾落,經過勁瘦的腰,然後隨著漂亮的人魚線,悄無聲息地沒在白浴巾裏。
妥妥寬肩窄腰的材,每一寸都剛剛好,不突兀,又恰到好的。
比起剛才的朦朦朧朧,此時的視覺衝擊更大。
薑黎被這一幕衝擊到失語。
呆呆地看著他,完全挪不開眼似的,直到電話那頭的外婆,把丟了的心思喊回來。
“黎黎?”
“黎黎?這孩子,怎麽不說話?”
陡然回過神,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啊,對,您要和他說話對吧,我……等下,他……他剛出來……”
“沒事,不是非要今天說,改天也行。”
不等薑黎回話,謝衍已經邁步朝走過來了。
他沒有拿電話,而是彎下腰,就著薑黎手中的電話,禮貌又溫地喊人,“外婆,是我。”
在薑黎出神的時候,謝衍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果然,他剛才的判斷沒有錯。
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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