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江墨琛嗤笑了聲,眼裏滿是不屑,“怎麽就你的人了?謝衍,我還在這呢。”
謝衍也笑了下,語氣拿得不不慢,“可你們已經分手了,不要你了。”
這話輕飄飄的,卻實實在在紮到他心窩裏去了。
江墨琛深地吸了口氣,黑著臉問,“你們倆怎麽會在一起?什麽時候見的?”
“前天晚上,”謝衍故意刺激他似的,著重強調,“對,就是你丟下那晚,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吃燒烤賞夜景,待了整整一個晚上。”
江墨琛氣得手上青筋暴起。
他想揍人,但轉頭看著宴會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又握拳頭,生生忍住了。
對麵的人是謝衍,如果他今天真的手了,回去不了要挨一頓罵。
說不定還會被拍視頻,發群裏,日後的聚會上肯定被那幫幸災樂禍的公子哥嘲諷。
這麽想著,他火氣瞬間消了大半。
還好,江墨琛心想,他了解薑黎,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曾經跟他說過,親的行為要留到婚後。
雖然他很討厭的封建和死板,但至在這一刻,他能斷定,他們倆之間本沒發生什麽事。
這話不過是謝衍故意氣他。
“我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江墨琛克製住自己的緒,盯著他,“兩年了,你竟然還惦記著。”
謝衍毫不掩藏自己的心思,單手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既然知道有人惦記,你還不珍惜?”他低笑了聲,“那看來還是不知道,沒讓你吃到教訓。”
“謝衍,你別太過分!”
謝衍並不理會他的挑釁,不輕不重地撂下一句話,“你們已經分手了,我希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總纏著。”
“我早晚有一天會把追回來的,”江墨琛氣急,衝著他的背影大喊大,“兩年前不屬於你,兩年後也不屬於你,你癡心妄想!”
謝衍腳步未停,頭也不回地離開。
——
宴會結束,謝衍帶著薑黎離開別墅。
謝衍今晚給司機放了假,他沒喝酒,可以親自開車。
薑黎斂著眼睫,扣上安全帶,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
格本就文靜,以前三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全程都是江墨琛在說話,謝衍時不時給麵子地應幾句,薑黎的話最。
而此刻,就算再安靜,他也能察覺出緒不對。
“對不起啊,薑黎,”謝衍確實覺得抱歉,“我提前看過宴會名單,上麵沒有江墨琛的名字,我以為他不會來,今晚惹你不高興了,抱歉。”
“沒事,”薑黎說,“你不用道歉,這本來就是我和他的矛盾,而且……”
頓了下,“我也沒有不高興。”
“嗯,”謝衍看著前方的路況,溫聲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跟我說,我還算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薑黎角微微彎了下,“謝謝。”
“客氣。”
大概是今晚的月明亮,樹影婆娑,花香溺人,薑黎竟然真的生出那麽一點傾訴的來。
在的長過程中,除了外婆,好像很有人能認真聽說話。
所以習慣將那些事憋在心裏,自己一個人慢慢消化。
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
像一隻幹癟的新氣球,不斷地充氣充氣……
如果再不說話,恐怕真的要憋炸了。
“我沒有不高興,”薑黎靠著椅背,輕聲說,“相反,我覺得很輕鬆,如釋重負,憋了那麽久的氣終於撒出來了。”
“而且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去這些場合,邊帶的伴一直是柳寧。”
“所以我不後悔和他分手,唯一後悔的是,我沒早點和他分手,這樣的話,我還能早點自由。”
謝衍笑了下。
他的嗓音一貫低沉且溫潤。
“沒事,現在也不晚。”
薑黎也笑,“嗯。”
“如果……”謝衍微微握了方向盤,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他停頓了幾秒,才有勇氣繼續問下去,“如果他再回來找你,你會不會同意和好?”
“為什麽這麽問?”
謝衍心髒一,“我就是隨口一說,你……”
別多想。
“不會的,”薑黎抬眼著窗外,沉默片刻後,才說,“我不會給他傷害我的機會了,而且,我好像……已經不喜歡他了。”
直到此刻,謝衍才真真切切地鬆了一大口氣。
他發自心地笑了,語氣帶著溫的寵溺,“那就不喜歡了,世界上男人這麽多,又不是隻有他一個。”
這話聽著有點耳。
薑黎想起來了,何思琪就經常這麽說。
輕笑著,應了聲,“是。”
謝衍抿了抿,及時止住自己差點口而出的話:薑黎,那你要不要轉頭看看我?我不比江墨琛差,我的也不比他分毫。
但謝衍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時機未到,場合不對,以薑黎溫吞的子,他大概率會被拒絕,再被頒發一張好人卡。
從此兩人橋歸橋,路歸路。
他再無任何可能。
所以他生地轉移了話題,“現在幾點了?街上這麽安靜。”
“十一點,不早了。”
“嗯。”
也是這時候,薑黎才發現不對勁。
前麵的路口應該左拐,而他卻在直走。
薑黎看了一眼窗外逐漸陌生的景,倏地坐直了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走錯,”謝衍空看一眼,“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可以嗎?”
“去哪裏?”
謝衍不肯告訴,故意賣關子,“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